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自己说,这几年来他们和白生墨都有勾结,白生墨提供信息,他们得手后,和白生墨分赃。W
太子把山匪的口供,在朝堂上如实传给隆康帝后,隆康帝暴怒,下令将白生墨打发到苦寒之地萩州。
消息传出来之后,本以为这就是结局,然而墙倒众人推,短短三天功夫,又有不少人揭发白生墨。
临安城里近五十个乡绅士绅,联名上书,一纸诉讼状告到了朝堂之上。
他们揭发白生墨,利用筹备女学之事,贪污受贿,从中获利近百亩的良田和地契。
这事是真事,因为前世发生过,楚殷殷这世请了一些乡绅私下见面,稍微一诈,就诈了出来。
她许给他们好处,言明利害关系,最后再搬出来容无崖的名号,一顿操作之下,他们自然不敢不从。
几十个乡绅的联名告发,再加之从白生墨的府邸里,确实搜出来了相对应的东西,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隆康帝又急又气,连声大骂混账,这回直接下旨抄了白生墨的府邸,还特意言明,今后没有特别召回,不准回京。
在朝廷上当差,就是一手拖着官位,一手拎着脑袋。
今日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他日就可能一落千丈,坠入深渊,更甚至是丢掉性命。
前段时间,还因为筹备女学、搭上师蓁蓁而风光无限,春风得意的白生墨,眨眼间就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他被发配前往萩州的时间,就定在两天后。
事情发展变化的太快,就连一手促成这个结果的楚殷殷,都略微感到唏嘘。
冬意越来越浓了,芳菲苑里的落叶少了很多,光秃秃的树干各种形状,莫名有种艺术感。
她靠在窗边看夜空,连容无崖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发现。
直到她的小腰被人掐住,肩膀旁靠过来一张俊脸。
他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还吻了下她的唇,“事情快结束了。”
“是呀。”楚殷殷转过身来,小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心口,“王爷,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话,这事不会这么成功顺利的。”
“你总是口头表示感谢。”容无崖嗤笑,“本王难不成缺你那两句话?”
他与她的额头抵在一块儿,不够过瘾似的,吮住她的唇,轻咬了下,楚殷殷哎呀叫出声。
“殷殷这张嘴怎么这么会叫。”容无崖抱了抱她,捏住她的下巴,“再叫几声?”
“你又不正经。”她拍开他的手,“裴笑沉那边说是三天后就给你解蛊,紧不紧张?”
容无崖失笑,幽黑的眸子,在她脸上巡视了遍,幽幽的摇了摇头,“紧张倒是没有,反而很期待。”
“是该期待。”楚殷殷没往别处想,她小脸红扑扑的说着,“没了蛊虫,王爷就可以长命百岁!”
“这不重要。”容无崖不在意这些,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的笑着说,“主要是以后能和你真枪实弹的来了,而不是隔靴搔痒。”
楚殷殷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人总是能一本正经的用着最斯文的字词,说着最下流的话。
她小脸顿时红透了,热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一边瞪他,一边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下。
容无崖笑着去吻她,最后把她所有的呼吸,都给吞吃入腹。
与他们的甜蜜亲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现在待在府邸的白生墨。
这是他最后一天待在这里,过了今天,这里将不属于他。
兢兢业业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资产,一夕一朝之间,竟然全部都化为虚有。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楚殷殷!
是的!
他恨楚殷殷!他到现在终于明白过来,是从哪里出的错误。
楚殷殷一开始就没想帮她,就因为他没有和她私奔,就因为她喜欢上了容无崖!
这个朝秦暮楚的贱女人!
这个不知羞耻的荡妇!
他不会放过她的,如果不是她,那个位置对于他而言,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现在一切都成了空!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楚殷殷……楚殷殷,他念着这个名字,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以至于仰天大叫,喊出了她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蓦地响起。
“你也恨楚殷殷吗?”
白生墨大骇,环顾四周,才发现在墙头上有道又瘦又小的黑影。
他警惕的看向她,“你是什么人?你认识楚殷殷?”
傅雪勾了勾唇,她坐在墙头上,晃着两条腿说,“我不仅认识她,我还恨她,她抢走了我的男人,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既然我们都这么恨楚殷殷,那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合作?”白生墨蹙眉,“可我现在待在这里……”
“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傅雪常年混迹军营,又是跟着容无崖和傅予这种人中龙凤长大的,自然潜移默化中学了不少本事,她又晃了晃消瘦的两条小腿,“我可以帮你毁了楚殷殷,而且,我知道怎么样做能毁了她。”
白生墨没有打算逃走,因为一旦逃走,就意味着他要失去皇子的身份,他不会逃的。
他只会报复完楚殷殷再回来,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