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兴奋地说:“是哈!还有好几十个呢!”
沈擒龙说:“留点神,把哨兵干掉就行了,一会你得准备向赵文盛他们交代。你用枪打的,几十人都完了,你得有个解释啊!”
李骥这才想起,这不是光过瘾的事情。这几个月他和沈擒龙在一起太过瘾了,比在晋察冀时候还自由,他已经忘了小心了。
于是沈擒龙一只手拿着20响备用,另外一只手拎着匕首,两个人悄悄向村子里边摸去。两个人走到一个胡同口,躲在一棵大树后边,悄悄向村子里观望。
远远地看见一个岗哨抱着一支枪,蜷缩在黑影里,靠着墙在打盹儿。他两个顺墙根的阴影无声地摸过去,沈擒龙摁了一下李骥的肩膀,李骥举着无声匣子枪对准那个哨兵,沈擒龙上了墙头。
片刻之后,沈擒龙跳下来,对着李骥摆摆手,这是说,敌人没有暗哨。沈擒龙和李骥左右分开,猛虎般地扑上去,掳起那个哨兵就向村子外面走。
到了村子外面,他们把哨兵重重地往地上一摔,那个哨兵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当然没有反抗能力了。
沈擒龙不干粗活,这种打人威胁人的事情都是李骥干。沈擒龙拿出打火机点上,让国民党兵看清李骥的凶狠模样。
李骥把沈擒龙的匕首接过来,在国民党兵的脸上脖子上来回地划,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要下手给国民党兵上刑,还是没收住手,反正国民党兵的脸上鲜血直流。
国民党兵真的害怕了,他们是多次到解放区偷袭的,对那边的政策相当了解,以他们自己看来,他们都是有血债的,就是让人家抓住,也是肯定枪毙的。
现在他们真的让人家抓住了,人家又这么不讲政策,他觉得自己真是完了。
于是,沈擒龙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把他们村子里边的事情全都说得清清楚楚。很快,沈擒龙和李骥已经知道了,这个敢干队有30人,那天晚上就让沈擒龙和李骥打死了10个。
还有8个人重伤,所以他们也没法撤走,在等着长春派车来接他们。他们分两拨住在两个最大的地主的家里。因为觉得没有危险,也就没有再放其他的哨兵。
问完口供,李骥顺手一挥,用刀割断了俘虏的喉管。沈擒龙又和他悄悄进村。他们摸到有国民党兵住的房子门前,听听动静,里边的酣声一起一伏的。
这时农村都是木头门栓,沈擒龙用匕首拨开门栓,悄悄拉开了门,两人进了屋。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有5个人个挨个挤在一个通铺上。
沈擒龙提枪戒备,李骥笑着举枪对准了躺着的人。一阵短促的啸声,几个国民党兵全都完了。沈擒龙看到旁边的枪架,过去把两支汤姆生冲锋枪拽了下来。
然后,两个人又到了另外的屋子,这次是到国民党军官的房间,这次需要小心了。沈擒龙还是提枪戒备,李骥把一边的两个国民党兵打死,然后和沈擒龙过去,用刀摁到国民党军官脖子上,把他们弄醒审讯。
沈擒龙和李骥的审讯十分苛刻,不只是详细盘问这支敢干队的隶属、人员名字,连他们的长官的名字,住处,老婆、小孩儿的名字,长相,都一点不放过。
沈擒龙把这些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对李骥做个手势。李骥的手轻轻一划,国民党军官脖子上的血立刻窜到空中。
沈擒龙平时不动手,一动手,比李骥还快,还狠,两个人同时下手,转眼把几个国民党军官全都干掉,鲜血溅得整个房顶都是。
然后,两个人又到其他屋子,把剩下的国民党兵也全都用刀杀了。他们用的是缴获的刺刀,这样可以节省自己的匕首。
把所有人全都解决之后,沈擒龙和李骥才出来找赵文盛他们。这时赵文盛他们担心死了,还以为沈擒龙和李骥出事了。但是,他们又没有听到枪声,又是心里十分怀疑。
沈擒龙摇摇晃晃地对赵文盛说:“全都干掉了,累死我们两个了。一会做饭你们去,我们两个得歇歇。”
赵文盛他们大吃一惊:“全都干掉了?连一枪都没开?”
沈擒龙说:“用刀啊!我们两个会用飞刀。”
这又是个新鲜事,不过也就能解释他们两个怎么敢半夜去偷袭敌人,原来赵文盛他们还以为沈擒龙他们两个是傻大胆,胡吹牛呢!
随后赵文盛他们就跟着沈擒龙和李骥进了村子,他们当然不会详细检查那些国民党兵是怎么死的,反正确信所有的国民党兵都死了就行。
这一下,沈擒龙他们彻底放松了,赵文盛他们连夜做饭,也不管人家主人家正在睡觉,是不是需要安静。
吃饱喝得,又补充了弹药,沈擒龙他们又兵强马壮了。沈擒龙说:“连长,还有个事啊,我们审问了两个俘虏,听说他们要等着从长春来汽车把他们接走,明天早晨大概要来汽车啊!”
赵文盛一听,又要来敌人?
他生气地说:“老沈,你怎么能这样,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才说!再不转移,咱们就让敌人包围了!”
沈擒龙说:“什么包围,我是要问你,抢了汽车之后,咱们是回家呢,还是进长春。”
“什么?!抢汽车?进长春?!”
赵文盛他们几个都愣了,李骥说:“这不是明摆着,来接他们的汽车当然没国民党兵了,最多就是几个司机。他们一进来,咱们过去用枪一逼,他们就得把车交出来,完了就是咱们上哪儿的事了。你们没抓过俘虏?”
赵文盛他们有些发愣,他们不是没抓过俘虏,他们是没习惯折腾别人。他们基本都是趁着别人不备绑起个人就走,没这么疯狂。
沈擒龙也不催促,就等着赵文盛做决定。
到了,赵文盛他们倒是犹豫起来,赵文盛问道:“已经闹得这么大了,还能进长春吗?人家已经到处在堵截咱们了,还不赶快走?晚了就让人家包围了!”
沈擒龙正要说话,李骥眼睛发光地说:“进长春!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赵文盛他们几个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李骥,心想,这是什么心理啊?这人精神不太好吧?
沈擒龙倒是愣了一下,他也想到,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他们在这个村子是能隐蔽一下,可是如果他们抢了汽车,事情就瞒不下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这个村子的人会不会报告国民党兵,事情都难说。到了这时,沈擒龙是不相信什么人民是好的了。
即使是相信这个,你敢保证理论上说的,地主什么的,仇视人民的,就不向国民党兵报告?退一万步说,即使没有人报告,人家国民党兵都那么傻,不来找人民打听一下?
要是人家看见了这一堆尸体,或者是看到了村子外面的一堆新坟,人家就没反应吗?
不过是进长春,还是往北跑,反正他们也就是一天半天的功夫。只要村子里边的人一报告国民党兵,那么他们的行踪也就泄露了。
然后人家就又会开始昨天那种全面追捕,他们就又狼狈了。
于是沈擒龙咳嗽一声说:“嗯,那个,连长,我有一个办法,你想想行不行。
不如咱们兵分两路,你们坐汽车往北面走,有汽车,能跑得快一点,有半天功夫,大概也就到了前沿了。然后你们就跑过去,到咱们的人那边去。
我们两个呢,进长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叛徒,要是能找到,我们就把他干掉,要是找不到,我们两个再回去。”
李骥一听,立刻大叫:“这个办法好!两全其美!”
赵文盛却担心地说:“你们两个,进长春,行吗?就两个人,太危险!”
沈擒龙说:“没什么,你们这边才是危险的,敌人准以为咱们往北走了,他们要是追赶,也是追赶你们,不会知道我们暗中进城了。我们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悄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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