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总一行离开后，王成还是在市政府党组会以上着重表扬了万拥军书记，从高度上给他们认可。 这无疑在安昌掀起了招商热潮，王成此举，颇有些“徙木立信”的意思。 周三的上午，王成接到占辉老师的电话，表示叶副校长已经住院，情况可能不太好。 王成立马通知陶然，俩人带着老婆直奔帝都。 在飞机上，王成和陶然眼圈都红红的。 “师弟，你还记得叶副校长带着我们去找成祖风书记时说的那些话嘛？” “我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师恩难忘啊！日子过得太快了，快到稍不注意，我就已经四十多岁了，我经常想抓住过去流逝的日子，却发现回忆都是日子叠着日子，怎么抓也抓不住；有人羡慕我，说我年纪轻轻就是市长，可回头一看，我也失去了很多，我现在闭着眼睛都是叶副校长，他给了我这个农村孩子最初的正义和原则。我还能记起他拒收学生茶叶的场景；我还能记得他课堂上发完飙，下课后叫学生去办公室谈心的场景。都说师者如父…” 郭帆和嫂子就安静地坐着，听着各自老公的感慨。 刚下飞机，就传来叶副校长… 坐上郗哥派过来接机的商务车，王成和陶然泪如雨下。 没有人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很刚强的年轻市长，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赶到医院，病房内已经挤满了人，医院的工作人员本想做些什么？也只好作罢。 王成和陶然赶到门口时，看到了很多许久没见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大家此刻脸上都挂着未干的泪滴。 几个老师和校领导也在一旁，看到王成和陶然过来了，占辉老师赶紧招手叫两人过来。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王成在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中的名气很大，此刻见到王成本人过来，大家都充分表示了尊重。 王成和陶然走到病床前，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此刻，似乎只有眼泪才能表明这种天人永隔的痛苦。 郭帆在身边紧紧地握住老公的手。 此刻，平时再能隐忍的王成也崩溃地一塌糊涂。 占辉老师拍了拍王成和陶然的肩膀，用哽咽的声音说：“成成，小然，好好送叶老离开吧…” 很快，殡仪部门的人来送叶副校长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这些人，王成脑海里有关叶副校长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一闪而过。 “成成，小然…”占辉老师轻声说。 在车边，关于谁上车跟着工作人员送叶老师？没人吱声，王成和陶然看着安静的大家，便说：“我们俩来送。” 占辉老师也来了一句：“我也送送叶老。” 就这样，三人同叶副校长的儿子上车了。 郭帆和嫂子坐着郗哥派过来的车跟在车队后。 车子穿行在下午的帝都，王成和陶然时不时扭头看看车后，车后躺着叶副校长，那个刚正了一辈子的男人。 “叶老真的很讲原则，叶X（叶副校长儿子）到我们学校，面试时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儿子，便放了点水。叶老知道后，严厉地让叶X自己主动放弃，还批评了人事处几个领导干部。”占辉老师安静地讲述着这些听起来似乎在现代社会中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叶X眼睛红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