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闪电一般朝敌人而去,周围的空气被炙热的温度熏烤的扭曲翻腾。
那人不想阿渺对火灵气竟能如此得心应手的操控火灵气,看上去都没进入练气初期,竟然能以灵气化形!错愕之下,他并未动手,转身便逃。
雄狮紧追不舍,且速度奇快,眼看着追上了那人,阿渺只听那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不得不招架雄狮的利爪。
交上手的时候,那人的手掌被雄狮炙热的温度烫开了泡,雄狮也因为距离阿渺距离过远渐渐落于下风,很快支撑不住消散于空气之中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手掌传来万蚁噬咬的痒痛,那人一贯的无动于衷到底变了,眼底一片肃杀,“竟敢伤我。”
阿渺站起身来,一双黑漆漆的瞳孔中的冷意丝毫不逊对面哪儿:“我都说了,我没看到,就算看到也不会说出去,是你先出手。我的命只属于自己,你敢要我的命,那我就敢杀你!”
阿渺赶在他说话前,补充了一句:“下次也一样。”
“还敢威胁我,你这条命我收定了。”远处那人比阿渺高上一个半的脑,一身白衣也无法将他浑身不加掩饰的杀意缓和一星半点。
说完,阿渺还以为那人有什么后手,却见他召唤出一架法器,轻飘飘飞走了。
仿佛刚才说要杀她只是说笑。
阿渺想到方才那人打斗过程中不停保护自己心口的动作,猜测许是胸口受过重伤,所以才没有当场要她小命。
不过,她招惹上难缠的人了。
阿渺半空中的那个背影,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她紧锁大门,躲进了山洞。
躺在床上后阿渺才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此刻究竟有多么差,血脉中一直奔腾的火灵气此刻偃旗息鼓,尽数消散,徒留一阵阵刺痛,整个身体亦空虚的厉害,后颈那五个血洞也甚是严重。
阿渺强撑着拿出雷心长老给她的那几本书,才知道原来她是灵力掏空导致的,没个三五天肯定缓不过来。
然而这三五天她不能不吃饭。
先前带她来的那位师兄眼高于顶,定然不会遵从雷心长老的吩咐对她多加照拂,相反,只要不来害她便好。
没有办法,阿渺只能老办法。
饿了去门口挖蚯蚓拔草根,渴了便喝地上小坑里积攒的雨水。
凡间寒冬难熬,她与老乞丐时常讨不到东西,便只能用这种办法渡过漫漫隆冬。
索性她命硬,一年又一年的撑了过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只是第二日,先前带她的那位师兄竟然又来了,说是戒律堂不养闲人,要她即刻起来去干活。
阿渺身体亏空的厉害,站都站不稳,但不敢不从,只能拖着虚浮的腿硬撑着被那位师兄扔到了地下宫殿中的一个暗室。
暗室里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好些个刑具,奇形怪状,却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沾染着暗黑干涸的血,有几个倒挂的刺勾甚至还挂着一些干掉的碎肉。
“清洗刑具,这些以后就是你的活计了,有事别找我。”
见他又要走,阿渺赶忙将人叫住:“师兄等等,这些刑具都是我一个人洗吗?”
满屋子刑具,少说一千多件,门外还有人源源不断往里扔进新的刑具,怎么看都像一个无底洞,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洗的完。
“还有一人,他已经先去了,一会你去外面的小溪,自会看到人。”
阿渺在角落找到了一条胳膊粗的麻绳,将刑具绑在上面,艰难的拖到了小溪旁,刚扔下麻绳,一抬头,果真便见到了那位师兄所说的那人,佝偻着背蹲在溪边。
许是听到了动静,那人转过了头。
这人目光瑟缩,含胸低头,蓬头垢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恨不能藏进洞里不见人才好,看起来弱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