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一直在大夫人跟前听着她说着白子苓的坏话,虽然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若是换作以前,她或许已经为白子苓出头了,可是上次白子苓对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她知道,或许自己不该对白子苓太好。正如母亲所说,白子苓真的没有良心。抑或,白子苓根本不识好歹。这么多年,她白茯苓待她如何,而如今她白子苓是如何回报她。她笑了,随之说道:“或许,真如您所说的,她白子苓真的不识好歹。”或许从这一刻开始,白茯苓对白子苓已经不会如从前那般了。可是,终究还是亲生姐妹,终究无法对彼此狠心。即使是白子苓,她也没有想过要伤害白茯苓,只是不习惯白茯苓的关心。
大夫人听见白茯苓这般说着,立刻笑了,摸着白茯苓的头随之说着:“你能够明白便好,你要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你罢了。你想想,你父亲膝下无子,这些家财日后定是你们姐妹二人的,可你想想,她白子苓一个庶女,凭什么得到这些,母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打算。母亲也是半身入土之人,不为你为谁。”所说最难天下父母心,大夫人虽然所做都是为了白茯苓,却没想到打的竟然是这个如意算盘。白子苓尴尬的笑了笑,随之便回到自己的处所。路过白子苓的住所之时,不自禁的往内瞧了瞧,只见白子苓坐在园子赏花好不好不开心。她方才还在担心她会觉着委屈,原来是她多虑了。
“小姐,不进去瞧瞧吗?”身旁的婢女问道白茯苓,她苦笑着回答着她,“不必了,而今我们已经不如从前了。”不是如今不如从前,从很久开始,她们便不如从前了。都变了,都不在当初那般模样。模样变了,心更变了。从那年开始,白子苓待她便不如以往,而她,终究还是无法热脸贴冷屁股的对着她。
不在白子苓的住所前多待她便急步离开,白子苓这才转头望着外边,然后笑了,自言自语说道:“长姐,不管如何,你我终究不同。我终究不能与你如从前那般要好。两月后我便要入宫,你也会有个好人家,慢慢的我们都会彼此淡忘。”她不是那般狠心,她只是知道她们根本不可能在一个位置。入宫,那又如何,她终究也不过是妃,是妾,以前她说过,宁可在穷人家做个妻,也不要在候门深宫为妃。可如今,终究天意不随人呐。
她望着白茯苓的背影也起身回房。她终究学不会挽留。
大抵晚膳之时,宋挽溪这才回来。白子苓也做好饭等着她回来。她们二人在这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每日每顿都不过是自己动手做的,起初白子苓什么都不会,都是宋挽溪一步步手把手的教着。如今的白子苓这才会做饭。从她开始学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在这府上,其实不过是多余之人罢了。何来得到他人怜惜呢。
“回来了,吃饭吧!”宋挽溪看着这桌子上的饭菜,虽然不丰盛,却有着家的感觉,若非有着白子苓,她也不知道家是何温暖。她们彼此都无法离开彼此。
可是终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她们终究要分开。
而叶南久这边,叶斯魏这才到他府上,便赶上了晚膳,吓着说道:“怪不得这人们总是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看我来的甚是时候呀!”说着像身旁的淑女说道,“怎么,看着我来了好不摆碗筷。”她们逗习惯了叶斯魏的语气,都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侍女这才下去将碗筷拿了上来。
叶斯魏给了他一个眼神,叶南久这便将所有人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