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别人,哪怕是杜传昌赵凌风之流,此时也只能被老老实实地捆着,任凭明泉玩弄,因为无定风波的可以破除一切罡风。然而银尘是这点不同,他身并不只有风的力量。
在银尘被缠住的一瞬间,他十指尖的金黄色光刃猛然变色,变成了激烈的紫红色,仿佛林绚尘的罡风颜色,然而那基色光刃没有丝毫风的力量,因为那甚至不是元素的力量,而是奥术的力量。银尘的十指,仿佛加特林的联装枪管一样,连续不断地喷出无数紫色的光斑,这些散发着柔和紫色的光芒之秋,在空拉长成流线型,每一个都在飞行过程膨胀到了几乎和银尘手腕一样粗细,半尺来长,圆滚滚的飞弹噼里啪啦地打在明泉的脸,仿佛被高压水枪的喷出的水柱击一样,既不能破除的她的刚刚运起的罡风,也不能给她造成任何伤害,看起来似乎毫无作用,可实际,这些发光的流线型珠子一样的东西面附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这股冲击力既不是刚猛的冲撞,也不是暴力的碾压,是一种强迫位移的单纯的推力,这股推力推着明泉,让她死死看着漆黑的门板,居然没有任何办法移动分毫,而更要命的是,她被一道道紫色的光流晃花了眼睛,她的视野里完全是一片汹涌的紫色,彻底失去了对银尘的目光锁定。
也在此时,银尘发动了暗影潜伏。
明泉感觉到手里一松,暗道不好,赶紧强行运起一口元气,用光洁的手肘对着木门猛然以磕,靠着罡风的反推力强迫自己朝左前方移动,总算避开了那一条紫色的光带。
零级奥术戏法,连锁奥术飞弹。
飞弹流消失,明泉的视野恢复了清明,可是银尘已经不见了。明泉右手提着缩短的长枪,左手提着伸长了的腰带,袒露着胸怀,左顾右盼地寻找着银尘的身影。随着她的动作,胸前诱人的香峰微微摇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想入非非。
银尘发动暗影穿梭,从红色裘被在床投下的影子里,悄然闯入到床头投射到墙壁的影子里。暗影空间的时空计量单位和现实完全不同,银尘只要不发动魔法,不会暴露。
明泉的目光凝住了,她看到那一床艳丽的红色裘被间,那床单一大团颜色明亮的污秽斑块旁边,还有一团晶莹剔透的,在红烛照耀下闪闪发光的东西。
那床单的污渍并非什么真正让人恶心的排泄物,不过是少女的点点罗红混着男人和女人时留下的体液而已,可是旁边似乎不断在变换着线条的晶莹的红光,又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令人羞耻的液体留下的斑块么?
那是银尘在发动暗影潜伏之前,用极短的时间留下的东西。
晶莹又迷离的光泽,让明泉意识到那是一颗水晶,可是边界不清的模糊形状让她无法断定那是个什么水晶制品。银尘在她面前展示过空手变水晶的小技巧,而每次展示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太大的异象,倒是变出书和纸牌的时候部署火龙火乌鸦的较吓人,因此明泉推断这颗水晶制品也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尽管她明明知道银尘对自己有敌意,可是她依然将那一颗水晶捡了起来。
她一边堤防着银尘的头然袭击,一边端详着这颗小水晶,它简直自己的手掌心还要小,却并非一颗水晶球,而是一颗精雕细琢的水晶骷髅。
明泉不会知道,水晶骷髅是死灵元素魔法师施展变形系魔法最重要的武器,骷髅本身对死灵元素的吸引力和增幅力是所有形状的物体最高的,而水晶,是变形系和预言系魔法最理想的施法武器。
银尘的蚩尤万化术可不是白获得的,他早已将所谓的五兵巧妙地发展成了一切他见过甚至是能想象出来的兵器,当然作为魔法师,他对魔法武器了解得更多一些。
当然,前提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在梦境发生的。
明泉拿着水晶骷髅,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银尘为什么要在这里放置这么一个堪称工艺品的怪玩意,发现水晶窟窿在自己手无声无息地碎裂开来。
“这是什么意思?”明泉问自己,却很快得到了整间房屋子的答复。
大梁裂开,立柱裂开,床腿裂开,甚至脚下的地面裂开,这些破裂的景象都寂然无声,让明泉无从察觉,因为所有裂开的部分,似乎都刻意躲避着她的目光。
缝隙越来越大,一条条苍白色的触手一样的线条从缝隙探出来,仿佛躲在美少女背后伺机偷袭的群狼,下一秒,在明泉的尖叫声,一条条远房梁挂着的绳子更可怕的苍白色的线状物体,飞快地袭向明泉,并且成功地将她缠住。
那乳白色的手指粗细的软体触手,慢慢伸出一根根尖锐细小的牙齿,很轻易地将明泉身的紫色罗裙撕裂。紫色的绫罗仿佛大片迷幻的梦魇,飘然落地,而明泉只能挣扎着,徒劳地等待着自己被绑成一个极具羞辱性的姿势。
她的手被绑在了身后,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诱惑之色,纤细脚离开地面了,她感觉自己全身似乎都要缩进房梁的某一个点,那乳白色的还在蠕动的绳索一样的东西,让她感觉分外难熬。
“银尘!银尘!”明泉突然大叫起来,语气充满着惊慌与不甘,她喊了几声,然后突然沉默了,因为他她的眼前,真的出现了银尘。
那银尘是灰白色的,半透明,如同被地府拒之门外的幽灵,明泉看到他这个样子,惊骇地张大嘴,却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你不是想得到我吗?那么我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我。”银尘的声音完全变了,变成了他小时候那清越稚嫩的声音,明泉惊异又紧张地看着他,眼睛里散发着疑惑与警惕:
“你的声音……你真的是银尘吗?”
“你试试不知道了?”灰白色的银尘露出一个绝对不银尘的笑容,那笑容太邪恶,太疯狂,太恐怖,太下作,仿佛这世间最恶毒的流氓,最冷酷的杀手,最恶心的科学疯子。她伸出手,整条手臂变成了仿佛半固体半液体一样令人反胃的粘稠又柔软的东西,轻轻伸长到三尺开外,将那一只艳红色的蜡烛拿起来,举到明泉眼前。
明泉瞳孔颤抖,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在兰波斯菊,受过这样的虐待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