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是笨蛋嘛——啊——痛!”
啪的一声,凌小殊双手交叉,砸在阿飞头上,阿飞被打得头晕眼花,心道:小殊的十字刀叉手,还是这么痛啊!
“新来的,老娘这招名叫十字刀叉手,威力无穷,以后你不老实,我就让你尝尝滋味。喏,你问问这小子,他可没少吃苦头,”凌小殊瞟了一眼初阳,初阳睁大眼睛,只管点头称是。
“不敢啦,不敢啦!”阿飞赶紧撸起袖子,激励自己,“工作!工作!”
一阵胡闹之后,大家各干各的,凌小殊悄悄留意,但觉新来的阿飞利落大方,像是个老熟人,感觉非常亲切,而初阳这小子,则似乎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的,与大家陌生了不少。
小殊心有感触,点了点头,心道:看来,这位古先生的出现,让这小子压力很大啊。
想到初阳的困惑,小殊也不怪初阳偷懒了,反而主动帮初阳干活,这姑娘大大咧咧,很快就和两人打成一片,倒也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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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古川,还一直坐在那里。
“他,真的要一直在这里坐下去嘛?”小胖子厨师一边和面,一边瞥了古川一眼道。
“我只关心这哥们,屁股会不会长疮。”凌小殊手撑着下巴,嘴里嚼着豆子。
“诶,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东西!”阿飞皱着眉头,瞪着凌小殊,明明是个姑娘,却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凌小殊常以小叔公自居,说起话来口无遮拦,这让阿飞很有意见。
看着古川有些独孤的背影,阿飞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生出些许同情,不自觉道:“就算他继续坐在这里,也估计没有哪个傻瓜会参加天之选士吧。”
从第一天石破天惊地宣布天之选士,到今天,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古川除开四处参观大家修炼,基本都独自一人坐在这里。馆中学员对古川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惊讶和不解,到现在的嘲笑和不屑一顾,一脸沧桑的古川,佝偻着背脊,像个傻瓜一样端坐在这里,变成他人观赏和取笑的谈资。
阿飞端了一些吃食,安静地放在对方桌前,一日三餐,阿飞还是认真替对方张罗的,毕竟古川是这里的执教,尽管目前为止还从未正式教授过学员。
阿飞放下食盘,正要离开,古川忽然开口问道:“年轻人,你在这里打工,能获得多少工钱?”
阿飞一愣,随口答道:“我是全额学费来的,我主要是帮他的忙。”阿飞顺手指了指在角落里笨手笨脚煮汤的初阳。
古川点了点头,道:“哦,朋友情深。那他,打工能拿多少工钱?”
对方问得突然,阿飞也不知古川是何用意,如实答道:“每个月60个星曜币,50个归踯躅馆,当做修炼学费和吃住所用,留10个,馆主让我们自己存着。”
古川叹息一声,遗憾道:“年轻人,将大把时光用来维持生计,却不进行修炼,提升自己,可惜,可惜。”
“这……”这句话,确实让阿飞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正在这时,一群人从门口涌进,石老、白无垢、雷烈子都在其中,是踯躅馆的执教师范们,众人看着古川,脸上有些得意,白无垢笑道:“古执教,这都三天了,该结束了吧?”
古川脸色如常,问道:“结束什么?”
看着古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雷烈子最是看不过,抢着道:“你在这里,影响学员士气,三天都没人搭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古川却不予理会:“古某能说的,多得去了,却没必要和你说。”
雷烈子怒道:“好啊,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一个落魄的国宗长老,在踯躅馆狐假虎威,欺我馆中无人耶?”
雷执教性子急躁,几句话就要动手,终究被一干人等拦了下来,石老只好出面,摇了摇头,委婉道:“雷执教,古先生终究是客,不可失了礼数,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到馆主那里去说清楚。古先生,如何?”
“古某奉陪。”
唰的一声,古川打开一把折扇,扇面露出一排“欲速则不达”小篆,随即起身而去。
众人冷笑,只道古川装腔作势,等下到了馆主那里,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熙熙攘攘,随着古川,去找馆主不夜花,一路上,雷烈子骂骂咧咧,白无垢则酸言酸语,石老不动声色,其余的人,都面色不善,一路上诸人刚柔并济,颇具气势。
古川依旧不为所动,始终保持大家风范,折扇轻摇,闲庭信步,任由对方编排。
来到馆主门口,白无垢敲门,房内发出一个怪声:“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