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的声音大骂:“别他妈做梦了,今天你就要烂到哈尔滨了,你就等着当回不了家的孤魂野鬼吧!”
张玉堂不敢露头,只是把枪口伸出去连开几枪,然后:“姓李的,你不是回旅馆了吗?你怎么在房子里边?你他妈跟人家大姑娘滚一个被窝里边啦?”
李骥骂道:“你虎逼啊?你都找到我老婆的家了,我还能扔下不管哪?老子和我兄弟等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了!”
原来,沈擒龙和李骥在另外一条街上租了房子,他们是走了,可是他们租的房子就在这个办事处的后院,他们两个装模作样地坐车走了,看到后面没有人跟踪之后,就马上到了那边的院子。
两个院子的后院是打通的,沈擒龙和李骥在后面的房子睡觉,连井笑梅手下的这些土匪都不知道,就怕他们脑子不够用,嘴不够严,暴露了真相。任何人只要一疏忽,就得送命,无论是沈擒龙、李骥还是张玉堂,只要有一丝破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一听到枪声,立刻赶来救援,从那个院子进入这边的房子费了一点功夫,张玉堂又是个狡猾的悍匪,终于让他打到了门口。
只是慢了这么一瞬间,张玉堂就几乎威胁到了井笑梅的安全。
这时沈擒龙又是一声大喊:“go!-go!”
从房子里边射击的子弹立刻密如急雨,借着这个机会,沈擒龙从门里边滚出来,然后隐到门框后面,抱着门框向上一窜,到了房檐下面。他用了一招珍珠倒卷帘,一个倒翻上了房顶。
这一下,沈擒龙居高临下,在粮食堆后面躲藏的土匪们也暴露在他的枪口之下了。沈擒龙伏在房顶上给土匪们点开了名,一枪一个,把土匪们全都打倒了。
沈擒龙用的都是炸子,打中脑袋的脑袋开花,打中身体的身体爆炸。胳膊腿只要挨到一点,胳膊腿就被截断,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沈擒龙的枪声一停,李骥立刻从房门里边冲出来,又是几枪威慑性的射击,压住粮食堆后面的人,然后和沈擒龙一左一右向粮食堆后面包抄过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喊道:“全都别动,交枪不杀!”
沈擒龙大声喊道:“我们是民主联军办事处的,我们遇到土匪袭击了!”
外面的人喊道:“都不许动,我们进来了!”
沈擒龙和李骥双手举过头顶,等着外面的民主联军巡逻队进来。从外面射进来几道手电光柱,几个民主联军的战士端枪走了进来。
沈擒龙喊道:“别照我们,照粮食麻袋后面!”
巡逻人员朝粮食麻袋后面一看,只见好几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麻袋后面,全都成了血葫芦。尽管这些战士都是上过战场的,但是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觉得有些作呕。
沈擒龙看到那边没有动静,就跳过来抢过手电一看,只见院子里大概有10具尸体,但是中间还是没有张玉堂。
原来,张玉堂也是久病成医,一听到沈擒龙发出英语暗号,知道沈擒龙和李骥他们两个又要配合进攻。他们一还手,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根本不管沈擒龙和李骥要干什么,也不管手下死活,立刻向大门外面就跑。
果然,他没跑出多远,身后的枪声就停顿下来,而巡逻的民主联军的脚步声也到了大街尽头。
沈擒龙对李骥说:“大哥,你照顾大嫂,我追他去!”
李骥也不废话,跳起来跟着沈擒龙就从后面狂追。但是,他们冲到街道上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张玉堂已经骑着事先准备好的马逃走了。
――――
一场混战,井笑梅肩膀上挨了一枪,井笑梅的手下死了3个。张玉堂他们都是悍匪,枪法相当好,在这样的深夜里,听到一点声音,一枪过去,就有人挂彩。
井笑梅的手下没有得到沈擒龙和李骥的提醒,所以仓促反击,被隔着房门打伤,没坚持下来。而井笑梅自己也是趴得高了一些,肩膀受伤。
但是,张玉堂带来的10个心腹被全部消灭,又是他自己勉强脱身。他计划好的偷袭计划也没有成功。任何一件事,受到完全想象不到的意外的影响而失败,比顺利成功的机率还高。
但是,第二天民主联军全城搜捕的时候,张玉堂仍然踪迹不见,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经过了这次袭击,张玉堂是不敢在哈尔滨呆了,井笑梅安全了。
随后,社会部长陈龙就抽出时间,过来给李骥和井笑梅主持了婚礼,井笑梅的妈妈看到女儿终身有靠,激动得直哭,李骥的后半生幸福也算是有了保证了。
但是,以沈擒龙对组织的理解,井笑梅有这个土匪的身份,毕竟还是个麻烦。于是他和李骥找了一个被土匪杀光了的屯子,说井笑梅的家是那个屯子的,为她伪装了良家妇女的身份。这样井笑梅就当了部队家属,解放后她也就能参加工作了。
沈擒龙和李骥又在哈尔滨住了几天,就得回部队了。已经没有了打土匪当借口,也不能再磨蹭了。
李骥给自己的战士买了秋林酒糖当喜糖,一人一斤。这可不是个小数,苏联控制下的秋林公司,商品价格比鬼子在的时候高了几倍,不是沈擒龙和李骥这样的明八路,暗资产阶级,别人还真消费不起。
可是,等到他们回到部队,却发现他们的喜糖多出来了很多,因为他们连队的战士已经少了好几十。沈擒龙和李骥觉得真是奇怪。
一打听才知道,这一阵部队整训,清除土匪特务。沈擒龙和李骥不在家,工作都是副连长和副指导员干的。结果杨六顺带着人到处检查,说这个不符合标准,那个不符合标准,把很多战士都赶走了。
李骥大骂:“他算那根葱啊?跑咱们连来折腾!咱们连的整训不是搞完了吗?轮到他来说三道四?”
副指导员委屈地说:“人家是老革命啊!你们不在,我们也说不过他呀?”
沈擒龙说:“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他算个屁老革命?再说,他是不是老革命,跟咱们连有屁关系?他手伸这么长,营长和教导员就不管?”
副连长说:“营长也不是人家的个,人家从团里找来了人,都拿着小本,说话一套一套的,营长也不敢跟人家顶。再说了,谁愿意为了几个土匪跟上级闹僵啊?”
沈擒龙和李骥一想也对,营长也是从机关下来的,人家当然是会当官了。而且,那些土匪特务的,尽管在他们面前都又是服气又是感激的,真的到了战场,什么样还不知道。少了这些隐患也不错。
两个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可是,团长的警卫员跑来通知沈擒龙和李骥到团部报到,团长让他们交出20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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