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个小姑娘言语犀利地这般咄咄逼问，多年未与人打过交道的阳起，登时哑了口。

“他？他什么？”小脸微扬着，眼帘一抬，“嗯？”

犹豫了半晌，阳起才缓缓地再度开口：“他……也是个……无辜……的……”

“呵！他无辜？他可怜？”唇角一勾，风倾颜轻轻嗤笑一声，“他无辜，他可怜，就可以将你关在地牢里十五年？就可以将阳城的百姓变成一个个僵尸？暂且不说你，就单说阳城的百姓，他们招谁惹谁了？”

这不就是妥妥地，因怨恨命运不公而报复社会嘛！阳起对这人心存愧疚，又是血缘至亲，她理解他的想法。但是，愧疚是愧疚，怜悯归怜悯，总要有个度，不能毫无原则和下限。太过优柔寡断，太过心慈手软，那岂不是成了妇人之仁？

阳起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或者说，有些自私。面露为难之色：“小姐……”

“那好，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是阳家的家主，阳城的城主，会如何处置他？”

想了想，阳起一字一句地努力说道：“废去修为……关入地牢……至死方出。”

说完，明明是个人至中年的男子，却是目光忐忑地看向了那个气势凌厉的小女孩。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个将他救出来的年轻人里，包括他的那位小师叔，都听这个小女孩的！还真是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护国将军府的风老将军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