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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四x送傩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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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傩走出衙门时,天刚破晓。东方鱼肚白的穹际尚不见霞光泛出,整片天色抑抑的,晨风里带着秋凉。

门口石狻猊旁站着一个高姿逸貌的男人,见她出来,寂沉多日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果然便是宣焘。

送傩看见他,静如古井的眼里丝毫没有意外。

毕竟点名要找她,且张口便扬言硬闯六扇门的,遍数上京也无几人。

若不是知道这人不遂己意不罢休的性子,不想他打扰到自己的新生活,送傩也不会出来见他。

此前在寺中不辞而别,是无话对他可说。也因她口拙,不愿再在他那张如簧巧舌面前词穷。

她以为,宣焘这样个比自己聪明百倍的人,可明白这层意思。

为何还要找来?

女子一副清冷的眼睫,向宣焘身后三丈外那两个行督守之责的胄甲兵轻瞥而过,便收回视线。

既然非要见面,她与他说明白就是。

才欲开口,宣焘抖着唇角轻唤她一声:

“送傩。”

尾音很低沉,有些不像他。男人也不穿那件绿袍子了,一身青冥色镶滚元缎袖领的低敛锦服,衬着那张潘风玉质的脸庞,俊美如旧,却失了之前的张扬气。

送傩离开他这近一年光景,他一直在想她。

从护国寺出来后,他一直在找她。

先是以为送傩在公主府,去宣明珠的宅邸守了一个月,府邸上下虽说不敢怠慢他,却无一人告知他,他的送傩何在。

就连小醋儿,走前也未给他留下讯息,只留下一句话,说送傩如今很好,请四哥莫扰。

她不在他身边,怎么可能很好?

可当宣焘没头苍蝇似的拉下颜面托旧朋查访,几经辗转,终于打探出梅长生那厮竟然将送傩安排进了六扇门,最开始的愤怒、不解、失落,早已被心海深处漫长的无所归依所磨平。

这个默默地陪伴他几年的姑娘、他以为永远会如此伴他走下去的姑娘,就如一阵风飘走,再也不肯回来了。

他曾以为风不会止歇,也无足轻重。

直到她走后,才陡然发现,过得不好的,只有他自己。

而送傩还是从前样子,容色淡淡的雪白脸庞,一双仿佛未经过风霜凋割的干净眉眼,穿上绣鸾蹙彩的公服,比之前那身乌衣更显得英气利落。

从十七岁开始,她仿佛就没怎么变过,个头小小的,言语讷讷的,内里却藏着一颗那么倔的心。

“送傩,”宣焘向前一步,想把她看得更清些,“跟我回去。”

送傩挑起平淡的眉峰,宣焘紧跟着道:“我现今住在原来的王府宅,虽无高荣,尚可安身。六扇门常有危险任命,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想起从前她跟着自己经历的那场险些丧命的刺杀,收住声,见女子一直不言语,又发急,双目凝着她逼出一句:

“我给你名分,明媒正娶。送傩你跟我回家。”

五年时光,不可以如此一笔勾销。

他赌她对自己还有余情。

他想上来拉送傩的手,像从前那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眉眼间的寒霜化开。

未等触及,送傩蹭足退开一步。

“我不喜欢你了。”

宣焘脸色煞白,僵硬地停在原地。

一句话,将所有侥幸破灭殆尽。

“这话我只说一回,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了。”

送傩未被他的许诺所打动,也说不出那些长篇大论,想了想,生硬地加上一句,“宣无疆,我与你一刀两断,往后不要找我,耽误我事。”

她连一声四爷都不再叫。

宣焘的呼吸突然粗重,赤着目赶上前抓她:“可我喜欢你了怎么办,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送傩,现在我出来了,你别再和我闹脾气,好不好。”

送傩闻言,目光微动,不知因哪个字眼,眼底闪过一点微不可察的水光。

宣焘凭借多年的相处察觉出来,沉水般的眸光更恳切:“我都改了……”

往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了。

往后我会好好待你,再不浑了,还不行吗?

下一瞬,那只手被一撅一推,未看清送傩如何出手,宣焘但觉手臂被扭得欲断,人不由自主向后跌出五步远。

后头其中一个侍卫下意识向前一步,被另一个拦住:“咱们只管看着这位爷不出乱子,这种打情骂俏的事,别插手。”

先前那个听后啧一声,打情骂俏?他看着那位女捕快下手忒重,可倒像寻仇的模样呢。

被推挡开去的宣四爷,不可思议地捂着生疼的臂膀,目光隐忍看向送傩,两道青筋爬上他的额角。

像方才那样对人低声下气,他是第一次。

送傩对他动手,也是第一次。

从前,无论在隆安寺还是护国寺,他想要她做什么,她那样柔顺,从未拒绝过。

渐渐的他便忘了,送傩原是个武艺高强的姑娘。

忘了她翅膀很硬,想飞就能飞,忘了原本,她是不必陪着自己困在笼子里的。

一种自惭无力与于心不甘交织着烧上他的心,宣焘的臭脾气上来了,再次快步走过来,将腮骨咬得棱棱,心说你乐意的话就一剑劈了我,我宣四躲一下,名字倒过来写!

袍履将近,剑光一闪。

一寸寒锋出鞘又入鞘,不是人眼所能看清的速度,宣焘一缕鬓发已被斩断。

送傩竟真出剑。

从颈间一擦而过的凉风,生生逼停宣焘的脚步。

他设想过见到送傩的种种景象,唯独怎么也没想到,她敢对他出剑。

“你我,如同此断发,很难以理解吗?”送傩眉心微蹙,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眼看东边的那轮朝阳将要破云而出,道声“你走”,一个余光都不再分给他,转身回衙。

林胜男已将顶头上司的规矩与她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迟到,更不想给人留下她这个人处理不好私事的印象。

公主府出来的人,必定皆为训练有素,不能丢了公主殿下的脸面。

然才踏上一级台阶,送傩倏尔顿住。

坊街拐角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一双角鹰般的漆目盯着这处。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衫褂,相貌平平无奇,唯独那双过于丰神璨亮的眼眸,好像是后按在那张过目即忘的脸上似的,透出一派格格不入的,威严。

本能地让人产生畏意。

然这样一片不容忽略的气势,以送傩敏锐的觉感,方才竟半分都未察觉到他的气息,更别说听到任何脚步声。

不知他是从何处出现,又是从何时起便在那里的。

宣焘也看见了此人,仿佛是突然一下子冒出来的,直觉古怪,皱了下眉。

男人平静地走过送傩身侧,目视宣焘,“阁下是?”

开口,声音也如他给人的第一眼一样平淡无味,夹杂着少许不纯正的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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