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打倒了这些特务和国民党兵,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特别的手枪,不停地摇头晃脑,不断感叹自己的无声冲锋枪的妙处,简直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
然后他在几个特务身上搜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骂了一句:“一群穷鬼!”
他把这些尸体全都拖到一边,用路边的破烂盖上,还把当路障用的沙袋搬过来,把尸体全都压上,隐藏起来。
然后,他又抬头朝枪响的方向看看,自言自语地说:“小龙啊小龙,你也有今天。你平时老跟我的瑟,我干脆就等着你让人家抓住,揍得狼哭鬼嚎,那时再把你救出来,到时看你怎么说,哈哈哈!”
他一个人乐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然后慢慢顺着街道向前走。这是个很宽敞的街道,平时应当算是比较热闹,但是这时已经是空无一人,十分凄凉。
李齐,就是李骥,一个人美滋滋地向前走,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最后终于在一个门前停下,他朝四周看看,又朝那个房子里边看看,看到没人,就走了进去。
又过了一阵,他得意洋洋地从里边出来,自己兴奋得不得了。他把才拿出来的大包袱背到身上,还小心地摇晃一下身体,试试身后的东西会不会洒出来,这才向前飞奔。
他到了前面的小胡同,向四周看看,然后飞快地跑过去,到了对面的路口,才小心地向四周看。
果然,两边的街道上,各有几个国民党兵和特务在站岗,因为不远处就在响枪,所以他们也没有一点懈怠的样子,非常警觉。
李骥抬起腿,想要冲过去,但是试试身上的大包袱,又改了主意,大模大样地向这边的特务们走去。
这边路口的特务们看到过来一个人,急忙举枪喝问,李骥大模大样地说:“自己人,参谋处的,过来检查!”
特务们不能让他一句话就唬住,还是用枪对着他。李骥还是满不在乎,走过来拿出证件让他们看。特务们一看,真的是长官来了,赶快行礼。
但是,李骥却不知道,这些特务不是一般的参谋处的人,他们是温襄国的手下,是晏克信派来把守重要路口的。看到是参谋处的人,他们反而戒备起来了。
特务小头目问道:“长官,你来干什么?”
“我来检查啊!没听见枪声就在附近吗?”
特务们也有些犹豫,李骥又说:“那个八路老沈,特别狡猾,咱们的人虽然找到了他,可不一定能抓住他。他一会就跑到这边来了,可得小心。”
特务们听得更加害怕,紧张地看着李骥。
李骥又神气活现地说:“你们在这儿守着没用!看见那个没有?”
特务们回头一看,李骥说:“那个工厂就是他隐藏的地方。他才不会走大街,他专门跳大墙,他从那边过来,直接跳过大墙,就到了那个工厂里边,早就到了你们身后了。”
特务们一惊:“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不信咱们到那边看看墙头儿。”
特务们有些害怕,李骥说:“这么多人怕什么,又不进去,就是看看痕迹,要是发现了,赶快报告长官。”
特务们一想有理,越是危险的时候,越千万不能胡闹,要请示长官才行。要长官干嘛用的?不就是在最复杂的时候做决定、给大伙下命令的吗?
于是特务们跟着李骥到了旁边,进了小胡同。
李骥指着上面说:“看见那个没有?”
特务们一齐抬头向上面看,他们最后一个念头是,身后有拍巴掌的声音在响。
这边路口的特务们看着出来一个人,把远处自己的同伙全都找走了,都觉得奇怪。他们正在看着,只见那个人又从小胡同出来,又对他们招手,好象很着急的样子。
特务们急忙跑过去,同时加强了戒备。
到了跟前,那个人喊着:“我是参谋处的人!来检查的!快,老沈出来了,往胡同里边跑了!”
特务们跑进胡同一看,只见满地都是他们同伙的死尸,横七竖八地躺在胡同中间。他们正在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已经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
李骥又在特务们的尸体上搜了一遍,然后骂道:“真他妈穷鬼!”
他只好把特务们的尸体往小胡同深处拖,这时他也不进行掩盖了,直接把尸体堆到胡同最深处,就纵身跃起,抓住墙头儿,然后小心地把腿放到墙上,用手抓住身后的大包袱,这才跳下去。
一落地,他就举着无声冲锋枪,向四周扫视。他看到,这也是个废旧工厂,整个院子里边空无一人,死一样寂静。
他朝这边的厂房看看,这边的厂房还是没有声音。他于是弯着腰,飞快地跑过来,然后看看大门,轻轻地打开厂房大门,钻了进去。
到了里边一看,里边果然有一个人正在急得直撞笼子,绝对是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
李骥的瑟得无法形容,举着枪过去喊道:“别动!举起手来!”
只见那个人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他。李骥看到,那是一个脸色惨白,嘴唇上有一撇小胡子的中年人,看着就像个阴险的特务。
那个人也举着枪大叫:“少整没用的!有水没有!可咸死我了,喝了两次水都没解渴!”
李骥得意洋洋地走过去,一边把身上的大包袱放到地上,一边说:“你呀,有我这个哥哥算是享老福了,你就找地方偷着乐去吧!看看,我都带什么来了!”
李骥打开包袱,原来他的包袱里边是一个大食盒,食盒里边得满满当当,全都是菜,还是热气腾腾的。
李骥又从背包里边拿出水壶,递给沈擒龙。沈擒龙接过水壶,赶紧猛灌一阵。
完了他才说道:“哎呀我的妈呀,你们东北的菜也太咸了!可齁死我了!东北的咸盐不要钱哪?”
齁,发音是hou,用于北方方言的时候,意思是吃太咸或太甜的东西后使喉咙不舒服。
李骥笑着说:“南甜北咸东辣西酸,有啥希奇啊!”
其实各地人的口味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受到环境影响。东北天气寒冷,寒能伤肾,咸味能对肾有一些补益作用,所以东北的菜咸。
山西地下煤炭丰富,但是煤炭中富集氡气,需要用醋中的酸来解毒,所以山西人吃醋。湖南和四川人要用辣椒促使血液循环加快,解除身体里边的湿气,所以爱吃辣椒。
而南方气候太热,身体能量消耗太快,所以得吃糖来补充体力。到了广东一带,连冬天都没有,身体没有收藏的机会,不吃放了补药的药汤和糖水更是无法补充身体的消耗。
到了一个地方要入乡随俗,吃人家当地的饮食,否则身体会受不了。
当然,饭菜的咸淡和味道也是跟厨师的水平有关,也不能太过份,走了极端,超出人的承受能力,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了,更别提什么口味和营养了。
沈擒龙说:“我好容易找到一个饭馆,本来觉得挺咸,想要换一家,没想到让晏克信那小子盯上了,只好先吃饭。这家伙把我齁得!”
李骥说:“怎么样,咱们的侦察英雄老沈,这次算是彻底栽了吧!人家连你的名字都叫出来了,把你都堵到家里了,这下完蛋了吧?”
沈擒龙气呼呼地地说:“我那是被某个财迷所害!要不是那个财迷到现在才来,还把我的武器都带走了,我能这么狼狈吗?”
李骥得意地说:“你也不问问,咱们赚了多少!哎呀我地妈呀,这次真是发得嘁哩窟嚓的了!要不是你小子整天催命,还能再多赚几千万!”
“我呸,我催命,我的命都差点让人家拿去!你没看见吗,我现在就让人家包围了!你再晚来一会,你就只能送我纸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