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调查南斯,时易也有派眼线盯着希泽,此时看见传来的图像,时易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看着雄虫接触到雌虫手臂的手,时易心里泛起又酸又涩的感觉,沉寂了许久的名为嫉妒的毒兽又悄悄爬了出来。
之前看见南斯那个漂亮得过分的亚雌意图勾引北辰,他虽然防备警惕,但也没有这样难受。
北辰居然去扶那个雌虫虽然北辰在雄虫里算得上十分温和的虫了,但也没对除了他之外的雌虫和亚雌亲近过除了之前在那张照片里看见的那个雌虫。
时易心里不舒服,盯着个虫终端看了许久,越看越不舒服,最后他只能安慰自己,这个叫希泽的雌虫是别虫的雌奴,已经有过雄主了,而且小虫崽都这么大了。虫族社会就是这样残酷,这样的雌虫是不会再有雄虫会要的。
可是可是北辰跟那些雄虫都不一样
时易心里直觉北辰不是会在乎那些的虫。
他把图像放大,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个雌虫耳朵尖都红了
时易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来到了客厅,看见雄虫进来,他立刻迎了上去,“北辰,你回来了。”他上前抱住北辰,用略带撒娇的口吻说道“我好想你”
北辰十分顺手地轻轻捏了下他的脸,这个雌虫也太可爱了,怎么这么黏乎,“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北辰生活作息向来规律,结婚后也注意着时易,时易肚子里有了虫蛋后,北辰管得更严了。
时易乖巧点头,“有啊,我最听雄主的话了,不过今天我去了趟军部,处理了两件加急的加临没权限处理的事务。”
见雌虫抱着自己没撒手,北辰眼神微暗,凑过去吻住了雌虫。
被雄虫吻住的时候,时易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开始回吻雄虫,热情又乖巧。
“真贪吃。”离开雌虫身体的时候,感受到雌虫的留恋,北辰伸手轻轻刮了下时易的鼻梁。
但是时易还没有回过神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等那阵余韵退去,时易才感觉到北辰在轻轻摸自己的肚子。
时易的腹部与之前相比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变化,但用手摸着会感觉比以前柔软了一些。
北辰的手摸了一会儿就跑到其它地方去了。
时易咬着唇肉轻哼一声,“雄主”
北辰突发奇想,“你说再深一点能摸到虫蛋吗”
时易摇头,“虫蛋在很深的地方,而且现在蛋壳还没发育完全”其他孕虫要是听到雄虫说这种话,肯定会感到恐惧害怕,可是时易不会,他迟疑了片刻,又说“有专门的工具,可以触碰到虫蛋,但是要等蛋壳完全长好了才行”
“说什么呢”
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还有些疼,时易有些发懵看着动手的雄虫。
“我怎么会做伤害你和小虫崽的事你在想些什么以后不许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时易弯起嘴角,解释道“我知道雄主不会伤害我,而且蛋壳成熟后会十分坚硬,正常的玩弄是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孕虫会十分难受痛苦,但是对方是北辰的话,时易根本不怕,“我说过,只要雄主喜欢,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得不说,虫族这种生物,真的在不断刷新北辰的三观,即使是自己最心爱的枕边虫。
北辰沉下脸来,“刚刚才说的话你就忘记了还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时易立刻说道“那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北辰“”
对于这个雌虫,他根本就气不起来。
之后两个虫起来吃晚餐,北辰发现时易似乎总是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北辰问他。
时易搅着碗里五颜六色的粥,迟疑着问道“北辰,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北辰刚回家的时候也这样问过雌虫。不过在虫族,是没有雌虫会这样问雄虫的,打探雄主的动向会被视为不敬,但是在北辰和时易之间,根本不存在,所以北辰不知道时易为什么会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但他没多想,将一天的行迹,做了什么事一一说了。
说到在联邦大楼所开的会议的时候,北辰说了游夏提出的那个法案的事。这种还没敲定的法案本来是不可以外泄的,但是时易身份特殊,外政部又多是军部的虫,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说不定时易早就知道了。
“法案会经过两次讨论,下一次应该就会定下了。”
时易问“你不赞同这个法案”
北辰说到这件事时的语气,表情,已经很明显地表达出来了,“当然了。”
时易说“法案是游夏雄子提出来的,雄虫不管在哪里都十分有话语权,如果不是太过分的提议,一般都会被采纳。”
“这还不过分”北辰惊了,反问道。
时易抿了抿唇,“在我看来其实不算什么。”
北辰愣了一下,然后微蹙起眉,说道“但是在我看来,算是十分过分。雌虫与雄虫的数量拉开那么大的差距,雌虫成年后没结婚就要逐年缴纳越来越高的罚款,而雄虫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坐享其成,我不知道游夏为什么还会提出这样的法案。”
时易说“是有些多余,但是没有坏处。”
“那是对雄虫,你让那些雌虫怎么办”
北辰这话语气稍微重了一点,时易捏着勺子的手一紧,他低下头,盯着面前没动几口的粥,小声说道“对不起,北辰你不要生气,我不是因为这个法案跟我没关系才这样说。”他刚才说不算什么,北辰会不会认为他是个十分冷漠甚至冷血的虫
北辰听到时易的话,突然意识到雌虫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他刚才的语气是稍微重了那么一点,但又不是针对雌虫的,而且他和时易结婚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两个虫的相处模式已经与人类关系亲密的夫妻差不多了,时易几乎也没有再搞什么小动作试探自己的心意至少北辰没发现。
所以为什么突然又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北辰转念一想,怀孕的虫,可能心思比较敏感说不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在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时易觉得不过分,并不是因为法案对他没影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是因为雌虫受压迫受剥削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与雄虫高高在上的地位,让他们觉得雄虫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突然道什么歉啊你”北辰伸手摸了下雌虫的头,“你又没做错事,就是跟你说说这个事儿,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时易还是低着头,北辰听到他问“你为什么不认同这个法案呢”
北辰说“当然是因为它十分不合理啊。”
“是吗”时易的声音低了些,“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吗”
“什么”北辰没听清。
时易抬头看他,又赶紧摇头,“没事。”
北辰“”
时易又问“那之后呢你开完会就直接回来了吗没去研究院”
“没去,那时候都挺晚了。”北辰随口答道。
时易翻着手里的勺子没说话。
北辰见了,笑道“这么大虫了怎么还玩饭菜怎么都没吃几口不好吃还是没胃口”北辰说着,给时易夹了两筷子菜。
时易立刻全塞嘴里了。
嚼着雄虫夹的菜,时易听北辰又说“对了,今天还遇见希泽了,他跟我说了点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时易心里其实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听北辰说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些,莫名紧张起来,“什么”
“他说担心南家找他的麻烦,想让我们暂时收留他们,还求我们不要追究他隐瞒顶罪的责任。”
时易神色冷淡,“当年他认下肇事罪,比顶罪这种事受到的惩罚严重多了,不追究也不是不行。”
北辰感觉时易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勉强,他说“事关雌父的事,你做主就好。”
时易还没回答收留的事,反而对北辰问道“你觉得那个希泽怎么样”
这话问得太含糊笼统了,没想到北辰居然还认真思考起来,然后时易听到了一个让他心情十分不愉快的答案。
“挺好的。”北辰说。
心里的不舒服还没来得及表现在脸上,北辰接着又说了句让时易非常意外的话。
“跟你很像。”
这个回答是时易没想到的,怎么就跟他像了这样想着,时易问了出来。
北辰却不肯说了。
这下时易心里更不踏实了,他回想了下北辰形容过自己的话,情急之下没有多想张口就问道“你是觉得他很可爱还是长得很好看”
时易还没说完,对面的雄虫就笑出了声。
突然意识到北辰在笑什么,时易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这是在拐着弯儿说你自己呢,”北辰脸上带着笑意,他想了想,说道“真要说的话,那个雌虫跟你一样都挺聪明的。”
或者说
有些狡猾。夹了两筷子菜。
时易立刻全塞嘴里了。
嚼着雄虫夹的菜,时易听北辰又说“对了,今天还遇见希泽了,他跟我说了点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时易心里其实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听北辰说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些,莫名紧张起来,“什么”
“他说担心南家找他的麻烦,想让我们暂时收留他们,还求我们不要追究他隐瞒顶罪的责任。”
时易神色冷淡,“当年他认下肇事罪,比顶罪这种事受到的惩罚严重多了,不追究也不是不行。”
北辰感觉时易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勉强,他说“事关雌父的事,你做主就好。”
时易还没回答收留的事,反而对北辰问道“你觉得那个希泽怎么样”
这话问得太含糊笼统了,没想到北辰居然还认真思考起来,然后时易听到了一个让他心情十分不愉快的答案。
“挺好的。”北辰说。
心里的不舒服还没来得及表现在脸上,北辰接着又说了句让时易非常意外的话。
“跟你很像。”
这个回答是时易没想到的,怎么就跟他像了这样想着,时易问了出来。
北辰却不肯说了。
这下时易心里更不踏实了,他回想了下北辰形容过自己的话,情急之下没有多想张口就问道“你是觉得他很可爱还是长得很好看”
时易还没说完,对面的雄虫就笑出了声。
突然意识到北辰在笑什么,时易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这是在拐着弯儿说你自己呢,”北辰脸上带着笑意,他想了想,说道“真要说的话,那个雌虫跟你一样都挺聪明的。”
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