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同样的药材,同样的煎熬,最后味道却不相同。
楚殷殷现如今的这点本事,都是前世汤治手把手教出来的。
她能发现的问题,汤治显然也意识到了。
他凑过来闲闲的说了嘴,“你带过来的药材有问题。”
楚殷殷赞同的点头,可困扰的是,这服药所用的药材颇多,短时间内无法确认哪个药材出了问题。
其实按照她的猜测,最有可能出问题的是苍术,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为求解惑,她呆在药房里,重新抓了服药,唯独苍术用的还是从御医院取来的那份。
然而这次煎好品尝之后,却让她陷入了更深更重的疑惑之中。
即便用的是御医院的苍术,煎出来后,苍术的味道却并不浓郁。
楚殷殷想破了脑袋,都没弄懂怎么回事。筆蒾樓
如果不是苍术出了问题,那肯定是其他的药材不对劲。
具体要确定是哪味药,还得一一试验排除,是个浩大的工程,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结果。
楚殷殷端着药碗发呆,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怪笑。
汤治冷不丁咯咯了两声,“有意思,遇到有挑战的事儿了。”
他拍了拍楚殷殷,示意门口不知站多久的方幼珠,催促她离开。
“这件事交给我老头子来做吧。”他做了决定,“老头儿还从未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让我来会会这位大师,看看他在其中卖了什么关子,你叫人把你那边的药材都送过来,让老头儿我好好研究研究。”
楚殷殷知道汤治的本事,他肯出手的话,结果只会更快出来,她顿时激动不已。
原本还因为猜测走入死胡同而暗自神伤的她,此刻不由自主的冲过去把汤治狠狠抱了下。
她哼哼唧唧的撒娇,“师傅,你真好。”她
汤治微僵,旋即把她推开,脑袋摇的连胡须都飘来飘去,“哪里来的女娃娃,你可别乱认师傅!”
楚殷殷不依,“我不管,你就是我师傅!”
汤治嫌她烦,他没怎么和女娃娃打过招呼,不知所措的赶人,“快走!再不走不帮你了!”
楚殷殷忙扮乖的保证,“师傅,徒儿这就走哈,那我三天后再过来行不行?”
汤治摆手,“快爬!”
楚殷殷嬉皮笑脸的朝他行了跪拜礼,领着方幼珠出了西屋。
经过小院时,见到两个少年正在收药材,她随手给了两锭大元宝。
“等下你们拿过去给师傅。告诉他老人家,这是真金,不要用牙咬,否则会硌到牙的。”
从药圣堂离开后,楚殷殷便对方幼珠主动讲起此事,但她略过重生不提,只说是机缘之下结识的。
方幼珠没多问,她向来把分寸拿捏的很好,听完她的话后,立刻表示以后方家的药材都从这里拿。
楚殷殷赶忙替汤治道谢,“还是方老板上道,那以后就承蒙方老板关照了。”
方幼珠摇头晃脑轻哼,“好说好说。”
整整三天,楚殷殷都惦记着结果,有好几次容无崖回来时,都看见她在发呆。
他跟她说话,她也没听见似的,除非走到跟前,轻拍她一下,她才会跟被吓到般的惊过来。
容无崖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噙着淡笑打趣她,“本王几天不弄你,就开始想男人了?”
楚殷殷听多了他的浑话,可还是会害臊,拧着眉在他腰上掐了下,“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啊。”
容无崖哼笑,“再回来晚点,殷殷等不及啊。”
他说着就压过来,霸道强势的深吻,顷刻间掠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男人手上不停,点火般的到处发泄,楚殷殷浑身无力软在他怀中,两眼迷离,如含春水。
容无崖忍的难受,带着她的小手,替自己纾解,折腾了大半天才结束。
他沐浴回来,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脸上的笑确实餍足的。
见她盯着他看,忍不住逗她,“殷殷,真的一点都没有了,要被你榨干了。”
楚殷殷无语,不甘示弱的笑,“这才哪儿到哪儿,王爷您不太行啊。”
面对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挑衅,容无崖不计较,“嗯嗯,等忙完了这段时间,看我弄不弄死你。”
楚殷殷聪明的不再接这茬,而是问起来,“武状元的选拔,明天就开始了吧?”
“恩。”他揉着她顺滑的头发,若有所思的叫她名字,“殷殷,最近本王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听这话,楚殷殷哪儿还能淡定,追问之下,才知道,他说感觉日渐一日的好起来。
“有点像三年前没得怪病前的状态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结合最近几日的事情,约莫能猜到些什么。
他把她的头发缠绕在手指上把玩,幽幽的发问,“是药有问题,对吗?”
楚殷殷就知道瞒不过他,“有结果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