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渺仍旧一眼认了出来——正是昨天扬言杀她的那位。
那人:“...”
阿渺:“...”
命运可真奇妙。
那人看了她一眼,很快便继续清洗刑具,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昨日并没有见过阿渺。
阿渺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却知这人怪得很,不由抱着警惕选了一个离他相对较远一点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在水里清洗了起来。
两人昨日生死相杀,气场碰撞,今日却相安无事,安分守己地做苦力。
傍晚时分,所有的刑具总算清洗完毕,暗室里,阿渺学着这人整理刑具。
“昨晚剑神峰失踪了一名筑基中期的外门弟子,问剑长老珍藏多年的洗髓丹不翼而飞,应当是被那名弟子偷走了,我猜,那弟子定然已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服下丹药,洗髓伐经呢。”
门外的脚步声踢踢踏踏...
“谁不知道问剑长老最讨厌弟子肖想他的东西,那人可真大胆,问剑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那弟子究竟逃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天的时间也找不到人?”
“那弟子脸上有一个极为醒目的深褐色圆状瘢痕,问剑长老已经广发悬赏令,以回春丹为赏,全宗门通缉那人,他被抓不过早晚的事情罢了。”
“哦~原来如此。”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阿渺背对着那个男人按顺序摆放刑具,心里不由想到——简直不能更巧了,昨日那具尸体脸上便有方才那二人所说的圆状瘢痕,没猜错的话,那枚洗髓丹估计就在她后面那人手里。
这二人路过的未免太过巧合,方才那番话仿佛是特意说给她听一般,叫她想猜不到都难。
她已经感到两道喷着冷气的视线戳在她身上了。
“呵呵,天玄宗可真是不太平啊。”阿渺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吃饭,先走一步。”
阿渺说完便走,那人却站了起来,身量高她一个半头,腿也长,胳膊也长,肩膀也宽,一挡,便挡住了门口,关上了门。
...
阿渺抬眼:“怎么,杀我灭口?”
那人头颅高悬,居高临下的眼睛缓缓下移,“我叫凌栖梧。”
阿渺:“???”是我没说人话?还是你听不懂人话?她刚刚有问名字吗?
凌栖梧此刻哪有白天里半点瑟缩如鼠的样子,腹背挺直,头颅高悬,气场全开,优越的相貌与身材与这逼仄的暗室格格不入,与满身脏污感受弱小的阿渺更不和谐。
仿佛一只画皮妖怪脱掉了身上的人皮,露出了危险的内里。
只见他好看的要死的嘴唇勾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弧度,声音也由原来的粗哑变得低沉。
“我杀那人是因为他事事设计陷害我,还诬陷我偷盗问剑的洗髓丹,若他陷害成功,想必问剑定会要我半条命,所以我赶在他动手之前先杀了他,而后嫁祸与他。”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病。
阿渺看他的眼神简直不能更奇怪了:“我问你原因了吗?而且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凌栖梧的话带着十足的恶意,“你我是同伙,互通情报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吗?阿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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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的男女主,气场不和的男女主,互下死手的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