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兰还暗地里纳闷,她和这个便宜大儿子的关系一般。
上大学后除了过年是照鱼敬宗强制要求,必须全家团聚才肯来这吃顿饭,平时几乎是见不到人的。
后来出国留学,学成归来开始工作,那就更见不到人了。
可今天闹什么幺蛾子?
鱼敬宗笑了笑,道:“他太忙了,你是长辈,不要跟他计较。等会我说说他,过几天老二回京,让他们一起来看你。”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前妻的儿子和继任老婆只要不打生打死,其他的他也懒得管,难道非亲生还要搞成亲生的其乐融融的假象。
骗谁呢?
“爸,叶姨。”
鱼安止进门后恭敬的和叶心兰打招呼,礼数上他从来不缺,可心里怎么想,别人也搞不清楚。
叶心兰其实是有点心酸的,鱼安止和他的双胞胎弟弟出生后不久,鱼敬宗的前任就出车祸去世,是她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俩孩子带到六岁,然后才正式嫁给鱼敬宗。
可也是从那时起,鱼安止兄弟俩受母亲家族那边的人的蛊惑,对叶心兰的爱逐渐变成了鸩占鹊巢的恨。
小孩子的世界观很简单,我妈妈不在了,你窃取了我妈妈的位置,那你就是坏人。
叛逆,对抗,吵闹……
直到叶心兰生下了叶素商,她终于对兄弟俩彻底死心,不再试图行使母亲的权力,不去干涉他们的教育,不去照顾他们的生活,而是全心全意的扑在了女儿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
如此反倒相安无事,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家人形象,实际上早就分崩离析。
“坐吧,我让你叶姨准备了几道菜,我们爷俩喝一杯?”
“爸,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喝酒……”
鱼敬宗笑道:“好,不勉强你,我自己喝。”
鱼安止没有挨着鱼敬宗的身边坐下,而是坐到了长方形餐桌的对面,父子俩隔着三米的距离,不像是热闹欢快的家宴,倒像是庄重肃穆的国宴。
鱼敬宗慢慢摇晃着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向鱼安止,见他正襟危坐,没有动筷子的意思,道:“不饿?”
“不饿!”
鱼安止道:“我回来不是为了吃饭喝酒,您知道我的时间安排的很紧,等会还要去跟能源局的人见面……”
鱼敬宗苦笑道:“老大,你忙的连跟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鱼安止沉默片刻,道:“改天吧……今天我来,是想跟您解释一下林白药的合同问题……”
客厅里待着似乎在看电视的叶心兰身子一僵,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不用解释了,老客都跟我说了,不管你是真的不看好跟林白药的这次合作,还是有别的原因,事情既然发生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们爷俩总得有个人让步,要不然传出去,岂不成了京里的笑话?”
鱼敬宗又晃了晃酒杯,叹了口气,道:“我可以让步,谁让你是我儿子呢?但你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你鹤望资本帮林白药担保五千万美元的事?”
叶心兰差点屏住呼吸,什么情况?林白药要找鹤望资本借五千万美元?
五千万?
还是美元?
鱼安止再次沉默。
“是不是你舅舅?”
鱼敬宗眼神突然凌厉起来,道:“看在你妈的面子,我没把他赶出鹤望,算是公司把他养起来,可没让他上蹿下跳,弄这些见不得人的狗屁东西,挑唆你出头和我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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