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上去七手八脚就把鲁三按到在地,鲁三奋力反抗,奈何对方人人数众多,那个绿衣官员最是狠毒,竟然用手中用刀鞘向头猛击,瞬间鲁三的额头就被砸出一个大口子冒出血来。傍边有几个苦力想上前相助,眼看官兵拔出佩刀,只好强忍怒火,止步不前。
“鲁三,你好大的胆子,不但口出谰言,竟然还敢在府尹大人的面前,公然袭击官差,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穿绿色官服的官员嚷道。
另一个着绯色官服的官员冷笑了一下:
“听说你等苦力这几日消极怠工,导致码头瘫痪,货流不畅,已经造成临安府的物价波动,惹下滔天大祸,尔等可知罪吗!今天,本府就要杀一儆百,让你们见识见识衙门的刀锋快不快,看看以后你们哪个还敢造次!”
说罢,便命人用铁链将鲁三绑了个结结实实,就要押走。
搬运苦力们一个个气的血灌瞳仁,但是,奈何官威太甚,看着官兵手里那明晃晃的钢刀和粗黑的铁链铁锁,彼此张望,但是无一人敢上前。
魏来知道,这二人便是监渡官和府尹了,遂迈步走上前道:
“大人且慢!”
众人皆是一愣。
“你是何人,敢在这里多嘴!”
监渡官看了看一身素服的魏来,怒道。
“在下只是一船货物的货主,此货为书局印书的纸张,急用非常,可迟迟无法卸货,在下想问问,这到底是是为何,若是误了事,又谁来负责?”
“废话,你没看到这帮臭苦力的在这里出工不出力吗!”
“他们以此养家糊口,为何要出工不出力呢,难道不是因为有人官商勾结,肆意欺压克扣他们,才逼得他们如此吗!”
魏来这些话一出口,姜楠就在旁边拽他的衣角,低声道:
“掌柜,我以前听说过,这些监渡官虽然官衔不大,但是,在这渡口码头就是土皇帝,一手遮天,千万得罪不得啊,以前司徒掌柜每年也是要给这些监渡官一些好处的……”
负责给新城书局运货的船主也压着嗓子劝道:
“是啊是啊,魏掌柜,您初来乍到,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这河运码头里面的浑水深的很,别看这小小的监渡官,你看看连那临安府尹都如此包庇于他,可想身后必定有着很强大的势力,一旦把他得罪了,以后,你家的原料和货物,再想走水路,恐怕就难了……”
魏来听完二人的话,并不在意,而是一直盯着那监渡官。
“大胆狂徒,敢对爷爷这么说话!嘿嘿,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看这堆挤在码头的几百条船没有,你家的船货定要严加查验,就排在最后卸货,我看你能怎么样,而且,这几日风浪甚大,要是突刮大风突降大雨,或者别的大船不小心,把你的船碰翻了,将你的纸打湿了,也是说不定的!”
监渡官面露狞笑,极其嚣张跋扈,直接出语威胁。
“好啊,监渡官大人,您自己说的话,可千万别忘了!”
魏来微微一笑。
监渡官喊道:
“好好好,算你嘴硬,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记住的,而且你记住,以后你们家的货都会严加查验,我保证你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卸船!”
姜楠和船家看着监渡官咬牙切齿针对魏来的样子,心里连连叫苦。
魏来依然面带微笑,但是,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睛光,盯着那临安府尹道:
“府尹大人,您也看到了,这种挟私报复的贪官,难道您也不管管吗,如果您不管,我就找人替您管了!”
府尹脸色微微一变: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人就是新城书局的一个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