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回到紫气苑,刚巧碰上楚殷殷醒过来。
她整个人呆呆的,木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
容无崖的视线往下,只见薄薄的被子搭在她腰间,小小的几片布料,根本遮不住她身前的春光。
他喉结滚了滚,在看到她白嫩肌肤上斑驳的吻痕后,终于忍不住。
他俯身往她脸上亲了口,正在出神的小女人听见动静却忽然转过头来,在看到他的脸后,急切的朝他张开手,半跪着扑进他的怀里。
“容无崖……”她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低声昵喃着不停重复,“容无崖…”
男人眸色暗了暗。
她这样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他立刻想到她在茶楼时候,也是这样的不安和迷茫,只不过那会看起来反应更大。
容无崖心里头发慌,却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大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温声的回应,“我在…宝贝,为夫在,怎么了?”
“容无崖……”楚殷殷仰起脸看他,眼圈居然是红通通的。
容无崖见状更心疼了,捧起她的脸,在上面郑重其事的吻了下,女人放空的瞳仁才渐渐有了焦距,她双手抱住他的脸,仔细的检查,确定看到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不过梦里面的场景,真的是个梦吗?
容无崖的声音更加温和了,见她这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扯着嘴角微微一笑,“我衣服这么好看吗?那除了多看两眼,想不想和为夫做点别的事情?”
他浪里浪荡的话,让楚殷殷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她抿了抿嘴角,记起来今天的正经事儿,斜了他一眼说道,“今天不是要出发去大治的吗?”
“不差这一会功夫。”他说着,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女人情绪不佳,却对他守口如瓶,只能用别的方式来打听了。
容无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卖力。
结束后。
楚殷殷浑身发抖,双眼失神,哪怕男人没再碰她,她还是忍不住从嘴角溢出细碎的声音。
容无崖给她清理时,动作轻柔,开始问话,“跟为夫说说早上怎么了?是不是又做了噩梦?”
小女人筋疲力尽之际,没有什么防备。
听他问缓慢的点了点头,“我梦见你被人下了蛊,然后需要我来解蛊,可是我不会,我的手在发抖,然后你就浑身是血的躺着,你四肢都被磨出了血,脚踝那处露着森森白骨,于是我就被吓醒了。”
她说着把脸转过来,看着他说,“那是梦,还是过去?”
容无崖没有否认,“是过去。”
楚殷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那你身上的蛊解了吗?”
“有殷殷出手,怎么可能没解呢?”他在她鼻尖上轻轻勾了勾,“我们殷殷在医术方面,可是很有天赋的!”
楚殷殷听他这么说,揪着的心放松下来。
容无崖给她清理完,才又问,“又头疼了?”
明明上一句话还是在流里流气的说着调侃她的荤话,下一句就是突如其来的问题,楚殷殷没有反应过来,本就心事重重在胡思乱想的楚殷殷,脱口而出道,“嗯。”
容无崖脸色变了,沉声又问,“疼的厉害吗?”
“嗯,比上一次…”她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看容无崖,本想矢口否认,可对上男人那双洞穿一切的目光后,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容无崖看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心更疼了。
他哪里舍得责怪她,她已经这么痛苦难受了,他只恨自己不能代替她,承受这份折磨。
他叹了口气,将小女人抱在怀中,蹭了蹭她的脸,“其实最近都有头疼对吗?”
楚殷殷不说话。
容无崖失笑,“疼的话你应该跟我说。”
“我没有刻意找回忆,就是最近做梦会梦到的多一点。”楚殷殷表情有几分沮丧,“每次梦醒之后,头都会疼,最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疼的更厉害了。”
“之前只是针扎一般。”楚殷殷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现在疼起来,浑身都出冷汗,就像是那天在茶楼里一样。”
偏偏她无能为力。
哪怕她不去刻意的探究从前,可是没办法控制梦境。
容无崖抱住她,心疼的说,“我们这次去大,那边有座神山,据说神山上有各种邪门歪道的高人,到时候我们过去碰碰运气。”
“好。”
“我去找人给你开点精心凝神的药。”
楚殷殷失笑,“我自己来吧。”
临近出发前,容由把药抓好。
容无崖领着楚殷殷走出王府,上了马车。
周围不少围观的百姓,见到之后全部把楚殷殷当成了姜穗,各个议论纷纷,而当事人姜穗却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
她猜想,容无崖有可能带上了那个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