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容骞才长长的舒出口气。
周围还有零星的看好戏的人,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见状骂起来,“看什么看!”
一堆人做鸟兽状散开,但嘴里还在议论纷纷。
容骞热的满身都是汗,额头上也汗涔涔的。
他胡乱抹了把,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
疼……
哪哪都是疼的。
最疼的当然要数容无崖踹他的那一脚。
那个死兔崽子,不知道哪儿来的杂种,下手可真是一点都没轻的。
他是想杀了他吗!
容骞愤愤的想,想着想着,又不免惆怅起来。
虽然他说要去找容无崖拿钱,但容无崖的钱是那么容易拿的?
想当初他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的时候多好!
整个王府都是他的,王府里的财产也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日子过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W
后来他醒过来了,噩梦就开始了。
容无崖为什么要醒过来?
他恨死了。
容骞骂骂咧咧的往王府走。
他脑子可不笨,对方给了一天的时间,让他筹钱。
他在京城举目无亲的,此番过来,就是要投奔容无崖,不去找他去找谁?
再怎么说他都是他爹,他不相信他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两刻钟后。
容骞来到瑞王府门前。
他靠在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上喘气,对着两个门童道,“喂!叫你们王爷出来接我!”
两个门童没见过容骞,听他说话,不由得嗤笑。
“让我家王爷接你?你算哪根葱?”
“喝醉了就跑远点,惹了我家王爷,保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容骞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啊。
现在谁都可以欺负他了?
早年他风光的时候,这两个屁大点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他们现在居然敢对着他呼来喝去,明朝暗讽,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容骞捂着胸口骂道,“我?我是他爹!快叫他出来!”
两个门童哈哈大笑。
一个说,“就你这样还王爷的爹?我看你是王爷的狗还差不多!”
另一个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和王爷有哪点相像的!”
容骞被狠狠的气到了,同时又愤怒的不得了。
他很快就想到了晚晚给她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一股怒火直冲胸腔。
他给她白养了五年的儿子,那五年他们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难道不都是银子?
要不是因为养他们,他也不用欠一堆债!
对!
就是这样!
所以这笔债,要算在容无崖头上,要让他替自己还!
容骞打定主意,对着大门嚎起来。
“容无崖!你个杂种!你娘带着你个杂种嫁给老子!给老子戴绿帽子!”
“老子白养你五年,你他娘的现在发达了,不认老子了!”
“你个野种!你娘水性杨花,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有了你,让老子当冤大头!”
“老子告诉你,养你那么多年的钱,你必须还给老子!”
“你要是不嫌丢人!老子更不怕!大家都来看啊!堂堂瑞王爷的亲娘,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婊子!”
“瑞王爷是个野种!现在高高在上又怎么样,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卑劣!”
“……”
容骞闹出来这么一通,属实是让两个小门童目瞪口呆。
他们一开始以为他在发疯,后来听清他骂的内容后,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门口因为他大喊大叫,围过来的人渐渐多了。
容骞见状,骂的更起劲,什么难听骂什么。
很快。
容无崖的亲娘从一个贱婊子,变成了人尽可夫的青楼荡妇。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门童知道此事严重了,连忙去禀告容由。
容由一得到消息,立刻带人来查看。
他认识容骞,一眼就认了出来。
容骞看到他,趾高气扬的骂道,“容由,我告诉你,赶紧去让容无崖出来见我!这个杂种,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想翻脸不认人是不是?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她娘之前做过的腌臜事,全都抖出来!”
“容老爷,你疯了?!”容由气不打一处来,“你在胡乱编排什么!王爷的事情岂是你能编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