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刚巧有人替她效劳。
准备好感激的表情,在看到沈烨的那一刻,她又悻悻收起过分到位的微笑。
秦茗对乘电梯没有阴影,但是对“和沈烨一起乘电梯”有严重的阴影。
她赶紧背过身去,明明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也装作未闻。
“电梯来了。”沈烨偏不走进去,用脚抵着门等她。
“我乘下一部,”秦茗站得更远,“你先进,我打电话,电梯里信号也不好”
还未狡辩完,沈烨就半拖半抱地把她扔了进去。
时间在他手里过分的充裕,他甚至有闲情帮她接住快要从肩头掉落的手机。
“夹紧。”他的语气即便是轻的,呼吸也无比粗重,如同秽乱时的节奏,一茬一茬灌进她的耳朵里。
身体里。
秦茗潦草地与电影局说一句“明日细谈”,将手机放进口袋,才敢放心看向他。
衬衫是极具他个人风格的bowelsout设计,没有纽扣,领口直接开到腹肌。
黑裤裹着他的长腿,线条直落。
他应该有点食困,眼神慵懒,配这身造型,一副任她求索的样子,莫名显几分风流。
“我倒想问你,”秦茗探求心切,也不畏他,“你是和我同年,对么?”
“我户口本你都看过,”沈烨压低了声,“拜托,有点自信。”
“那你”
“教练把我的年龄报小一岁,为了好进国家队,还有报名比赛。“
秦茗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接着又觉得不对劲:“等一下,我记得你第一次告诉我你的出生年月日,是在宴会上?”
秦茗清楚记得那场宴会,主办方发的礼物还是公仔。
她继续确认:“你明明说错了年份,就不怕台下有人揭穿你?”
年龄是太容易露馅的特征,果然叫她抓住了把柄。
”他们不会在乎的,”沈烨不以为意,沉寂目光却透着一丝亮,“都在开小差,只有你在认真听。”
人看人总是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总以为自己见过一万次日出,第一万零一次的日出就一定是同样的。
没有谁真正地在乎沈烨究竟是哪一年生,他的年纪,不过是新闻标题的噱头。
二十九岁,就写光芒仍在,三十岁,就写宝刀未老。
秦茗不懂体育界的弯弯绕绕,只是替沈烨惋惜。
其实回家的路上她翻了新闻,即便不是重要的生日,网上的报道也已经铺天盖地。
这一年,他与体育局分庭抗礼,世界排名跌落谷底,再拿绿卡重新出世,将世锦赛冠军和全国冠军收为囊中之物。
他狠得浑然忘我,野得肆无忌惮。
整个世界用夺目的阵仗来庆祝他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是29,烟花的数字也是29。
只是庆祝错了对象。像在对一个空壳示爱。
而真正的人,站在她面前。
秦茗已经不去想他是什么荣誉傍身的世界冠军了,在她眼里,他只是个连自己生日都过不对岁数的脆弱男人。
是的,脆弱。
明明整个世界都很爱他,可他又好像一无所有。
“你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她难得同情泛滥,奈何两手都满着,只能用眼神把他抚慰一遍。
“小东西?”沈烨凶得要吃她。
秦茗磕巴了一下。
很明显,眼前这个健壮地能把她捏烂的男人跟“小”字毫不搭边。
“大东西。”赶在他表达不满前,他自行修正措辞,一边心虚地转移话题,“这电梯怎么还没到。”
沈烨夺过她右手的信件,握着她空出来的手摁在数字键上,极为亲密道,“看,你太心疼我,都忘了按楼层。”
秦茗难得不挑刺,低着头,算是默认。
电梯终于开始上升。
“你收到什么礼物?”沈烨随手扯了封信看。
“还好,没什么,”秦茗正盯着手里的蛋糕发呆,嫌太沉重,“你呢?”
一串清脆的钥匙声响起,她望去,奥迪的logo很是显眼。
“一辆车。”沈烨掂量着手里的车钥匙,表情却很不满意。
“奥迪已经够上档次了。”秦茗劝他知足。
“不够,我要法拉利。”
秦茗依稀记得他提过:“那辆什么”
“gf915”沈烨报型号倒是熟练。
秦茗再听一遍还是没记住,调侃:“你对车的执念倒是挺深,倒是有种非它不可的架势。”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得不到想要的,先勉强开一辆再说。
况且沈烨要的还不是量产货,统共就几十台。
“你怕是这辈子也买不到,”她给他泼凉水,“难不成你就不开车了?”
“对啊,”沈烨反倒在理,“这跟人一样,睡不到喜欢的就不睡了。”
秦茗后悔自己挑起话头,立马闭嘴。
可惜已经晚了,沈烨厚颜无耻地贴上来缠她:“你是不是还没许生日愿望呢?”
“嗯。”她尽量扭头,不去看他胸前鼓起的肌肉。
“许一个。”
秦茗都不用斟酌就想好了:“你别再碰我,行么。”
沈烨皱眉:“不行,换一个。”
“无赖,”秦茗指责他出尔反尔,“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这里就我跟你,“沈烨笑得更坏,“尊重?也行,你再叫我一次哥哥,不就是尊重了?”
秦茗太阳穴的筋跳得厉害:“你今天抽风了么?再说了,是我比你大。”
“别跟我装,你晚上11点58分才生的,”沈烨没了忌惮,越发想看她愠怒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咬在她耳边,“乖宝宝。”
“那还是有七百二十分之一的概率!”秦茗挣扎着反驳。
沈烨哪里还管她脑袋瓜怎么算的数字,等电梯到了层数,牵着人就往外拉:“去我家。”
“不行,”秦茗一个劲地摇头找理由,“我例假还没走。”
攥着她的手僵了一下。
“我弄完就给你洗,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低低地搅成一团,或许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今天生日,我们都开心一点。”
“我才不要牺牲自己让你开心,”秦茗赶紧撇清关系,“你看你既然觉得生日这天没意思,就赶快睡,没准明天就有意思了”
已经色欲熏心的男人哪里会听她诡辩。
“那你轻一点,”秦茗求他别太过分,“就算我的生日愿望了”
“很不巧,”沈烨把她抱进家门,“我的生日愿望是要重一点。”
秦茗:
好在他多少有几丝良心,这一次的开始比往常都要照顾她。
秦茗却很反感沈烨同她玩花样,他不讲廉耻,她不能跟着丢脸。
可惜他没有心理道德上的顾虑,苦的还是她。
“叫哥哥。”他含着她的甜稠,声音含糊。
秦茗心一横,也不怕他突然收嘴把她咬残废:“不如你叫我姐姐。”
沈烨似乎觉得这么玩儿挺意思,下巴顶在她的耻骨上,呵气:“那就看看,谁先松口了。”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秦茗对于沈烨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肮脏想法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你跟我加起来都多少岁了,还矫情个什么。”秦茗怨道。
沈烨已经发泄过一次,好说话得很,把她摆正,检查她的情况:“还好,没出多少血。”
秦茗的例假本就到了最后一天,冷斥:“要是我真不方便,哪轮得到让你得逞。”
“你算是接受我了?”沈烨敏觉。
“没有。”秦茗嘟囔。
她很混乱,混乱得都不知说什么好。
“你肯定饿了,”沈烨完全不听她解释,笑得纵意,“我去给你切蛋糕,补补力气。”
说完,他赤着身子走出卧室。
秦茗侧趴着,刚好瞧见窗户。
很明显已经第二天了。
她不再能清楚地说出自己对沈烨究竟是什么态度,这令她很沮丧。
或许她依旧记仇,只不过偶尔心软罢了。
“乖乖,”沈烨重新回来,又用胡乱的称呼唤她,“没有叉子。”
秦茗脑袋正晕着,过了会才想起叉子已经被同事们征用了。
“那就不吃,”她犯懒,缩在床上不肯动,但想想jessica送的大礼扔掉也可惜,“或者你去我家拿。”
“一起去。”
“不去。”
沈烨是从来不会跟她商量的。
秦茗被裹在被子里,弄到自己家门口。
用指纹开锁以后,一大束鲜花挤占了视线。
渐变色的玫瑰含苞欲放。
某些时候,男人看见花,是比女人更带情绪的。
“谁送你的?”
秦茗哆哆嗦嗦地开始想。
定是阿嘉那人,忘了跟花店提要求是祝生日用的。
不过倒是怪漂亮,她正要走过去细看,身上的床单被什么绊住,既而落地。
接着,沈烨扶着她的腰就直接捅进来,怒气冲冲的,明显要找她讨说法。
秦茗一下子被顶岔了气,软倒在地,不慎碰到玄关储物柜旁的一个盒子。
更要命的是,盒子里滚落出的两枚钻石袖扣,实在太像戒指。
知道解释什么沈烨也不会听了,秦茗反倒随他发挥。
从地上到墙上,家里到隔壁,最后被他捞到床中央。
奶油粘得到处都是,盘子里的蛋糕还盛一半。
沈烨用手指刮下一点,喂到她嘴里,强迫她伸舌头舔。
折腾够了,才打算把蛋糕处理掉。
扔进垃圾桶前,他极其随意地把陷进奶油堆里的车钥匙拔出来。
秦茗没眼看,都已经不记得什么姿势能弄成这般残局。
“是该让你长长记性,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远点,”沈烨回了床,粗鲁地把她抱到腿上,“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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