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信与白子苓在屋内交谈着,却听见屋外的喧闹这才走出去,只看见白茯苓丝毫在训斥一个宫人。她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走上前,并未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珍妃走到白子苓身旁说着:“许是这些不懂礼数的宫女得罪了令姐,让她骂一下大抵就好了。”珍妃这话虽然极为平淡的说着,却让旁人听去了都是讽刺之意。白子苓并未在意,赔笑脸的望着珍妃说着:“这是让姐姐看笑话了,大抵是她不顺心了。我这便上前将她拉回去。还请姐姐别介意了。”说完便一直笑着,许久才将白茯苓拉走。
“这是宫中,不是白府,能够任由你撒泼,你看看,你如今是如何,这宫里并不是你能够随意撒野之地。若不想惹来杀身之祸就给我安定些。”白子苓丝毫没有吓着白茯苓,句句属实,以前白茯苓在白府如何撒泼撒野,她都管不着,如今进了宫,入了婉湘居,她定是要管的。暂且不说她是这婉湘居的侧主,也不想让旁人说着她白府都是不懂规矩之人。
白子苓并未因有旁人在而不遏止训斥白茯苓。若非凉信开口说话,怕是还一直在说着吧!想着也是,白茯苓已然太不知好歹。白子苓在众人面前为训斥已然给足了面子。
“既然妹妹还有事,姐姐便先行一步了。得空来姐姐宫中坐着。姐姐一人在那宫里也闷得慌,能够有个说说话的人也是好的。便如此吧。他日姐姐在约妹妹见面。告辞了。”凉信微微福身离开,所说白子苓说过不必唤她素妃,可是地位却也是愣摆在那儿了。是不可泯灭的。
白子苓赔笑着将她送到门口,“真是让姐姐见丑了。”想着白子苓并非那般不在意旁人的看法。若当真不在意,方才也不会将白茯苓拉回自己的屋内。送走了凉信,白子苓收起了笑意走入自己的房内。却看见白茯苓丝毫不觉着自己有何过错的坐在白子苓的床边。白子苓望着她,便怒火中烧,立刻走上前训斥着她,“方才你不觉着丢人我还觉着丢人。你的教养哪儿去了。你在这宫里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是整个白府。若是父亲知道此事,看你如何交代。”白子苓而今的身份足矣训斥白茯苓。可是碍于情面,还是没有将难听的话说出来。
“而今是贵为素妃,自然能够说着我。我不过是一介庶人,自然是入不了你的眼。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如今是如何待我,你我心知肚明,我也不必道破。”白茯苓说的一字一句白子苓清清楚楚的听着。白茯苓如何待她,怕是很多事情,白茯苓都想不起了,可是白子苓都记得,终有一日,白子苓会将这些事情全都说出来。等到那日,不知白茯苓会如何说着。
白子苓苦笑着说道:“当初你如何待我,我都记着,你记不住的我也记得。如今我这般待你,许是因为姐妹情分。”白子苓说着很是轻,却让白茯苓听去甚是害怕。
白茯苓不知如何接着白子苓的话说下去,只好强词夺理的说着:“他人如何待我,我自然如何待他。这便是我白茯苓。你是今日才知道吗?素妃娘娘。”她没有喊白子苓名字,而是喊着‘素妃娘娘’,这样,她们之间更远了。本就彼此疏远,如今更是回不到过去。
说完便离开了白子苓的卧房。
白子苓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的一笑,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却被窗外之人瞧去了。待白子苓将门关上,那人才出来说着:“主子,今晚,太子还会来找你。”这人便是原太子的部下,后而被白子苓所收下。望着那男子,长的也算是眉清目秀,但是眉目之间却有着许多的忧伤,好似是个有着很多故事之人。白子苓点点头,看来太子并不甘心,还是想要将她拉拢至他的麾下。想着,最后大抵也是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