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竟然是法国经理带着钱走了,如果他拿着这些钱跑了怎么办?
沈擒龙只好跟孙光明在后面追赶。
偏偏这个时候那些看热闹的富翁们也纷纷回家,赌场门口的洋车一时成了缺货,沈擒龙和孙光明怎么也找不到洋车。
他们两个只好用腿走路,在离开赌局比较远,没有什么人看到的情况下,他们两个才撒开腿,朝卡尔的汽车消失的方向飞奔下去。
沈擒龙他们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法国经理已经回来了,正在他们的房间里边等着他们。
看到沈擒龙回来了,法国经理得意地说:“怎么样,一下子就是5000块呀!”
沈擒龙伸手说:“拿来。”
法国经理有点不情愿地从衣袋里边把5000块钱掏出来,交给沈擒龙。
沈擒龙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能便宜了人家,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不能忘了把你的钱要回来。”
法国经理得意地笑着说:“嘿嘿,就那个傻子,他怎么能知道咱们的厉害!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分钱哪?”
沈擒龙说:“着什么急,事情最后怎么样了还不知道,你知道那天卡尔又弄来一笔钱,又要去赌了?”
法国经理感叹地说:“卡尔真是个大富翁啊!一下子就是10万块!不知道他还有多少钱。”
沈擒龙说:“是啊,今天只是他的现金,还不知道他将来能不能再拿出来钱继续赌。”
他们这么说着,法国经理起身回家,这些天他也是连轴转,如果不是有发财的信念支撑着,也早就垮了。
沈擒龙和孙光明第二天到了曲掌柜那儿去,他们准备下午就到卡尔的商行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擒龙他们觉得,大概卡尔再也不会拒绝收他们的法币了,他们的电台零件就要到手了。
电台零件一到手,沈擒龙他们就要马上远走高飞,一刻也不多停留。
现在沈擒龙他们已经在天津闹得满城风雨,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沈擒龙他们要事先好好商议一下,电台零件一到手,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把这些零件运出城,不多耽误任何一点时间。
几个人商量了好久,终于定下来了计划,这时已经是中午了。
然后,大家吃过午饭,沈擒龙和孙光明两个人就到卡尔的商行去。
可是,等到他们两个来到了卡尔的商行,却发现,商行的大门关着,大门上挂着停业的牌子。
这就奇怪了,他们怎么不开门呢?
孙光明说:“坏了,卡尔这家伙又去找钱继续赌了。”
沈擒龙觉得,这个可能性还真非常大。
但是,已经计划好了,沈擒龙觉得还是应该再等一阵再说。
他们两个拎着装着几十万块钱的箱子,这样站在街上也太危险了,于是两个人躲到了远处的行道树背后,远远地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在难耐的等待中,远处传来了阵阵鬼子电台播放的日本音乐声。
沈擒龙和孙光明对这些曲子听得实在太多了,他们知道,那就是鬼子的军歌《军舰进行曲》和《爱马进行曲》。
这时鬼子刚刚进军太平洋,侵略浪潮正是甚嚣尘上的阶段。
鬼子反复地播放鬼子的海军军歌和陆军军歌。
《爱马进行曲》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被中国改名为“爱马进军歌”。
除了侵略者的自我膨胀,这也是鬼子征服中国人的一种手段。
看着眼前狭窄肮脏的城市街巷,听到鬼子那边的声音,就是野心勃勃、杀气腾腾的《军舰进行曲》、《爱马进行曲》等日本军歌,听到我们自己这边就是《支那之夜》、《满洲姑娘》苟安猥琐的靡靡之音。
这种对比留给中国人的潜移默化影响就是中国人废物,没用,没有志气,日本皇军武运长久,天下无敌。
可是,沈擒龙心里却在回响着更加激越的战歌――《义勇军进行曲》、《八路军进行曲》。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
……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善战的健儿,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不畏惧决不屈服永远抵抗
直到把日寇驱出国境,
自由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号军号响,
听!抗战的歌声多么嘹亮。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疆场,
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敌人的后方,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华北的原野,
向塞外的山岗!
沈擒龙和孙光明在春天的小风里边又呆了两个多小时,就是没有看见卡尔他们的商行开门。
看来,卡尔他们是铁心不做生意了。
沈擒龙和孙光明一商量,只好又回到曲掌柜那儿去,把钱箱子又寄存到他们那儿。
然后,沈擒龙和孙光明又回到了住处,准备等着新的消息。
他们心想,如果卡尔又要去赌了,他肯定又得来找法国经理呀!
那时,他们也就知道了准确的消息了。
可是,等到沈擒龙和孙光明走进饭店,在前台寻找法国经理的时候,他们却没有看见法国经理的影子。
一打听,说他今天下午就不见了。
这就奇怪了,这小子又要去搞什么鬼?
沈擒龙和孙光明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个人互相看看,沈擒龙说:“看来这个事还没完了,这些赌鬼,真是自己作死啊!”
孙光明解恨地说:“活该,就让这些洋鬼子把从中国抢去的钱都扔到中国得了!”
两个人正在说着,忽然有人敲门。
孙光明上前开门,沈擒龙站在远处,暗暗握紧了衣服里边的20响。
孙光明打开门,原来是那个他们认识的门口的门童。
孙光明对这个门童很同情,因为沈擒龙他们知道,这个半大孩子家里很穷,也是自己早早出来干活,贴补家用。
他家里也很困难。
所以沈擒龙他们两个每次都要找机会给他一点钱。
小门童对沈擒龙他们也很感激,所以对他们两个一直很亲热。
孙光明问:“小兄弟,有事吗?”
小孩儿向走廊那边看了看,没说话。
孙光明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一把把他拉了进来。
孙光明关上门之后,小孩儿说:“两位大哥,你们还不知道吧,法国经理死了。”
死了?!
这个消息可真是出乎沈擒龙他们意料之外。
沈擒龙急忙过来问:“怎么回事,你是从那儿听说的?”
小孩儿很紧张地说:“我刚才听他们打电话了,说是日本宪兵队让咱们饭店的人去认尸体,听说可能是他。”
沈擒龙和孙光明互相看看,然后又和气地对小孩儿说:“你说详细点,你听见什么了?”
那个小孩儿说:“我也没听见太多。我先看见领班打电话,然后看见他找老板去。完了他们出来的时候,一边走,一边说,我才听见的。他们说,人都给打得没人样了,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谁。没人敢动外国人,应当不是他。”
沈擒龙怕小孩儿让饭店的人看见脱岗,让他快点下去。
然后,沈擒龙看着孙光明:“麻烦了,新情况,是谁干的呢?”
“咱们去侦察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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