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彪一辈子都忘不了眼前所见。
春日傍晚,微风和畅,夕阳醉人,贺彪手中的银枪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芒,但它的光芒却不及旁边女子散发出的光亮的十分之一。
一个人会不会发光?若是以前问贺彪这个问题,他一定嗤之以鼻,但现在的他找到了正确的答案,一个人确实会发光。
女人就站在贺彪要杀的那人身前,她的身形丰满,虽然身着宽大的制服,但也没能遮挡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硕大的胸脯仿佛能把薄薄的衣衫顶破,任哪个男人都想一窥里面的美好风景,呼吸那里的香甜气息。
女人的实力很强大,她一只手就可以握住贺彪的长枪,让他纹丝不动,枪头距离那人的喉咙只有三寸之地,从大门到这里,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要是这个女人慢了一瞬间,贺彪就会杀了这个人。
但她来了,贺彪的身体要软了,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银枪掉在地上,他也浑然不觉。
此时,贺彪的眼睛里只有这个女人,女人的容貌被刻在他的心里,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风亭,还不住手!”
副司正散去气势,让他的人站到远处,与女人带来的人对峙起来。
“你怎么来了?女人不该在家相夫教子吗?哦!我忘了,你的无能丈夫早就死了!”
听了这些话,贺彪有些生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替这个女人生气。但他也在暗暗高兴,这个女人的丈夫已经死了!他的目标达成的几率更大。
“你我都是洛阳巡检司的副司正,负责城内治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该来?”
风亭道:“洛阳巡检司的副司正有四个,你看他们两个还不是无动于衷,死了人又如何?关键要看死的是谁?”
女人道:“谁?你家亲戚?”
风亭哼了一声,道:“他是我表弟的三外甥的邻居的干爹的儿子,算不得亲戚。”
女人笑了起来,声音非常好听,有一股女子少有的豪爽之气。
“亏你能算的过来,不过这个人我要了,你滚吧。”
“薛甄珠,我敬你是个寡妇,一个人生活不易,平日处处忍让,你不要得寸进尺!”
“原来她叫薛甄珠,好美的名字!”这些都是贺彪的心里话。
薛甄珠道:“没有什么忍让不忍让的,我们身为巡检司的副司正,只要按照巡检司的规矩办事,不负司正的信任就好。”
“按照规矩,南坪巷是我的管辖范围,还请你带着你的人快点离开,否则我到司正面前告你去!”
薛甄珠道:“风亭,你忘了?我们报案都是按照案发地归属辖区的原则,求道广场是我的辖区,这个案子应该由我经手,这个杀人犯也是我的!”
“你!”
“你什么你!还不带着你的人快走!”
风亭见已经无法带回贺彪,便口出狂言,说道:“你这般不讲道理,肆意妄为,果真是个泼妇!怪不得接连克死三个丈夫!”
薛甄珠最听不得这些,她的气势逐渐攀升,已经来到了顶峰。
风亭自知不如薛甄珠,只能退让,他好不满意地喊了一句:“撤!”说完,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宅院。
王安卿连忙道:“多谢副司正相助之恩!”
薛甄珠虽然强硬,但却不是一个不知礼貌的人,她说道:“我不是在帮助你们,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嫌犯罢了。”
“这……副司正,此间事情有些波折,还请您听我说完。”
听完王安卿所说,薛甄珠又问了几个人,见他们的陈述一样,又去房间看了秦炎,见他身上确实有伤,心中便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我明白了你们的事,但洛阳城还是有规矩的,他必须和我走,再过一番仔细调查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贺彪巴不得这辈子都被薛甄珠带走,他立刻出声道:“我和你走!”
“来人,押了他。”说完,便有人冲上来,把许多刑具戴在贺彪的身上。
要是平日有人这样对贺彪,他早就生气了。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有半分反抗,反而非常配合。
“你们等在这里,随时接受传召。”说完,薛甄珠带着贺彪离开,前往巡检司的大牢。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王锦道:“只能等着了,人进了洛阳巡检司,就不会轻易出来的。”
王安卿说道:“为什么他南下之后,脾气就这么暴躁?”
谁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若是贺彪没有杀了那人,今天就不会惹下这样的麻烦。
王春道:“我在洛阳巡检司认识一位副司正,他可以带我们进去探监。”
“没想到你常年呆在家里,人脉却不少!”王锦感慨道。
谁料王春道:“这重关系本来是家主为大少爷你准备的,他怕你惹事被巡检司抓起来,特意要我提前和一位副司正取得联系。”
王锦自讨没趣,便不再说话,他们各自回了房间,等待传唤那一天。
贺彪与他们一同回到了巡检司,路上耗时不少,主要是他们带着贺彪又去处理了其他几件事,虽说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了几分钟都能处理完毕,但还是耗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