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被折磨了一宿,太痛苦了。
容无崖不是人,是个魔鬼!
就在昨晚,她度过了永生难忘的一晚。
昨天被带回王府之后,她被关到了柴房,两个人负责监看她。
他们往她脖子上架了两把刀,她只要一动,就会毙命。
整整一宿,她不敢睡,忍不住打瞌睡,脖子上便满是刀口。
外面都传容无崖手段残忍,亲自领略过后,便知道那是怎一个残忍了得。
说他是天上地下第一人都不为过。
落到别人手上,顶多一死,落到他手上,将会生不如死。
老鸨夸张的反应,让楚殷殷了然的看向容无崖。
对方察觉到她的目光,很随意的递了块刚削好的苹果到她嘴边。
她就着他的手咬住苹果,灵巧的舌尖将它勾进去。
容无崖眸色暗了暗,低下头继续削苹果。
老鸨要交代,楚殷殷没拦着,给足了她时间,让她坦白从宽。
她说自己在整个事件中,充当的就是个运输者的角色,对方承诺,只要把“货”送到城外的驿站,就给她二百两银子,提前给了一百两当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钱。
“小人本来真不想答应的,因为觉得对方出价高,恐怕是趟苦差事。可又抱着不舍的侥幸心理,毕竟那是二百两白银啊,好大一笔数,便想着捞上一笔,不正是乱葬坟上跳舞——鬼迷心窍了嘛!小人要知道“货”是您,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老鸨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脸上的粉都被冲刷的七七八八。
楚殷殷没心情听她哭嚎,不耐烦的啧了声。
老鸨有眼力劲儿,小声的止住哭,“王妃饶命。”
“你不说对方是谁,我怎么饶你?”
“说!”老鸨急忙讨好,“我说!她跟我一样是窑姐出身,本来大家日子都过得寒酸,后来不知为什么,她几年前突然发迹了,穿金戴银,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富家夫人一样,也不知道钱从哪儿来的,这次出手就是二百银,还算少的,先前在我面前,五百的银票……”
“没让你说这些。”楚殷殷敲打桌面,老鸨识趣的闭嘴,“要提供她的住址吗?”
楚殷殷莞尔一笑,“你说呢?”
老鸨哭丧着脸,给还不行吗?他们这对儿夫妻怎么一个比一个吓人?
一个冷面,看起来凶狠冷酷,心是黑的,一个笑面,看起来温柔可爱,心居然也是黑的。
得知那人的住址之后,容无崖立刻派人去寻,没曾想却扑了个空。
老鸨就差没以死明志,“我真没通风报信,对了,我们约定‘货’送到,会叫人通知,我昨晚应该去知会她的,想来她察觉到不对劲,提前跑了。”
容无崖闻言,遗憾的叹气,“你说这该怎么办?这不是逼着本王滥杀无辜吗?”
老鸨摸不准他的心思,但也知道,话不能随便接。
她二话不说的只磕头。
容无崖在一片砰砰声中,转而问楚殷殷,“殷殷说呢?”
楚殷殷凉凉一笑,和她打商量,“既然她跑了,那就只能你来顶罪了,要不你死吧?”
瞅瞅你们两个人说的是人话吗!
盛夏的清晨,暑气还未升腾,老鸨却满脑门子都是汗。
她胡乱抹了把脸,“别别别!王爷冷静!王妃饶命!小人又想到几个她常去的地方,你们或许去那里可以找到线索,还有!小人可以给她画幅画像,王爷您神通广大,人脉又多,有了画像,更方便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的!王爷,此事小人真的不是始作俑者!求王爷一定要将真正的坏人捉拿回来!她想对王妃下手,一日不抓回来,一日贼心不死,王爷王妃千万不能放任她在外面啊!”
楚殷殷皮笑肉不笑,“早这么说不得了,那画吧,好好画,要是画不好,实在不行就去死。”
老鸨早年当窑姐,也算琴棋书画精通,半个时辰后,就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