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道人依照天意,在古塘边修了一口水井,井的泉眼正好凿在莲花根的龙脉上,将这朵移动莲花永远定根在此处,井水甜美爽口,多远的人家都来这里挑水做饭,人们贪图这井水煮出的饭特别的香,喝了这井水人美心也明,都搬到井的周围来居住,从此,坝中有了村庄,人们感激道人修井的恩德,以道人的姓取名为周公井,多少年来,周公井水永远是这么的清,这么的香,这么的甜,不管天干多久,水位永远在那里,渴了,只要来到井边,趴下身子就能喝到井水,坝的土质非常的肥沃,再有那流不尽的涪江水浇灌着坝中的庄稼,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石兔坝人,到了公元一九七四年,颜智君就出生在道人曾经住过的古塘边,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小的村庄里。
明月照在古老的莲花池塘上,夜风轻轻地吹拂着池塘边那颗破四旧时颜永泰舍命保护下,常年长满三种树叶的怪树,池塘里的莲叶发出阵阵的怪音,正中的水好似锅中煮沸的开水,不停地冒起高高的水泡,夜莺和各种昆虫的叫声也比往常高叫得欢,怪树下一条长着冠花状似王字的巨蟒,睁大一对发着绿蓝光的怪眼,张着大大的蛇口,吐出长长的蛇信,朝树上的老鹰喷出大口大口的臭气,那老鹰经不住巨蟒的挑战,一个俯冲下树,与蛇大战起来,那真是天地间少有又少有的鹰蛇大战,蛇以它灵敏的头和尾迎战鹰的利爪与勾嘴,那蛇尾和鹰翅拍打得池塘边的草和树叶遍地都是,几十个回合后,蛇故意显得力气不支,将头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鹰以为真,鹰翅迅速拍打蛇头,那蛇却给它来个欲擒故纵而中途缩回头去,显得狼狈不堪的惊吓样子,鹰大喜,拍翅腾飞,在蛇的上空盘旋一圈,然后猛地朝蛇扑去,勾嘴直啄蛇头,利爪直抓蛇的七寸,眼看那蛇顷刻间命丧老鹰的勾嘴和利爪之下,可蛇却等鹰的嘴啄到蛇头,利爪抓住蛇身的万分之一时,它神奇快地朝后一滑,同时蛇尾以意想不到的神快,间不容发之势拍击在鹰的翅上,老鹰万没有料到蛇有此一着,立即单翅一振,妄想蛇口下逃生,那蛇哪容它逃,蛇头早一缩一伸快速地压住鹰头,那鹰两只利爪在地上不停地乱抓,飞腾的泥土直遮蛇眼,那蛇听准鹰喘气的位置,闭着蛇眼,弯过蛇头,张口咬住鹰头,只听咔地一声,鹰的头颅被咬破,鹰惨叫一声,双爪一伸,趴在蛇身下死去。突听一声大喝:好狡猾的千年灵蛇!
声到人已经站在灵蛇身边,那蛇正要吞食老鹰,听喝声,抬起头,睁大蓝绿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一口臭气猛地喷出,那人冷笑一声,说:老娘欧阳艳丽,离家千里,隐名埋姓,冒着暴露身份后被杀头的危险,明察暗访多年,遍寻找你的踪迹,等的就是你这千年灵蛇的现身,哈哈,黄天不负苦心人,有了你这千年灵蛇蛇胆和稀罕的老鹰肺,老娘我这千面人妖的传人,再也不用畏惧那金笔鬼影人颜永章了!那千年灵蛇不停地喷出有毒臭气,可她也对着灵蛇不断地变幻着脸形,灵蛇预感到遇上了平生劲敌,奇快地掉转蛇头,猛地朝池塘逃窜,那千面人妖欧阳艳丽娇笑一声,闪电般地站在池水边,挡住灵蛇说:让你逃脱,我这几十年不是白等了吗?颜永章从监狱中出来,我哪有那份功力对付他?为了增强功力,说不得只好牺牲你这千年活宝了。灵蛇无法,只好与欧阳艳丽战了起来,那简直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搏,灵蛇那几招扑滚卷弹滑摇摆窜咬喷立扫圈翻。几番用老都无法伤到人,它知道逃又逃不掉,是注定的劫难,仰天狂吼一声,滚出两行蛇泪,眼见欧阳艳丽的毒掌已然向它头颅击来,它也神快地来了一招天地同归,身子难以想象快地腾飞而起,欧阳艳丽做梦也没有料到灵蛇有此一高招,一愣神,被灵蛇从上空俯冲撞在胸口,要不是她反应神快,仰面朝后飘飞之际,变掌为抓,一把抓住灵蛇咬向她的嘴唇,一阵钻心的胸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也使不出力气,如高手过招,只要输出一招半势就意为着惨败的危险,那灵蛇忍着被抓住嘴唇的疼痛,知道对手在它一撞之下受了重伤,它又奇快地弯卷后尾,缠绕着对手,欧阳艳丽大惊,强压又将吐出的鲜血,镇住慌乱的心神,在即将被蛇缠紧全身的危急时刻,右手抓住腰间匕首,咬紧嘴唇,使出浑身之力,奇快地刺进灵蛇的七寸,随着西边一个惊雷的炸响,灵蛇痛彻心扉地搭下本已撞击对手的头,瘫倒千年修练的蛇身,松散缠绕对手的身子,恨恨地死去。欧阳艳丽丢掉手中的匕首,再也压不住那口本已压回肚里的鲜血,喷在脚边的蛇身上,精疲力竭地倒在蛇身上,她也没有料到与蛇有此惊险的拼斗,惊吓累使她一阵虚脱,一时竟然站不起身来。天边一大团黑黑的乌云在雷电和雷声的驱赶之下,朝着莲花池塘滚滚地飘压而来,池塘里的水泡越冒越高,那风和雷电直朝池塘边的村庄吼叫着疯刮疯闪,象似要把整个村庄刮翻,雨水似瓢泼,立时,树断竹趴,房摇,突然,一个惊人的大炸雷在池塘上空炸响,将欧阳艳丽从蛇身上吓得惊跳起来,一时内力收敛,现出那张与她年龄相符,皱皱巴巴的一张老脸来,她赶忙换气聚功,使她那张吸引了无数男人的嫩脸又慢慢地恢复了转来,她望望风雨交加的四周,暗自庆幸没有人瞧见刚才现出原形的一幕,紧接着池塘正中,一股水桶般大小的水柱冲天而起,呈莲花叶状散开,中间一道金光直射天空,另一道金光直射村庄,就听周公井旁一户人家传出婴儿第一声惊人的啼哭。欧阳艳丽喃喃地说:难道这就是当年楚天成所希望的奇迹,就这样发生了?老天不公啊!既然今夜给我送来了千年灵蛇蛇胆和珍贵的老鹰,却为什么又要让我千面人妖的天敌金笔鬼影人降生?她看着地上的灵蛇和老鹰,咬牙切齿地说:等我喝掉这千年蛇胆吃掉老鹰,练好功夫,决不让他顺顺利利地长大成人,就算是逆天行事,我也要为之!她忍住胸痛,抓起地上的蛇和鹰,一步三摇地朝家走去。风雨雷电也很快停了下来,那月亮也钻出云层,照亮夜空,随即现出满天星星,顺着破墙壁漏出的灯光往里看去,一个年老妇人正在包裹着刚刚出生的婴儿,在这奇特情景中出生的婴儿,他就是本书的主人公颜智君一张古旧的木床在屋角象似给漏流进来的雨水飘浮着,一盏油灯在床头的墙壁上跳跃着,补满旧布的蚊帐里,艰难地撑起满头大汗的产妇,轻轻地问道:大婶,是儿还是女?年老的接生妇人惊讶地抬起头,忙丢下包裹婴儿的布带,轻轻把产妇扶躺下,爱怜地责备说:双慧媳妇儿,不是大婶责怪你,这又是风又是雨的天,你一个刚刚生孩子的产妇,怎么能够撐起身子?挣开伤口事小,着了凉那可是要命的事呀!边说边拉过棉被替产妇盖在身上,又低头去系包裹婴儿的布带。产妇又问:大婶,是儿还是灬?接生妇人又侧身看着满头满脸是汗的产妇,笑了笑,然后抱起包裹好的婴儿说:你别怪大婶没有忙着告诉你,这小子一生下来着实让人感到奇怪,就那么哭了两声,就不哭了,只是将眼睛鼓得大大的,愣愣地看着人,就裂开嘴儿笑哩。
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刮了一下婴儿的小嘴唇,笑眯眯地说:双慧媳妇儿,你看你儿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一对眼睛圆圆的,嘴儿一裂一裂的,鼻子往上一翘一翘的,可爱极了,人们都说婴儿百日才笑,你说说看,你有啥高兴的事儿呀?看把你高兴得。说完,就轻轻地揭开产妇身边的棉被,将婴儿放在产妇身边,再轻轻地盖好被子,产妇轻轻地侧过身子,伸手揽过婴儿,欣慰地看着包裹中的婴儿,笑着说:看你多丑,还笑哩。婴儿看着他母亲,圆圆的眼睛眨了两下,将小嘴裂得更圆了,产妇的脸上象一朵绽开的牡丹花。
接生妇人收拾好了接生用具,从头上取下叉子,将油灯拨得亮亮的,轻轻地转过身来大声说:该挨骂的永泰,老婆给他生了这么乖的儿子,还不快端点好吃的来慰劳慰劳,躲到哪里贪睡去了?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挤进一个高头大汗来,浑身被雨水淋透,一双裤管扎到大腿上,短短的衣袖还在滴着雨水,用背顶着门,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大婶,我咋个敢偷懒睡觉哟,刚冒着大雨去你家借了几个鸡蛋和一点面条,等回来雨水都把灶给淹了,有了好吃的也生不燃火了呀。大婶看着自己的双脚也同样是浸泡在水里,拿起接生用具包说:你老婆刚生了娃娃,肚子特空,应该马上煮点吃的填填肚子,雨水淹了灶,你就不好好地想想办法,把我媳妇儿饿慌得下了病,大婶我不拿棍子敲断你的脑门筋才怪。
永泰哭丧着脸说:大婶,我知道,可柴禾全浸泡湿透了,我想不出法呀!大婶鼓大眼睛问:你刚从我家回来,我家没有遭水淹,是吧?颜永泰点头嗯了一声,就伸长脖子去看才出生的儿子,大婶大声说:那你还不快到我家去煮?把我这个包包拿回去叫兴德老鬼也起来帮着煮就说是我说的。
永泰感激地点了点头,忙转身轻轻地拉开门,急步地走出去,大婶关上门,从门后的绳子上扯下一条旧毛巾,来到床边替产妇擦去头上脸上的汗,边说:男人就是粗心,你对他很一点,他啥都乖乖地听你的。
产妇笑笑问:大婶,现在是啥时辰了?接生大婶:哟,双慧媳妇儿,你把大婶看得那么昏吗?不是大婶说大话,做了几十年的接生婆,该告诉你的,是会告诉你的,你的娃娃是丑时生的,十七的月亮都到西天去了好远哩,算日子,应该记十八,看现在的天景,离天亮也已不远了嘞。说完,搭好毛巾,拉过一条矮木凳,踩在上面,掀开墙壁边吊着的烂木箱盖,找来产妇的内衣內裤,要替双慧换下汗透了的衣裤,双慧羞红着脸说:大婶,还是我自己来换吧。大婶不高兴地说:你生娃娃都是我替你接的生,难道换件内衣裤你就害羞了不成么?双慧激动地说:不是,大婶不嫌弃我们来帮忙接生,我们一辈子都感激不尽,怎敢还要劳烦你给我换内衣呢?大婶说:双慧媳妇儿,你嫁给永泰十几年,大婶啥时嫌弃过你俩来着?不瞒你说,刚才你生孩子时,大婶无意从窗口看到了天象,孩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大婶年岁大了,不然,还想与孩子攀着点什么来哩。双慧忙说:大婶,这么多年来,别人都与我们划清界线,斗我们,只有你们一家人还象父母一样护着我们,从內心里讲,我和永泰早把你们当父母一样尊敬了,孩子将来有了出息,你就是他的亲生婆婆了哩,还说啥攀不攀的呢?
大婶听了,高兴地点着头,眼里还闪着泪花,仿佛是这刚出生的婴儿在喊她亲婆婆哩,大婶说:双慧媳妇儿,大婶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不过,不是大婶骗你,刚才的天象和这井一一一一哎呀!这是天意,大婶是不该讲的,道破了天意我老婆子是活不长的了,双慧媳妇儿呀,千万记住大婶的话,孩子出生的时辰往前推,不可告诉任何人,孩子出生的准确时辰,包括永泰和他本人,记住没有?双慧见大婶说得如此严肃,庄重,只好点点头。大婶木然地转过身去,朝门慢慢地走去,一手拉在门后,又慢慢地转过身来,凄苦地笑了一下说:双慧媳妇儿,再叫大婶一声吧。双慧听大婶的话句不对,忙说:大婶,你一一你这话一一这话一一一
大婶站在门后说:大婶在替你接生时不该抬头朝窗外那一望,更不该说破天意,也不该对你说明天意,若你能守口如瓶,还不致象大婶为天所不容,记住,不管大婶走出这个门,以后怎么样了,你都不要说出,也绝对不能够来探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双慧见说一把掀开被盖,一手抱着怀里的婴儿,撑起身,跪在床上,对大婶喊道:婆母孩子承您老的天恩了我替孩子叫您老一声亲婆婆!!!说罢轻轻地拜了下去大婶点点头轻轻地拉开门,再轻轻地拉关门消失在朦朦的月色里。
欧阳艳丽换下一身蛇血和鹰血的夜行衣裤,盘腿打坐将全身的血气自行几周,胸痛渐去,她看着熟睡中的儿子红明,想起今夜石兔已然转世,自己的儿子还小,千面人妖的神功才开始传授给他,如果石兔转世成人后真的成为金笔鬼影的传人,那自己和儿子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她叹息着又望望窗外繁星满天的夜空,她决心趁石兔转世的婴儿还没有任何抗拒能力之际,除掉他!她再次轻轻地推开门,出去后,随手又拉关了门,朝周公井旁的永泰家快速地走去,可是几百米的路程,却让她足足转悠了一个时辰,本是朝着西北方向去的,却昏昏沉沉地走向东北方向,村外突然窜出几条大狗,一齐朝着她狂吠,才使她突然惊醒过来,她恼怒地挥掌击翻扑向她的几条大狗,恨恨地骂道:可恶的盗路鬼欺负老娘,你这几条不知死活的畜生也敢来欺负我么?我叫你们死无全尸!说完,再次抡起拳头,将三条大狗砸成一堆肉饼。她明白走夜路遇上盗路鬼并非不是好事,若要硬性闯向前去,又绝非好事,她转回生产队粮库,她更知道今夜是单身汉黄四良守夜,她悄悄摸进屋去,轻轻掀开薄脏被,脱光衣裤,钻进被窝,缠绕着黄四良,让他在睡梦中做了一个真实的黄梁春梦之后,黄四良喜孜孜地起床点亮油灯,见到欧阳艳丽站在屋中边穿衣裤边阴阳怪气地问他:舒服不舒服?他赶忙点头答应:舒服,舒服她又说:舒服了就去给老娘办事。黄四良问!这大深夜的,办啥事?她说:快去把马双慧刚刚生下的婴儿抢出来扔到水塘中。他惊说: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张大姐,你别吓唬我。欧阳艳丽改名换姓成张秀兰问:你给老娘一句话,去,还是不去?黄四良苦着脸说:虽然说只是一个婴儿,但也是一条人命呀!杀人偿命,这事我不敢做。张秀兰伸手在厚厚的木凳上轻轻一拍,木凳应声而碎,他吓得一跳老高,他本来是知道张秀兰很厉害,但绝没有想到厉害到这个程度,他惊怕地连声说:你老人家别发火,千万别发火,我去还不行吗?黄四良在张秀兰锐利的眼光中极不情愿地朝双慧家而去。他悄悄绕到旁边,从窗口往里一望,却见双慧的床上躺着一只硕大的白兔,那白兔听见窗外有动静,抬起头,眼光似两道金光,直朝窗外黄四良的脸面电射而来,他惊吓得忘了呼叫,仰面直直地倒下,赶忙连爬带滚地跑回保管室,见张秀兰合衣躺在床上,她见他怆惶逃回来,忙撑起身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黄四良边说:吓死我了。边蹲下身去。张秀兰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大声吼道:啥鬼东西吓死你了?享受了老娘这盘麻辣红烧肉,不给老娘把事情办好,小心老娘下床来捏碎你的脑袋!黄四良无可奈何地说:张大姐,那马双慧根本就不是生的人,而是一只大白兔精呀。张秀兰本有思想准备,但还是免不了一惊,心中暗说: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石兔转世成人了!
可她表面依然黑青着脸说:放你娘的狗屁,编谎话就不怕老娘一掌振碎你的五脏六肺?黄四良看着面前碎裂的木凳,惊怕地看着床边发着雌威的张秀兰,慢慢起身,又朝双慧家走去。月明星稀,夜空清新凉爽,夜风阵阵,水塘在一片凉风中微微响起水声,四周的雨水悄悄地流进古塘,村庄里不时传来一两声早啼的鸡鸣,黄四良大起胆子,如幽灵般窜到马双慧门前,伸手轻轻地推开门,如猫似鼠地溜进屋里,躲在暗处,偷看着油灯下产床上那马双慧迷人的笑脸,想起马双慧以死相拼地拒绝他多次调戏,才被判了流氓罪而名声狼籍,成了老光棍,心里涌起无限恨意,正要扑去惊吓和抢夺婴儿,不料,门后悄无声息地窜出三条大蛇,第一条大蛇不曾让他惊喊出声,就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喉咙,咬住他的嘴巴,第二条大蛇不曾让他双手动一下,就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双手,第三条大蛇将他的腰一缠,头在门框上一搭,蛇身一卷如老鼠偷蛋般地将黄四良拉出屋去三条大蛇配合得相当黙契只一眨眼的功夫不曾惊扰产妇和婴儿就将黄四良拉扯到古塘边可怜黄四良为了讨得与张秀兰那偷鸡摸狗的勾且之事去害马双慧母子给蛇缠住喉咙结果活活被闷死。天亮了,人们惊异地在古塘边发现了黄四良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