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次容无崖去大治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小女人。
实在是她美的过分。
荀献作为大治的二皇子,花名在外。
外面都传他玩的很开,男女通吃,因此投其所好,送过来不少美人,有男有女。
他自认见过的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但在看到楚殷殷的时候,还是狠狠惊艳了下。
她生的太白了,在一群人之中,白的像是会发光似的,无形中吸引着所有人注意她。
白皙娇嫩的皮肤,仿佛是块水润的嫩豆腐,然而她五官却很浓艳。
远山眉,狐狸眼,翘鼻粉唇,还有跟在容无崖身边时,动不动就晕红的香腮。
她不做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的冷淡。
然而稍有些许情绪,那张脸便顿时艳丽起来,任谁看了都会心潮澎湃。
荀献一直看着那辆马车越走越远,眼前还浮现出刚才看到的场景。
她眼睛发红,水雾蒙蒙的,很显然是哭过。
是了。
容无崖出了这种大事,她的依靠塌了,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通敌叛国,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要砍头的大罪。
她估计也是预感到了她男人将要有的下场,所以伤心欲绝,把腿都哭软了吧?
娇滴滴的美人,柔弱而不能自理。
方才她身子不经意歪的那一下,其实不是歪在了马车上,而是歪进了他的心里。
他还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样强烈的征服欲。
想要让她为他红了脸又红了眼,还想要看她在他身下婉转低吟。
他的父皇把大治的希望寄托在容无崖身上,觉得他比不过容无崖,真是无稽之谈。
这么多年来,他的浪荡混浊,不过是些幌子罢了。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没让他父皇见识他的本事,他怎么知道他比不过呢?
他的魅力,远非容无崖所能比。
既然父皇这次派他过来接应容无崖,他就趁此机会,先拿下楚殷殷吧。
跟过容无崖的女人,最终选择抛弃容无崖跟他,传出去的话,他脸上多有面子。
至少在男人的雄风这方面,容无崖就是他的手下败将。
荀献冰凉的眼神中,燃出几分玩味儿。
“回去。”他低声吩咐道,“消息继续往外传,最好搅和的满城风雨。”
……
楚殷殷回到府邸时,天还没亮。
深冬天亮的晚,她浑身沉的要死,倒在床上便睡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暮色与晨起太阳初升之前的景象,乍看竟有些相似。
她浑浑噩噩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女婢来伺候她起身,她却叫人送了热水来。
等女婢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脸先红了一大半。
织金嫁给山风之后,前些日子查出来怀了身孕,她就没让她来跟前伺候。
新换过来伺候的,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脸皮比她还薄。
她在跟前,她也难为情。
楚殷殷收拾妥当之后,奶娘抱着醒醒来了。
她陪着玩的时候,容由来到跟前,似是有事要说。
醒醒现在很识趣,“阿娘你和容伯伯聊,醒醒不听,醒醒去和奶娘玩。”
等她走后,容由先把几封信递了过来,趁她拆信的时候,又说了外面的情况。
“京城例外都在传王爷通敌叛国,现在骂声一片。”
“皇宫里面今天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文武百官上奏折,要求彻查王爷。”
“刚才送信来的小厮,传话说,丞相让您别着急,他正在想法子营救王爷。”
“皇上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大理寺卿,据说祁大人下午就到了天牢。”
“王妃,祁大人手段狠辣,但凡经他手上过的,就算不死,也得要半条命啊!王爷怕是要吃苦头了!”
“王爷犯的是大事,又有祁大人坐镇,即便我们想打点,估计也行不通。”
“……”
楚殷殷耳边闹哄哄的,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容由拿回来的几封信,来自不同的人。
她先打开了父亲楚风骑写来的。
“爱女满满,见信勿忧。
关于瑞王通敌叛国一事,为父正在积极跟进斡旋。
瑞王为我大兴出生入死,为父与之也有过交集和了解,信得过他的为人。
但如今张阁老手中证据似铁,又有人证作证,王爷非我族类,已是事实。
他是大治朝之人,且是大治皇室之人,只此一因,便足以否定他多年的流血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