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飒飒地吹拂大地；云，悠悠地划过天际。

一个人影伫立在平静的湖水边，看着平缓如镜的水面，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黝河的水，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低哑却清澈的嗓音从伊斯身后响起，伊斯不用回头都能认出来这是谁。

他还是回头了，注视着比这平静的水面更似波澜不惊的明眸，“在你的平静的眼睛下是否也是波涛汹涌呢？”似真非真地问题，并不妄想得到答案。

稍纵即逝的惊讶，浮现了，又消失了。

“你想起了些什么？”仿佛绕开话题的回答，同样似真非真。

微笑着移开被紧紧逼迫着的视线，“看到了一些应该看到的，也少看了一些应该看到的。”

模棱两可的回答，诺茵的唇边同样扬起一抹笑，真真假假，难以估测。

“你爱少依吗？”

有些吃惊地转回移开的视线，目及那双魅人的眼眸，“你爱上我了吗？”

诺茵扬眉，她的笑，三分深，三分浅，却又万分的难捉摸。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准备怎样？”

轻悠悠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回答，令眼前的男人有些难以招架。

注视着伊斯片刻，诺茵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完全看不出正是在表白心意，笑意渐渐加浓，诺茵拂袖离去。

呆呆望着离去的倩影，伊斯的笑容终于趋于消灭。

诺茵呵诺茵，从你的眼睛里，永远看不到你在想些什么。

——镜中花，水中月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

——亦真亦假，无是无非

始终徘徊在脑海中的词句喃喃吐出，这亦真亦假，无是无非之问，你让我如何作答！

你问这个，究竟想说明些什么？

“啊，你终于回来了！”老远就发现了伊斯那个熟悉的身影，少依仿佛小鸟一般依入他的怀中，若在往常，这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举动，但是现在，伊斯不自觉地望向诺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