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很快便要到了叶南久迎娶严寒卿之日。他不知道为何,越是临近,他越发觉着冷静,越发不在乎,越发觉着或许有严寒卿更好。越发思念……白子苓。他明明知道白子苓如今已是素妃,而他也快是有妇之夫,为何还这般念念不忘。他不知,更不想去知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子苓微微的跪在地上,抬头望着皇帝。他一身龙袍,随时年过半百之人,却依旧在眉间能够看得出当年的英气。她想着,若是不是因为被逼进宫,想着她并不会这般不待见皇帝。虽不待见,却又不敢说出口,不敢流露出一丝表情。她虽善于伪装,却也不喜成日虚伪。她本向往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却被这皇宫死死锁住。她本是庶女,本应该过着不被任何人瞩目的生活,如今却在这皇宫内处处受人瞩目。这些本就是她白子苓不想要更不屑的生活。
“起来吧。这日子是越发冷了,过些日子也快年夜了,你宫里好生准备着过年的东西,你今年是头一次在宫里头过年,等开完年,你母亲与长姐便可回府去了。”想着当真是快,这竟然已经快过年了,白子苓这进宫也有两个半月了。这些新晋秀女之女,皇帝大抵最宠爱的便是这白子苓。虽极为宠爱,却除了那次便从未宠幸过她。谁也不知道为何皇帝宁可把她放在那敲着,看着,也不愿宠幸她。
多年后,白子苓自然会明白,却也为时过晚,她才知道这些年皇帝是如何待她,最后她又是如何回报与他。多年后,她终究会感到愧疚。
“多谢皇上挂念,臣妾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便好。”白子苓顺着皇帝的手缓缓起身,随之将皇帝拉着坐在阮榻间,从桌子上断过茶递给他。白子苓想过,若是便这般就此渡过一生,大抵也极为不错吧!只是终究只是想着而已。她的日子终究无法过的太顺利。她终究是无法做到想象之中的日子。这便是她白子苓。有多么身不由己。她曾多次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皇帝同白子苓说了许多话,她只是笑一笑,点点头,没有任何武逆的意思。他看着白子苓是个极为温顺的女子,却不想,她内心的阴谋,却不想多年后,自己最终是输在了她的手中。多年后他会发现,这些年都是自己看走眼了。
大抵晌午,皇帝这才离开,白子苓便将这一身的伪装褪去。
白茯苓见皇帝离去,这便走到她屋里,“方才听皇上说着,开完年我与母亲便可回府去了。这些日子虽说我们没为你做着任何事情,却也在这宫里待了许久,待我与母亲离开之时,你可要送些东西让我们母女二人离开。”白子苓不知从何时开始,白茯苓也变得如大夫人这般市侩,这般俗气。她与白茯苓虽一同长大,却也不算深知,可在她的记忆之中,白茯苓也不是这般市侩之人。果真是岁月一点点的将人改变了。
“你且出去,我自有安排。日后没有我的意思,不得所以进出。”她不想望着白茯苓。白子苓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极为厌倦白茯苓的这张嘴脸。不知何时开始,她不想见到以前的任何人。甚至,宋挽溪也在内。
白茯苓昂首挺胸的走出白子苓的卧房。好似她在这宫里依旧如在白府一般,她依旧是那般心高气傲。依旧是那般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大抵这样白茯苓已经习惯了。习惯一切的事情都由她做主了罢!
白茯苓离开后,白子苓将书卷拿起,大抵只有这书卷才如从前一般吧!可是心却不如从前了。
这才静心的看会书,这婉湘居又来了可人。却又是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