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东张西望,寻找那个可能把车给他们的倒霉蛋。又走了一会,果然看到一辆中吉普从一个大院里边开出来,正要朝他们这边拐弯。
李骥先飞快地拍了一张,把这个大院拍下来,然后两个人就一步跳到大街正中,伸出手来拦下中吉普。
那个开车的国民党兵一看有两个老百姓拦车,非常不高兴,但是看到这两个人穿着不错,都是丝绸料子的长衫,大概是有钱人,也不好得罪。
他板着脸问道:“什么事啊,这是军车,怎么能随便搭车呢?”
沈擒龙掏出证件说:“新一军的,兄弟,帮帮忙吧!”
开车的国民党兵一看,证件上面是新一军的中校特务,不管是哪个军的,特务都不好惹,他赶快说:“长官,你们军不在四平,你们不知道?”
沈擒龙和李骥一边上车一边说:“哎呀,要是知道还用费劲?我们才从八路那边回来,到了这儿一看,部队没了,这不正找吗?得找到机关报告情报啊!有留守的特务机关吧!”
国民党兵说:“可是,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啊?”
沈擒龙掏出一张钞票递过去说:“兄弟,辛苦辛苦,你去办完了公事,拉我们找找。”
国民党兵一看是2000元票面的票子,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于是他拉着沈擒龙和李骥回去,跑了一阵,进了一个大院。
沈擒龙问道“这是哪儿啊?”
国民党兵说:“这是我们13军54师的师部,我才去送我们师的公文回来,得上去报告一声,马上就得。”
沈擒龙和李骥一听,立刻从车上跳下来,诚恳地说:“兄弟,我们俩和你一起进去,万一我们在你车上坐着,让长官看见,不得骂人吗?
咱们一起进去,我们说是来办事的,然后一起出来,别人以为是长官派你出去,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
国民党兵高兴地说:“还是长官想得周到!”
于是3个人一起进去,沈擒龙一边走一边问几个重要部门的位置,国民党兵热心地指点给沈擒龙和李骥看,沈擒龙和李骥马上自己去办“公事”。
国民党兵也有点惊慌,因为国民党兵军纪残酷,当然不是说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而是说如果让长官生气,说不定就扒了他的人心吃了。
万一让长官发现他在外面拉私活,说不定就要收拾他。所以他在进门之前回头看看,他看到,沈擒龙和李骥也和其他师部的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匆匆忙忙地跑到参谋处门口,跑了进去。
国民党兵看到没人怀疑沈擒龙和李骥,松了一口气,赶快进门报告。又过了一会,他从里边出来。暂时没事,到外面院子里等着分配工作,这是平常的工作程序。
他到了走廊,着急地等着沈擒龙和李骥,果然看到沈擒龙和李骥又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一看到他,就高兴地拉着他出门。
于是3个人皆大欢喜地跑出来,上了车,冲出大院。
――――
下午袁有民再看到沈擒龙和李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居然开着一辆中吉普,不禁感叹,这两个长官果然路子宽,这是朋友让单位派给他们的车呗!
但是袁有民自己就惭愧了,因为他没找到飞机。这时四平虽然有机场,但是因为在准备打仗,所以都是拉水泥、军火之类的物资的,机组的人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走私,也不敢答应陌生人。
沈擒龙和李骥说:“没关系,办事哪有一次就成的,要是都那么容易,你不早就弄到八路的情报了?你不早就让人家发现,早就把脑袋混没了?”
袁有民也忍不住笑。
沈擒龙说:“活儿干得差不多了,咱们直接奔长春吧!开车去,也不远,到了长春,再找飞机就容易了。”
袁有民连忙说:“那我回机关说一声。”
沈擒龙开车送他到了他们机关,袁有民跑进去半个小时,又跑了出来,于是启程直奔长春。
在这边出城进城就容易了,袁有民在这边认识的特务还真多,不管在哪儿,都一律放行。
而袁有民也发现了,沈擒龙和李骥那是挥金如土,头脑灵活得让人难以置信。是吃饭,是弄汽油,在他们面前简直没有问题存在,一句话,一张票子,一切问题一律解决,所有人都和他们像800辈老姑舅亲一样亲热得不得了。
这个世界简直就是给这二位量身定做的,他们到了哪儿,哪儿就成了他们的天下。
这一路上就是一堂活生生的教育课,袁有民对沈擒龙和李骥的能力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和他们合作的信心那是坚如磐石。
跑了两天多,他们就进了长春,袁有民又神气起来,因为这算是真正到了他的地盘,他认识的人就更多了。
沈擒龙和李骥由袁有民带着,进了他们机关,找到了袁有民说的行动科。行动科都是行动特务,主要是负责监视内部人员的思想动态,对“不稳定分子”、“通共分子”施以暗杀。
所以行动科在内部人员面前还是很神气的,万一说你小子不稳定,把你小子干掉,那你小子在单位就的瑟不起来了。
沈擒龙和李骥见到了冯明达,袁有民把沈擒龙和李骥的身份一介绍,然后把他们的发财大计又讲了一遍,冯明达果然眼睛发直。
沈擒龙于是又详细分析了一遍长春、沈阳和哈尔滨的黄金、文物的价格,计算出现在的行情,说的无比清楚明确,冯明达立刻有些大脑充血,也有些脑中风前兆的样子。
沈擒龙这时都习惯了,不管什么人,让他这么一鼓动,肯定都是这副表情。
不过,最后冯明达也是那句话:“可是,兄弟,我手里没什么钱,我开销太大,左手进,右手出,基本不剩下什么了。现在都没什么钱寄给家里,上个月老婆又来信埋怨,我也是特别惭愧。”
沈擒龙说:“这个嘛,也只能这样了。要是我们哥们儿出本钱,收货,办事,只能我们拿大头。你们二位帮忙盯着市场,联络人员,就拿一成,一人一成。办事送礼的算成本,行吗?”
冯明达和袁有民都一阵大喜,他们两个能干什么,以沈擒龙这么计算,基本都是光分红,不干活,简直等于是收干股,和坐家等着钱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而且,这个钱还不是少数,而是成千上万的,不是1000万东北流通券,是美金!
两个人感激得无法形容。
沈擒龙说:“成了,那么以后咱们就这么定了,现在重要的是马上找飞机。”
冯明达又怂了,他耷拉下脑袋说:“可是,我只认识这边的警察、宪兵、特务,不认识机场的人。工作上没关系啊!”
沈擒龙白了他一眼:“老兄,你没长脑子是不是!你可是特务机关的行动科长!从官方上说,你负责的是秘密行动,是不是要经常送特工人员、机密情报出去!从纪律方面讲,你是不是可以抓一些通敌分子枪毙!我就不信,你不能用飞机送一些人和货!”
冯明达真是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眼前立刻打开了一个新天地!
他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咱们可以以行动名义坐飞机出去?”
“对了,我们两个也在你这儿登记个身份,以后就以工作人员的名义到沈阳去。”
冯明达激动得要哭,只几分钟功夫,一条黄金铺成的大道就摆在眼前了!
他马上给沈擒龙和李骥办特务证件,当然还是中校和少校,是负责做民主联军总部的情报,当然身份高级一些。
然后,沈擒龙和李骥就和冯明达一起来到机场,和机场的人商量坐空军的运输机的问题。
没想到,这次沈擒龙把问题想简单了,人家空军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空军不归冯明达他们管,看到冯明达威胁,人家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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