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牛输得心服口服,但是他不相信这群孩子有这么厉害的招数,而且路所表现出的老辣是他这个心狠手辣的老手都望尘莫及的。
他问:“这些东西,都是你们从哪里学来的?”
“是先生教的!”路的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敬仰,“先生说了,世界上永远只有两种人!”
“男人,女人?”
“不,是活人,死人!”
“谁是先生?”
“一个流浪者。”
“你们竟然听一个流浪者的话?”爆牛惊讶得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浪者!他是……他是先生!”
“能给我说说吗?那个先生,是怎样的人?”
冲锋猛在街最繁华的那段路停下来,然后一个浑身黑色的小人儿从它的下面钻出来。
“先生回来了!先生回来了!”有人大喊。
不管那一身黑色的斗篷有多宽大,都不能掩盖那里面身材的瘦小。眼前这个人的形象和爆牛心中那种威严的模样天差地别,完全不配“先生”这种称呼。
路兴奋着围住冲锋猛转了好几个圈,口中“哇哇”的不住叫,“先生,先生!没想到您真的办到了!本来我们用级任务的酬劳发布级任务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真没想到啊,先生,您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不用客气,各取所需罢了,我实在太需要那些水了。”
“啊,对了,先生还没吃东西吧,来,快进来,我马上让他们给您做饭去。”
“不用了,我领过报酬就走。”
“先生要走了?那真是太可惜啦啊,我们都希望先生能多住一些天呢。”
“已经破天荒在这里住过两个月了,不能再耽误。”
“那委屈先生进去等一会儿。”
剑无不是个喜欢惊讶的人,但驿站里淋漓的鲜血和还鲜活的内脏让他忍不住发问了:“怎么回事?”
“一点小事,不用先生操心。”
剑无看了看陌生人爆牛和他背后斧子上的颜色,就大概猜到了一点眉目,点点头,拾一张桌子坐下。
路热情的忙上忙下,“快,把这些垃圾都清理了,还有那里,血!先生的桌子上不允许看见一点不干净的东西,你,麻利点!”
“对了。”剑无把手伸进他宽大的斗篷里,在所有人惊叹的眼光里捞出一把一米多长,十分宽大的锯齿形状的刀出来。
刀通体黑色,由好几块类似于螳螂前鳌的材料组合在一块,又用结实的尼龙绳固定在一根铁棍上,粗犷的外观丝毫不影响它的威力。
爆牛见过那种材料,是一种鬼魅种的兽,通常生活在火烧附近,身体极其耐热,身体前的一对鳌不但用于攻击,更能刨开凝固后比铁还硬的火山熔岩。
剑无半旋黑刀,就发现上面纵横着几十道豁口,严重的影响了它的锋利。剑无说:“帮我找一个铁匠,用街上那头冲锋猛的牙把这把吃肉修补好。”
“我这就去办。”路小心接过来的时候发现那刀十分沉重,完全猜不到剑无那种瘦弱的躯体是如何轮起来的。
“我的另一把刀呢?”
“哦,我帮您保管在柜台了。”
那是一把木头制的雁翎刀,剑无却十分爱惜,流着口水抚摸它带有纹理的刀身。
剑无足足摸了两个小时,终于忍不住问:“我的报酬呢?”
“报酬?啊,水……有些多,我们还在凑。”
“请快一点。”
“那不如先生跟我去吧,也好剩下些路程。”
“很远吗?”剑无的第六思维又苏醒了,他一瞬间紧张起来,第六思维是剑无在无尽的荒野里生出来的一种神秘东西,类似于感官,能给剑无更加直观的信息,但是这种感觉不像味道或疼痛感那么直接,有过多次错误,而且这东西对于剑无本身就是异常神秘的,相对于感觉更加倾向于直觉。像极了第二个大脑。
剑无仍然起来了。
“先生请。”路在门口欠身让剑无先行。
出门的时候路有点不一样的笑让剑无楞一下。突然,有种不愉快的味道给收进鼻子。
身后的门“啪”一声关闭。与此同时,四周围的房顶上密密麻麻窜出来几十个手持弓箭的人,箭矢盯死了那个黑色的目标顷刻间泄下来,乱糟糟如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