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确实如他所承诺的那般,做好了全部准备,至少伊丽莎白微微失神的瞳孔告诉他自己做的不错……不过,他还是有所欠缺,比如,将自己的胡子刮得更为干净一些。
“我真想把你从床上踢下去。”伊丽莎白的眼里含泪,她瞥了一眼被扎的红作一片的大腿内侧,用小腿再次踹了踹布鲁斯·韦恩,“我就不应该让你进我的庄园……”
“好的,我知道了,丽兹,你现在喋喋不休地样子就像是一直嗷嗷待哺的小猫(pussy)。”布鲁斯特意用了pussy*这个词而非kitten,他低沉地声音在伊丽莎白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让伊丽莎白一阵酥麻。
(*俚语指女性的生X器,此处布鲁斯双关用语)
“……布鲁斯,我应该如何把你送上电椅?”伊丽莎白挑眉,抬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腰。
“让我去死?”布鲁斯的闷笑声从胸腔发出,他的胸膛几乎占据了伊丽莎白的全部视野,躺在床上,伊丽莎白完全看不到天花板。
“丽兹,我想我已经到了天堂。”
猛烈地向前,伊丽莎白的指甲在布鲁斯·韦恩的后背留下了又一道痕迹。
……
伊丽莎白也不知道两人在床上呆了多久,至少他们错过了下午的庭审。
Kingsize级别的大床边,散落了一地的空酒瓶和空水瓶*。一觉起来,伊丽莎白靠在布鲁斯的怀中,她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黑夜。翻了个身,伊丽莎白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烟,然后继续回到布鲁斯怀里。
(*隐晦的描写)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伊丽莎白点燃了烟,然后吸了一口。
烟雾弥漫在指尖,还未等伊丽莎白吸第二口,布鲁斯从身后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向上提,借着伊丽莎白的手抽了一口烟。
“我以为你不吸烟。”伊丽莎白嗤笑出声。
布鲁斯笑笑:“总有特例。”
男人钢蓝色的眼睛同样带着满足,伊丽莎白抬起头,觉得此时的布鲁斯像一只被满足的黑豹。他舒展着自己的四肢,宽大的手掌从后面搂着她的腰肢,轻轻摩挲。这让伊丽莎白心底里痒痒的,想到了刚才在对方宽大的手掌下失去掌控权的危机感。
伊丽莎白希望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包括在床上。
可布鲁斯·韦恩让她破了戒,成熟者的魅力对她来说依旧是一块割舍不掉的顶级春///药。她在对方的引导下,慢慢放松了对身体的掌控,由着他的步骤,被一次次地送上了琴弦的最高音符。
两个人,一支烟,就像是在分一块蛋糕,又像是一个只有二人知道的契约,伊丽莎白和布鲁斯分完了这支烟。然后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二人又交换了一个带着浅浅烟草味的吻。
虽然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但伊丽莎白神情依旧倦怠。不过她并不觉得烦躁,反而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布鲁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伊丽莎白的手,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伊丽莎白的后背。
就在下午,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眼睛丈量过每一处伤疤。而同样的,伊丽莎白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也用手、用唇、用眼睛安抚过他的每一处伤痕。
虽然部分伤痕布鲁斯可以用极限运动的理由搪塞过去,但一些明显的子弹痕迹,最后变成以“暗杀袭击”做了最终解释。
“丽兹。”布鲁斯扣紧了伊丽莎白的手,经历过上次的一幕,他这次可不想再错过。
“嗯?”伊丽莎白的眼神有些迷离,她抬头看向对方,“你饿了?也许我可以叫人送一些……”
“我们交往吧。”
没有任何犹豫,布鲁斯直言道。
伊丽莎白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身为花花公子的布鲁斯会这么说。
“虽然这个场合有些不对……”布鲁斯觉得,他应该将告白的场合放在一个更为正式的地方,但他又有些担心,也许那时伊丽莎白又有其他想法,“但,我的心没有动摇。”
说这句话的时候,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伊丽莎白。深情的,温柔的,带着年长者的疲惫,眉头微蹙,一点也不让人怀疑他的真心。
“我以为,我们这只是dating。”伊丽莎白突然道。
她面不改色,但只有伊丽莎白自己知道,此时的她带着些许慌乱。
“那只不过借口而已。”布鲁斯见伊丽莎白没有直接拒绝,他牵着伊丽莎白的手腕,轻吻着她的掌心,轻轻点点的细吻就像是幼崽在舔舐女孩的手掌。那双蓝色的眼睛带着期盼,褪去了成熟者的运筹帷幄,反而像是不顾一切的年轻人。
布鲁斯·韦恩在刚才的相处中,知道伊丽莎白喜欢自己哪一点。他充分利用这些优势,那张漂亮的脸蛋配合着表情,几乎轻轻敲击着伊丽莎白的心脏。
“如果喜欢,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的dating。”布鲁斯说。
年长者抛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真心,他等待着女孩的回答。
伊丽莎白眼中的疲倦褪去,布鲁斯的话语将她拉入了一个需要思考的境地。
她是否已经准备好开展一段新的感情。
又或者说,她是否准备好在这里留下新的羁绊。
X教授说的没错,她的记忆终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地在大脑中浮现。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像是从头到脚被割舍成两半一般,一半留在了记忆里,一半留在了这里。
她依旧舍弃不了对那个黑漆漆身影的渴望,那种冲破内心,冲破灵魂的渴望。可眼前的布鲁斯·韦恩对她来说,突然间也变成了一种美味。
他不像是弥补伊丽莎白没有得到黑漆漆身影的那味药剂,他就是他自己。
伊丽莎白的沉默对布鲁斯来说算得上是一种煎熬,但他面色不改,等待着女孩对自己的审判。
正当此时,床头上的门铃响起,有人来了。
伊丽莎白歉意地对布鲁斯点点头,打开了同门口的通讯。然后,在看到画面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时,伊丽莎白皱了皱眉头,脸色一变。
“怎么了?”布鲁斯问道。
伊丽莎白冷笑出声,她起身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睡裙后,转身吻了吻布鲁斯的脸颊。
“你晚上要留宿吗?”伊丽莎白问道,“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
布鲁斯自然愿意。
“看起来是位不速之客,需要我下楼陪你吗?”布鲁斯牵着伊丽莎白的手,询问道。
伊丽莎白摇摇头:“是我的一位长辈,我自己可以应付,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布鲁斯顿了顿:“你晚上想吃什么?胡萝卜蛋糕?再来点烟熏三文鱼?阿尔弗雷德一会可以给我们送来晚餐。”
伊丽莎白知道布鲁斯在关心她,她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都可以,我现在饿到可以吃掉一只孔雀。”
在离开前,伊丽莎白看向布鲁斯:“有关那个问题……”
布鲁斯的心提了起来。
“等我们晚上聊,好吗?”伊丽莎白轻声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
下楼后,伊丽莎白为来客打开了门。穿着从伦敦萨维尔街*空运到哥谭的手工定制套裙,站在门口的年长女性一丝不苟地就像是教会学校里的主管修女。
(*顶尖裁缝圣地)
她有着一双和伊莉莎白一摸一样的琥珀色眼睛,但比起伊丽莎白的灵动,她的眼睛更加冰冷。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显得到情///事滋润的伊丽莎白,眼中透露出不屑,或者说是鄙夷。
“什么时候,玛丽安娜的女儿变成了一个敞开腿的荡///妇?”女人的话语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