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不太自信,下意识的想拒绝。
毕竟她了解蛊还是在近期,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然而裴笑沉的情况确实不乐观。
如果要等到裴笑沉亲自操刀,少说也得半个多月,容无崖能不能安然熬过这些天,还是一回事。
她能等得起,容无崖却不能。
汤治见她犹豫的样子,索性拍板决定,“就你上吧,反正是你自己的夫君,治死了大不了再换个。”
“师傅!”楚殷殷无语的打断他,“不许说这种晦气话。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汤治一听好家伙,赶紧跟着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你上吧,别再推诿了。”
裴笑沉也在劝,但他状态糟糕,说几句话已经开始喘了。
楚殷殷看他痛苦不堪的样子,不忍再让他遭罪,而且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连忙答应下来。
于是裴笑沉便将解蛊的流程和法子,跟她细说了遍,哪想刚强撑着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楚殷殷忙招呼汤治给他施针,两个人一顿忙碌之后,再出来时,又是半下午了。
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吹,天幕是灰蒙蒙的。
楚殷殷抹了把脸,打起精神,她知道自己此刻还不能歇息,匆匆叫了辆马车,往王府赶去。
裴笑沉交代解蛊需要的东西,有很多都在王府里面,她得过去拿一趟,这事交给别人又不放心。
然而她一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在路上不小心睡着了。
直到车外传来招呼声,她才打了个寒颤惊醒。
车上睡觉会让身子发暖,一出来便被迎面的冷风刮了个透心凉。
等回到王府,织金和容由都来询问要不要帮忙,就连隔壁院子的吕日也赶了过来。筆蒾樓
“裴笑沉找到了吗?王爷怎么没一起回来?”
楚殷殷知道他是真关切,只说两人都受伤了,吕日闻言眉头紧拧,随后表示要一起跟去看看。
他自荐道,“蛊与毒相通,我为王妃保驾护航。”
楚殷殷确实不想出什么意外,答应了他的请求,把所有东西收拾妥当后,领着吕日来到了药圣堂。
容无崖还在昏睡,清晨时用针灸压下去的体温,这会儿又烧了起来。
吕日确实比她要在行一点,只看了几眼就断定,得尽快在这两日内解蛊,和裴笑沉的话不谋而合。
他这么一说,楚殷殷心里的紧张又多了几分。
事情到了这步,再紧张都得硬着头皮上。
她顶着巨大的压力,潜心熟悉流程,甚至为了到时候万无一失,没日没夜的模拟了几十遍。
给容无崖解蛊的时间,定在第三日下午,没有想到,第三日清晨,容无崖醒了。
他之前倒是经常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之中,不过楚殷殷嫁过去之后,就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
楚殷殷坐在床边,捏着他的手,问他现在感觉如何。
容无崖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娇艳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憔悴,他想,她这两日一定很辛苦。
他坐起身,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中。
楚殷殷万万没有料到,这会儿他还能这么不老实,禁不住发出声短促的低呼。
“叫什么呢?”容无崖失笑着打趣她,“为夫还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先叫起来了?”
楚殷殷红着脸,小手抓着他的前襟,“王爷,我发现你好色。”
“……才发现?”容无崖对她的发现不满意,“看来本王平时表现的还是不太明显。兴许……”
他滚烫的大掌,沿着她纤细单薄的后背,一路往下,摸到她饱满的滚圆上,轻轻拍了下。
极度挑逗的一个动作。
楚殷殷感觉像是瞬间有电流从身体穿过,她忍不住向前倾身,扑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就势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往里面吹气,“本王还可以更色一点。”
楚殷殷躲闪着他的亲吻,殊不知这样扭来扭去的动作,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引诱。
容无崖身体紧绷着把她按好,正色道,“殷殷,老实点,为夫如今这副残躯,你就别再撩拨人了。”
“我哪有……”她小声嘀咕,“明明是淫者见淫。”
“是,为夫淫者见淫,别的男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我一见到你,脑子里面就这件事。”他老实告诉她,“你知道了,以后就悠着点,别不分场合的勾引我。”
楚殷殷可真的是太冤枉了,见他一本正经的说些没羞没臊的话,简直想去捂住他的嘴。
“你别说了。”她打断他,“我要说正事,让你给打岔的险些忘记。”
容无崖漫不经心的应声,因为发烧的原因,让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粉晕,眼睛因此越发显得漆黑。
楚殷殷在这样专注的注视中,身子都像是要软了般,“裴笑沉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给你解蛊了。”
“恩。”他说,“你来。”
楚殷殷惊讶的看着他,“你就这么信我?”
“为夫先前不是说了,要死也得死在你手上。”他淡淡的朝着她扬了扬眉,“殷殷,放手做。”
楚殷殷觉得还是要跟他坦白,“我在医术上自然有自信,可是在解蛊上,没什么把握。”
“我就是你的底气。”容无崖吻住了她,“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就你吧,别怕。”
楚殷殷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其实还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