谢寂孑然一身坐在了屋顶,客栈里面还传来谢时竹侃侃而谈的声音,惹得樊国皇后直笑。
他想起仲长遥的话。
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一旦成亲,生下的孩子是个疯子。
是啊,史书上有记载,只要近亲成亲,生下的孩子不是痴子就是有病。
一阵风吹了过来,谢寂苦笑一声。
作为谢时竹的弟弟,他是不是真的该懂点事?
不是一味为了自己的感情,而阻拦皇姐。
可是,他说到底不甘心。
安排樊国的人住下客栈后,谢时竹疲惫地躺下,整个人有些郁闷。
方才谢寂的表情,深深烙印在她脑海中。
挥之不去。
她辗转反侧时,屋中的烛光缭绕。
谢时竹眼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桌子上放的核桃。
忽然反应过来,刚才谢寂下楼是为了给她核桃吃吧。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自己和樊缪舟的成亲。
谢时竹叹了一口气。
整夜无眠。
翌日,谢时竹没在客栈遇到樊国皇帝和皇后。
倒是遇到了樊缪舟与樊织。
樊织热情地说:“嫂嫂,娘亲和爹爹像是在这里找什么人,让我们先回皇宫。”
谢时竹点了点头。
樊缪舟深深地看着谢时竹,薄唇轻言道:“陛下与本王的成亲会在下个月。”
谢时竹僵硬一笑:“嗯。”
她怎么感觉樊缪舟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不会是想着怎么嫁给她获取机密吧?
这腹黑男!
现在计划得逞,估计在得意的笑吧。
谢时竹想完,就看向了樊缪舟。
果然如她所料,樊缪舟唇角含笑。
“草!”谢时竹在心里说了个脏字。
系统扶:【……】这女人直的没救了!
谢时竹收回了视线,说:“那回宫吧。”
外面有轿子等候着他们。
谢时竹一出去就看到谢寂和明如真站在轿子前。
她自然而然选择和谢寂坐在一个轿子。
紧接着,她就走到了谢寂身边,上了他眼前的轿子。
待她坐上去后,轿子帘被撩开,谢时竹刚想对谢寂说什么,看到进来的人微微一愣。
樊缪舟坐在了她一侧,没有发现谢时竹的诧异,说:“别多想,本王可不是特意要跟你坐一起,是翊王让本王坐上来的。”
谢时竹脸色苍白,放在膝盖的指尖收紧。
其实是,樊缪舟尝试着讨好他这个未来弟弟,想办法和谢时竹坐一起。
却没有想到,谢寂很懂事地离开,不等他开口就上了后面的轿子。
樊缪舟在心里想,这个未来弟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恐怖,倒是挺懂事的。
轿子起程后,谢时竹烦躁不安。
随后,冷不丁开口回应了樊缪舟的话:“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樊缪舟眉梢一挑:“是啊,其实昨天本王是为了不让父皇母后担心,才答应和亲的。”
谢时竹心不在焉说:“哦。”
一个‘哦’字让樊缪舟一愣。
樊缪舟也是高傲的人,谢时竹这么冷淡,他也不可能继续纠缠,便闭上了嘴巴。
但他眼神时不时看向谢时竹。
这令谢时竹更加烦躁。
草。
这樊缪舟是不是太大胆了,这还没进她后宫呢,就准备勾引她,拿到月国的机密。
轿子平稳地前往了皇宫。
回到皇宫后,谢时竹看到谢寂下轿,径直从她眼前离开。
谢时竹:“……”
她是疯了,竟然关心起谢寂。
算了,不管了。
半个时辰后,她到自己的殿中就被催促着喝药。
也就是她中毒由雪莲熬成的药。
她接过碗,喝了一口,发现今天的药格外甜。
喝完后,谢时竹对宫女说:“赏一下刚才熬药的奴才。”
宫女愣了愣,赶紧说:“启禀陛下,药是翊王熬的,方才他给了奴婢。”
谢时竹诧异道:“谢寂?”
宫女点头。
谢时竹心忽然暖了起来。
突然不计较谢寂的忽冷忽热。
喝完药,谢时竹去四周散步。
她和明如真一起溜达。
忽然,一群侍卫从她眼前经过。
谢时竹起初没有在意,但是一个侍卫走路时,腿有点奇怪像是受了伤一样。
她心猛地一跳,冷不丁开口:“站住!”
那群侍卫赶紧停下脚步向他施礼。
明如真说:“陛下,这是新入宫的侍卫。”
谢时竹目光停留在那个面生的侍卫脸上许久。
她很快在侍卫脸上看到了恨意。
就好像她不认识对方,但对方却很熟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