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老女人满脸皱纹，皮肤干枯，眼光凶恶，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她这种打扮很少见，一般人还真不容易看出她是美国佬儿。

这时这个老女人问道:“你们看清啦？”

几个越猴流氓中的一个上前躬身回答:“长官，我们全都仔细看了，觉得就是你们给的照片上面的人，那个女的我们以前好象见过，是这儿住的，就是现在的模样有点儿变。不是很肯定。”

男的美国特务过来问道:“钱宁夫人，要不要派更多的人过去看看？这儿的范围毕竟还是太大了。”

钱宁夫人暗想，罗伯特真是个精明的老畜生，没想到他这个办法还真灵！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钱宁夫人看看旁边的越猴女子:“阮小姐，你过去看看吧？”

旁边的越猴女子就是这一阵赫赫有名的阮氏兰，罗伯特经过反复研究，最后从那些克格勃训练的越共中间挑选了一个阮氏兰比较熟悉的越猴女子，进行重点监视。

而罗伯特的具体办法就是把那个越猴女子的资料交给阮氏兰知道的那个越猴女子家附近的黑社会，让那些黑社会就近监视。

这样，既能够在最近的地方布置监视点儿，又不会让那些克格勃发现，而且这些黑社会家在附近，说不定还认识很多跟越共来往的人，能够发现更多线索，绝对是事半功倍。

果然，命令才下达两天，这就有了线索。

阮氏兰也是在cia就受到了训练，罗伯特告诉她，她不必带着人过去逮捕人，只要先找到目标就行，罗伯特尽管不懂放长线，钓大鱼的说法，但是理论上都是差不多的，聪明的特务都这么干。

阮氏兰知道自己的安全没问题，也就不再害怕，于是起身下楼。美国特务、越猴特务、黑社会们，远远地跟着，暗中保护阮氏兰。

阮氏兰慢慢在路边走着，依稀记得那个比她更受上级重视的越猴女子的家的方向。她和那个越猴女子相对熟悉，比跟其他的越共关系密切一些，所以了解的情况更多。

走了一阵，阮氏兰进了小胡同，慢慢靠近那个越猴女子的家。附近的一切没什么变化，只是更加破败。阮氏兰又走了一阵，忽然看到了那个越猴女子家的院子里边有几件鲜艳的崭新奥黛。

阮氏兰慢慢回来，特务们在前后保护着她，几个人很快回到酒楼。

钱宁夫人问道:“怎么样？”

“没看到人，但是看到了她家有新衣服。那么鲜艳的奥黛，只能是年轻人穿的，她家只有她一个年轻姑娘，肯定是她回来了。”

钱宁夫人点头，计划成功了80%。

几个人就守在窗口，远远地盯着大街，到了下午时候，几个人已经晒得全身冒油，几个小特务全都几乎发狂，但是特务头子钱宁夫人一脸阴沉，始终不说话，没人敢废话。

没有人敢招惹巫婆一样的钱宁夫人。

就在这时，阮氏兰突然喊道:“来了！”

所有人都一惊，急忙向阮氏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辆蓝色踏板摩托车开了过来。车上的越猴女子穿着一件蓝色奥黛，戴着三角斗笠，以美国佬的习惯，是分不清这些越猴。

钱宁夫人急忙掏出一个细长的小药瓶，从里边倒出两个白色药片，递给阮氏兰一片，自己拿了一片，两个人都把药片咽下去。

钱宁夫人说:“快去！”

阮氏兰飞奔下楼，几个cia特务急忙飞跑下去。

钱宁夫人也急忙下楼，来到楼梯前面，等着阮氏兰她们，她已经戴上了斗笠，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时阮氏兰已经拦住了那个越猴女子，两个人在大街对面说话。其他特务已经远远地从两边包抄上去，对那个越猴女子弄成合围。

那个越猴女子看着阮氏兰，显然十分警惕，越共指挥不了克格勃，但是克格勃对越共的情报却了如指掌，阮氏兰叛变的事情他们已经从越共那儿了解到了，这个越猴女子对阮氏兰很警惕。

钱宁夫人急忙跑过大街，来到她们身后，这时她听到阮氏兰说:“不是我，我才从解放区回来，已经查清叛徒是谁了，我现在归市委直接指挥。”

那个越猴女子将信将疑，还没有说话，钱宁夫人已经在她身后掏出打火机，对着她一摁。只听轻轻的“扑”的一声，一个玻璃管儿弹到地上，在越猴女子身后摔破。

阮氏兰这时感到微微头晕，嘴里发干，她知道，这是钱宁夫人给的那种药物发作了，这是副作用。

但是这时她顾不得这个，她观察着那个越猴女子，看到她正警觉地扭头看着才跑到身边的钱宁夫人。

阮氏兰于是说:“这是我们城市别动队的领导，现在我们的情况很困难，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越猴女子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一股怪味儿，但是越猴国内本来就不那么整洁，加上这时是战争期间，一切更加混乱，大街上什么味儿都有，她也没注意。

越猴女子毫不客气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得走了。”

这时夫人说道:“你是阿英同志？”

她说的是越语，发音很不标准。

钱宁夫人已经发现，这儿不是她擅长行动的欧洲，她会的外语在这儿根本没用。不能跟越猴直接说话，她的催眠技术就废了90%。所以她努力学习起越语。

但是不知道是她没有语言天赋，还是欧洲人种天生就不擅长说亚洲语言，这些美国佬说的亚洲语言总是怪腔怪调的。

当然，这时钱宁夫人的发音本身就很古怪，有一种对人的精神的扰乱作用，那个越猴女子分辨她的发音就费了很大劲。

这时阮氏兰适时插话说:“这是我们城市别动队的领导，阿英，你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阿英愣了一下，钱宁夫人又说:“对，你是阿英？”

越猴女子本能地回答:“我是阿英。”

“你应该服从命令？”

越猴女子觉得脑子有点儿昏沉，似乎天气更加炎热，但是她还是回答说:“可是，我不归你们指挥。”

“现在不需要你听我指挥，只是和我们谈谈，你想知道我们是谁吗？”

“想。”

“咱们到那边凉快地方谈话。”

阮氏兰说:“酒楼上挺凉快的，咱们过去吧？”

越猴女子下意识地推车跟着阮氏兰她们过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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