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真是瞎了眼,竟将你这种东西召进了府中,你不思报恩,竟敢淫乱主母,来人啊,把他拉出去,给我砍了。”
“啊,老爷……老爷饶命啊,我真的冤枉啊……”
几个家丁将秦庆童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听到家主要杀秦庆童,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人动手。
府中的家丁有一半是秦庆童召进府中的,秦庆童与家主小妾有染的事情,家丁们都知道,只不过对这种事情都选择视而不见。
董国舅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老夫的话吗?老夫贵为国舅,杀一个逆仆如同踩死一只蝼蚁。”
在场的一位年龄稍大的家丁与秦庆童是同乡,躬着身子说道:“国舅爷,秦管家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不过,他好歹也是一条性命,不经官府审问就杀了,一旦传扬出去,国舅爷难免落个滥用私刑的名声,不如将他交给官府严办。”
听了此话,董国舅心想:若将此人交与官府,势必会将府中的丑闻公之于众,到时候还有什么颜面见天下人。若动私刑,杀了此人,说不定会惹一些麻烦,自己贵为国舅,官府虽难以量刑定罪,但难免会引起许都官吏的注意。那样一来,对完成陛下交给的重任是极为不利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董国舅定了定心神,说道:“好吧,把他拖出去,打四十大板,然后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他日绑他送官。”
“是,国舅爷。”董承的话音刚落,吕恒没等几位家丁有所反应,一把将捆得像一个粽子一样的秦庆童拖出了房门,在院中寻了一根木棍,霹雳拍啦地打了起来。
国舅爷让打四十下,吕恒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直打得秦庆童倒在地上,连连求饶,才放下手来。
几名家丁扶起了秦庆童,其中一人问道:“国舅爷,将秦管家,哦不,秦庆童关在哪里呢?”
“这个……”董国舅平日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交给秦庆童了,如今要在府中找一个合适的关押人的地方,董国舅还真不知哪里最合适。
“就把他锁到后院的柴房中吧,那里最合适不过。”吕恒望着秦庆童说道,眼中全是得意之色。
秦庆童被押走了,此时,云英躲在床上的锦被之中,吓得浑身发抖。
董国舅向床上望了一眼,说道:“你怎敢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本应严惩,念你年幼,老夫不与你计较,明日会给你一纸休书,然后你就回家去吧。”
董国舅看了一眼吕恒,说道:“你随我来一趟。”
随董承来到了书房之中,吕恒说道:“家主,秦庆童是个卑鄙小人,留下必为祸患,不如早早将他除去。”
董承说道:“这个我知道,但目前不行,还是先将他关起来吧。吕恒,你年纪轻轻,处事沉稳,颇俱章法,而且有功夫在身,甚是难得。你可识字?”
“字是识得的,只是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