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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北麓又笑了起来,跟刚刚的笑法差别很大,“你想看吗?我应该还有那时候的照片。”
“想啊想啊,给我看看吧。”井升说。
他不想让符北麓再回忆下去,怕符北麓会因为回忆触发PTSD。
符北麓于是带着他回了楼下书房,从书架上翻出一个相册,找到自己长发时的照片,递给井升看。
井升接过来,看到照片里的符北麓,又被惊艳了一下。
那个时候的符北麓刚二十出头,一看就比现在年纪小了很多。
他戴着黑色的头盔,长发被风吹得恣意地飘着,身上穿着设计十分考究的骑士服,坐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上,表情有点冷,跟背景里明艳的阳光、翠绿的草地对比鲜明。
符北麓的长相是偏俊朗的,面部线条比较凌厉,即便留了长发,也没让人觉得过分柔美,反而给人一种洒脱和不羁的感觉,微微下压的嘴角看着有些狂傲,却又不会让人反感,即便只是透过镜头的淡淡一瞥,也让人不敢逼视。
另一张照片里的符北麓穿的常服,简单的白T恤扎进浅色牛仔直筒阔腿裤的裤腰里,腰身的线条很诱人,他的头发大概是在脑后绑成了马尾,鬓边有几缕落下来的碎发,看着竟然有几分俏皮。
他站在一片结着红果的灌木丛前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非常纯粹的那种开心,仿佛照片里的那个世界都因为他的笑明媚了起来。
井升看了会儿照片,又抬头去看现在的符北麓,感觉年轻时的他气质跟现在真的很不一样。
井升原本对符北麓的印象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气质很温和,可是他今晚才确切地知道,原来温和只是表象,或者说只是符北麓的其中一面。
综合在画室里看到的那几幅画,还有符北麓刚刚给他讲的那些往事,井升觉得以前的符北麓大概是热烈又孤独的,是情绪多变的,是矜贵高傲的。
人大抵都是立体的,每个人都有很多种不同的状态,简单来说就像多面体一样,可能对着不同的人展现出来的面不一样,可能会在不同的时期某一个面占绝对优势,但是随着外界因素的变化,人的心态甚至性格都会有所改变,占绝对优势的面也会随之变化。
井升忍不住猜想,像照片里那个时候的符北麓大概才是他最自然的状态,是还没有因为外界因素发生很大的变化时的本来的样子。
井升最开始喜欢上的是后来的符北麓,可是他现在更希望符北麓还是以前那种样子。
符北麓被他爸爸关起来的那段时间到底经受了些什么,井升已经连问都不太敢问了。
他看到的资料里说,PTSD患者发作时会反复经历最痛苦的场景,除了清醒时的记忆闪回,睡着之后还会做噩梦,这两种情况都会让患者被困在最痛苦、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刻。
井升一点都不想符北麓再发病。
只要符北麓好好的,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些事,宁愿一直不安地胡乱猜测。
“怎么了?很吃惊吗?”符北麓带着点笑意问道。
井升扯了扯嘴角,“是挺吃惊的,老师你以前跟现在差别还挺大的。”
“毕竟年纪大了。”符北麓玩笑道。
“哪有,老师你还没到三十岁呢,正是最好的年纪。”井升合上相册,递给符北麓。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符北麓顺手把相册收了起来。
“都是最好的年纪。”井升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说。
符北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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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师,你今天跟那个医生说话用的是什么语言啊?”井升问。
“法语。”符北麓说。
“老师你讲法语好好听,讲英语也好听。老师你能不能用法语给我读一首诗啊,我录下来,写卷子写累了拿来听着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