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为两人送来了晚餐,上桌的时候，食物还是热的。他并没有走进屋子,而是将食物交给布鲁斯后,就离开了霍兰德庄园。

“看来阿尔弗雷德除了食物，还为你送来了不少东西。”伊丽莎白坐在餐桌边，看到食物盒子旁有一个较大的行李箱。

布鲁斯正在将食物摆放至桌面上，他不知道阿尔弗雷德还为他送来了什么。不过出于新晋男友的自觉性,布鲁斯主动说：“能帮我打开箱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丽兹？”

伊丽莎白应了一声,起身打开了没有设置密码锁的行李箱。

箱子平铺在地上,伊丽莎白看到里面有一摞叠放整齐的衬衣，以及各式各样的男装和配饰，在侧边的盒子里，甚至还装了刮胡刀、须后水、男士香水等私人清洁物品。她顿了顿,转头看向布鲁斯：“你是被阿尔弗雷德赶出家门了吗？”

布鲁斯不明所以,他将食物全部摆好后走了过来，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也愣了一下。

“……也许,他只是为我准备了春游的行李。”话音落下，布鲁斯在观察伊丽莎白的表情。

原谅他,他已经快记不得如何跟正式关系状态下的女友相处了。在收养迪克后，他几乎不会将女伴带回韦恩庄园，他也很少会在女伴家留宿。

所以，伊丽莎白会因为这箱行李而感觉到被冒犯吗？她会觉得这是一个登堂入室、侵占她个人空间的举动吗？

布鲁斯沉默着。

伊丽莎白轻笑出声,她的手指滑过熨烫平整的衬衣，开口道：“我可不是你的保姆，布鲁斯,记得自己熨烫你的衬衣。”

伊丽莎白并没有生气，她接纳了布鲁斯进入自己的个人领域。

“不过……”伊丽莎白拿起盒子里的刀片，目光落在了布鲁斯的胡子上，“我们得约定好一件事。”

女孩站起身，走到布鲁斯面前。她的双臂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男人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腰肢。两人四目相对，伊丽莎白玩味地说：“虽然，我很爱你的胡子……”

布鲁斯的目光略带疑惑。

“我真的很爱你的胡子。”伊丽莎白笑出了声，她吻了吻男人的脸颊，“但，想吃樱桃前，最好剪掉毛刺。”

布鲁斯听到后，先是一顿，然后轻笑。

他吻着伊丽莎白的眼睛，说道：“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丽兹。要么保留胡子，让你赏心悦目。要么刮掉胡子，吃到樱桃。你甚至没有给我第三种选择。”

伊丽莎白眨了眨眼睛，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总要选择的，布鲁斯。万事不可能两全其美。”

一语成谶。

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般的言语，会在某一天成为一个生离死别的选择。

吃饭时，两人随意谈论着。谁都没有主动谈起晚上的不速之客，仿佛朱利安·坎贝尔并未出现。

深夜，布鲁斯从床上坐了起来，伊丽莎白安静地睡在他的身边。

睡梦中的伊丽莎白褪去了强硬，她的神态更为柔和。

布鲁斯起身从卧室离开，他行李里的衣服被伊丽莎白放到了隔壁房间的柜子里。

这并不代表伊丽莎白的冷漠。

最初，上流社会的夫妻会分房睡，他们房屋墙壁上会有一道通向彼此房间的门。霍兰德庄园按照传统设计，存在两个主人卧室。伊丽莎白让布鲁斯将东西放在了另一处主人卧而不是客房，表示她对布鲁斯·韦恩的接纳。

布鲁斯出门后，去隔壁房间的盥洗室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布鲁斯突然间有些陌生。

他似乎很少像今天这样，停下来，躺在伴侣身边，没有夜巡，安静地睡下。

一时间，布鲁斯有些不适应。

他顿了顿，拿出手机打给了提姆，询问晚上的夜巡情况。

“放心吧，B，今天无事发生，整个哥谭安静地像是按下了停止键。”提姆带着达米安，按照往常的路线夜巡，“我怀疑这应该是小巴乔的原因，整个哥谭都在谈论格雷加里·索耶的事情，就连那群黑///帮们也在谈，大家都惊呆了。”

布鲁斯想起他和伊丽莎白错过了庭审，他询问道：“小巴乔供出了索耶？”

“当然，小巴乔供出来不少人。现在警局应该已经将这群人全部控制住了，我们上次提供给警局的资料起了大作用，不然光凭小巴乔的口供，恐怕还没等警局调查完，索耶早就跑到国外了。”

之前，戈登曾经打开了蝙蝠灯，向他求助过格雷加里·索耶的资料*。

（*伊丽莎白暗示戈登询问蝙蝠侠）

“这个案子至少得审一个月。”布鲁斯预估了一个数字，“好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事情，有紧急情况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