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果然就出现新的状况了。
“赵老板,怎么这粮价一晚上就突然涨了这么多!”
“都翻了一倍了!这谁还吃得起粮食啊!”
被喊赵老板的是一家小店铺的掌柜,但说是掌柜的其实也就是一打工人。
周围的住户都知道这家小店铺后面还是站着某些大粮商的影子的。
这也就是人家大粮商的一零售店。
赵老板就回道:
“吃不起去粥棚领粥喽。反正咱钦差大人新施的粥可是号称符合大周律法标准的嘛。”
“而且你吃不起粮和我叫唤什么?”
“是我让你没钱的啊?”
“再说了,卖什么价格那都是上面的意思,有能耐你去骂上面的人啊,冲我吼有什么用?”
“买不买?不买赶紧走!别在这挡着我其他的客人。”
那位顾客被赵老板这么几下呛声,便生气得转身要走。
“诶~”
赵老板适时得叫唤了一声,
“别怪我没提醒有些人啊,今天不买,这个价格的粮食说不定明天就买不到喽,别到时候家里揭不开锅,全家饿肚子啊~”
那要走的顾客被赵老板那么一提醒,便又止住了离开的步伐。
最后又只能回来边骂边买道:
“劳什子的钦差大臣,治什么灾嘛!”
“治了几天不见有什么起色,反而治得我们这些原本买得起粮的都要买不起了!”
“过两天再把我们也治成灾民了!”
“这灾民哪有越治越多的道理?”
“他妈的,什么世道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周围几家听到消息的住户,打开自家的米缸看了看自己的存粮。
本来做午饭是舀一碗米的。
听到外面出了这种变故。
连忙又把半碗米倒回了米缸里去。
屋内屋外,全是一片叹息之声。
刘衍见民怨渐起,连忙回县衙向项燕报告了这些情况。
项燕听完,沉静地想了一会,然后道:
“灾时囤积居奇,人为抬高粮价,就算把那些粮商全部斩了也不为过。”
“但一旦大规模的杀起头来,恐怕其他粮商全都要携粮潜逃了。”
“逃不走的也会把粮食藏起来,我们时间很紧,禁不起跟他们这么一来二回得捉迷藏。”
“而且人家崔家都出招了,我们不接着也显得不太礼貌不是。”
“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
“算着日子,我们的船队应该今日就能到了吧。”
“刘大哥你立刻出发,乘小船逆流迎上去,阻止船队停靠余杭口岸。”
“最好找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停下来。”
“既然要上牌桌,那我们就得先把自己的手牌盖起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