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某家客栈。
堂姐,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我不感兴趣,你只要告诉我,你找到人没有。
之前说了,鲜艳的嗓音很有辨识度,陆尚能听不出来吗,但是,我相公什么人啊,他不会轻易冲动。
继续听。
我去了温家。
你去那干什么。
是啊,你也奇怪吧,他去我娘家干什么?
温景水的作坊差点砸死我兄弟,我找他算账。
温景水是我爹大名。
他兄弟是他好朋友。
听到什么了。
温景水摊事了,要找陆承帮忙,陆尚答应他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想啊,杀人那么大的案子,两条人命,陆承都能这么算了,这件事,他能一查到底?
你的意思是?
借此机会,让陆承做不成这郡侯。
你听到陆尚在心里说:狼子野心,狼狈为奸!
先为我的儿子报仇再说,其他的事放一放。陆承还不好对付,难对付的是温莞。
对不起,堂姐,我是想温莞没有靠山。
无用功。
是,没用,堂弟没用。
你走吧。
陆尚差点被他看见,他又回去了,说;我想起来一件事,花家夫妻也在这客栈,他们请我帮忙为他们的儿子报仇。
鲜艳喝口茶,神色十分淡然:你怎么说。
我还没有答复。
想为儿子报仇,还找别人吗?
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你和陆尚也听明白了,陆尚当然要告诉我一声。
你以为陆尚在路上会遭遇什么?
没有,他非常顺利的见到了我并和我复述了他们的对话。
因为,你看到的,他从那家客栈回来温心客栈,我的账房先生一直盯着,聪明的你,猜到怎么回事了吧。对!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秋语走了进来,说:娘,你放心,不管是谁想伤害你,我都不会放过他,儿子保护你。
陆尚:对,我们爷俩谁挡不住。
我相信你们能保护我,但是,难道不是应该先和陆承说吗?
不行。
父子异口同声。
儿子,你说。
免得打草惊蛇。
对,儿子,咱爷俩真是心有灵犀。
见我撇嘴,秋语马上过来搂我,说:现在说了,鲜艳如果是凶手,会终止计划。
你怎么也认为她是凶手。
我越想越不对,她同我合作的时候发生的事,她说是天意,哪有那么多天意,若是有,我爹就不会被害死。
我还是那句话,动机,杀人得有动机,她为什么杀秋越,八竿子打不着。
或许,就是没有动机,她喜欢杀人。胡严说不定也是他杀的。说不定,说不定陆墨也……
瞎说!她又不是疯子。
别说了,你娘太傻,谁都相信,咱们别管她了。
那可不行!
我心里也忐忑的,可是,若真是她,为什么呢,为什么?
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照常去客栈,还能研究新菜品,回家还和鲜艳情同姐妹?
不是。
当晚,回家的路上,我就被花叔袭击了,不过没伤到我。
早就准备好的秋语和陆承的人把他们带到了客厅。
娘!
蜡烛一点,我的婆婆把我吓了一跳。
娘,你怎么在这?
温莞,你把什么人带家里来了,还有没有规矩,这家姓陆,不姓温。
我认真点头:谢谢娘提醒。
陆尚:娘,你过来有事吗?没事回去吧,我们要审他们。
你审他们赶我干什么?审?他们?
娘,你回去吧。
我婆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意思,不过也还是走了,很不放心地频频回头。
秋语也不放心,除了担心我,你大概猜到为什么,我就不解释了。
审问要开始了。
陆承也来了。
正襟危坐,根本没穿官服,却非常威严,我不怕他,但他这般是让人不由自主尊敬的,仰望的,这就是他能为官二十年的原因吧。
家里的地都收完了?
花叔:我们老两口怎么收。
本官可以派人帮你。
花婶:你该做的是把这女人砍了给我的儿子报仇!
本官怎么做不用你教,更不用你们亲自杀本官的弟妹。
花婶: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值得信任,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大不了同归于尽,去见我的两个儿子!红颜祸水,红颜祸水,都是被女人害的,我两个苦命的儿子!
陆承让她哭了一阵才制止。
本官很佩服你们的勇气,敢在这么近的路杀本官的弟妹。
花叔:这是必经之路,是……
陆承盯着他的眼睛:是谁?
是……
你听到花叔的心跳咚咚地特别厉害。
是我老伴的主意,我们不能这么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