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宪兵也奸笑起来。
可是,一个宪兵马上又说:“跟他做生意的人,那么多,简直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嘛!”
茂川中佐脸上的笑容更加奸诈:“那么就一个一个地查起!”
两个宪兵大笑起来。
一个宪兵又问:“那么,带回宪兵司令部地查吗?”
“不,这是机密,只能我们3个知道。”
这边石川俊义把调查得到的情报交给了沈擒龙,两个人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商量。
沈擒龙问:“这些人当中,你觉得那个比较合适?”
“平岩正孝。”
沈擒龙看着石川俊义后面的资料,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平岩正孝,庶务课课员,军衔少佐。
他的爱好是赌博和找艺妓,算是吃喝嫖赌样样都好的人。
这样的人身上的毛病多,当然容易利用。
现在虽然鬼子全都惊慌失措,忙得要死,但是这个鬼子是管庶务的,就是现在说的总务后勤之类的,最多管个打扫卫生,发放个扫帚什么的,他是没什么任务可干。
而且,这种人有这么多的“业余爱好”,钱上面肯定是紧得不得了。
他如果想要贪污,也不过是从方面军司令部的扫帚里边扣一点儿,能有什么油水。
这样的人在这种地方一呆就是几年,显然没有晋升的希望,对鬼子的忠诚也是有限的。
沈擒龙心里暗想,石川俊义这家伙,头脑清楚,情报收集准确,资料总结清楚,比我们八路军的侦察兵是强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
什么时候,我们八路军的侦察兵的素质也有这么高就好了。
沈擒龙说:“人选不错,可以试试。不过,要注意的是,这个家伙跟那个上田是不是能说得上话。那个上田似乎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而这个鬼子大概是一个特别爱玩儿的人,两个人爱好有很大差距啊!千万不能生拉硬拽,引起上田的怀疑。这两个鬼子当作后备人选,随时准备候补。”
石川俊义觉得沈擒龙想问题确实周密,他还以为自己办事是十拿九稳的呢!
当天晚上,石川俊义来到艺妓馆,很“意外”地发现脑门儿上系着白布条儿,正在台上扭着的平岩少佐。
原来平岩少佐不只是爱看艺妓表演,他还经常自己上台表演小丑。
看着平岩少佐的那种丑态,石川俊义不禁一阵恶心。
可是,这时他得强忍着,装出十分兴奋的样子,跟着两边的艺妓一起大声叫好。
平岩少佐扭完一段,从台上下来,看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多了一个人,似乎在那儿见过,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不是认识。
他只好弯腰向石川俊义示意。
石川俊义忍着恶心大笑着用力鼓掌:“哎呀,原来平岩少佐真的多才多艺呀!”
平岩少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点头道谢。
既然双方已经说话了,石川俊义又在旁边看了一阵平岩少佐的表演,那么双方就应当正式互相介绍了。
石川俊义鞠躬说:“我是石川。”
平岩有点儿纳闷儿,这样他还是不知道石川俊义到底是干什么的。
但是直接打听对方是干什么的,这在日本礼仪当中是不礼貌的。
用中国古代观念来说,这叫做交浅言深,如果在日常的交际场合当中,对方只说了自己的姓,没说出自己的全名,那么就说明大家还不宜深入交谈,是不能打听人家更多情况的。
石川俊义装出有点儿粗鲁的鬼子军人的样子说:“我来找重广君来的,没有找到。”
平岩少佐心想,重广又是谁啊?
石川俊义解释说:“他是军需部的,我和他要谈笔生意。”
石川俊义又装出一般的鬼子那种爱吹牛的样子说:“是一笔上百万日元的大生意哪!”
平岩少佐立刻露出馋涎欲滴的样子。
石川俊义轻蔑地一笑。
这是他和沈擒龙早就预料到的。
石川俊义跟沈擒龙一样,对于把这些鬼子和汉奸玩弄于股掌之中有极度的自信。
石川俊义甚至在这些死脑筋的鬼子面前,有一种神一样的感觉。
可惜,要做到这些,必须有足够的金钱做后盾,沈擒龙一般用的都是自己的钱,即使不行,也要向上级先申请抢劫鬼子,然后用鬼子汉奸的钱做活动费用。
石川俊义这次全都用的自己的钱,虽然他的钱都是搜刮来的,可是进了自己的口袋,就是自己的,石川俊义还是觉得有些心疼。
不只是平岩少佐,就连旁边的那些艺妓们也尖声惊叫起来。
石川俊义得意地一笑。
他又说:“今天我们要款待一个中国的商人,他可是一个大财主。要是能把他说服,就能做成这笔生意。”
平岩少佐充满羡慕嫉妒恨地说:“都是了不起的人哪!”
石川俊义说:“他爱玩儿牌,只要让他上了牌桌,就是不能做成生意,能从他那儿赢一万元也是好的。”
平岩少佐的心立刻又“咕咚”一声。
旁边的艺妓们又惊叫起来。
一个艺妓喊道:“啊,石川君,让我去吧,我也会打牌呀!”
除了真的喜欢钱之外,装傻充愣,故意撒娇,是这些艺妓的工作,只有都这么娇滴滴地起哄,男人们才会喜欢,然后很贱地把钱掏出来。
当然,艺妓们平时能挣到几块钱已经不错了,能挣到一万块,当然更是让人发狂的美梦。
石川俊义一边像通常的鬼子那样吹牛,一边抬起手腕,看看自己的大金表。
平岩少佐这次是真的跟艺妓们一起惊叫起来:“啊!”
这大金表,把平岩少佐的眼睛都晃花了,连平岩少佐的心都晃花了。
平岩少佐问:“啊,石川君,只是打牌吗?”
“是啊,我需要一个打牌的高手,要能够配合我,从那个中国人的手里把钱弄出来。他不在乎钱,只要高兴就行。如果他高兴了,下面就能做成生意,就能弄到那2百万日元。”
平岩少佐忽然大笑:“石川君,我就是一个打牌的高手!”
旁边的艺妓们也跟着叫起来:“真的,他是一个打牌的专家,真是羡慕哟!”
石川俊义这时反而拿起糖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
石川俊义说:“那么好吧,就麻烦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的哟!”
平岩少佐马上站起来,要跟石川俊义走。
旁边的艺妓们一看,急忙撒娇。
石川俊义大方地替平岩少佐给了钱,带着平岩少佐出去。
两个人坐车很快到了一个中国式的气派的大院子,穿着长袍马褂的沈擒龙从里边出来,热情地把两个日本太君接进去。
平岩少佐在前面走,沈擒龙在后面朝他使了个眼色,石川俊义轻蔑地说:“傻逼一个,几句话就跑来了。”
沈擒龙说:“赶紧的,时间不等人,至少还要在他身上用一两天的功夫。”
石川俊义叹了一口气。
对于他来说,时间同样紧张。
这可是一个十分紧张危险的工作,早点完成,他就早点安全。
这次工作专门跟方面军司令部的人打交道,暴露的可能性更高,危险当然就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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