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雷也有点自责,“湘儿,对不起,抓疼了吧?”
虞子湘气鼓鼓地说:“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你是不是不愿去青城山?”
“是!”虞子湘也不遮掩,“更确切一点来说,是我不愿去见计鹤轩!”
“为什么?”
“天雷哥,这件事,关系我母亲的清誉,你先答应我,我对你说了,你千万不可向外人透露一个字!”
凤天雷听了子湘说得这般严重,竟还关系虞夫人的清誉,自是不敢作笑谈资本。于是半天才道:“湘儿放心,你天雷哥决计不是那口无遮拦的。”
“那是我八岁时,无意在家中书房里一本医书中看到一封陈年旧信。我便不懂事,拿出来看了,竟然是一个叫计鹤轩的男人写给我娘的情信!”
“啊!竟有这等事?”
“我当时太小,对信上所说懵懵懂懂,却也很生气,总觉得那个男人伤害了我爹,也很害怕,害怕娘亲会离开我们。憋了三天,我终于忍不住问我娘,计鹤轩是谁?并求娘亲不要走!娘亲先是一愣,后笑着说她不会走,她与计鹤轩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虞子湘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凤天雷实际上心眼挺多,只是脾气过于暴躁,凡事若是冷静细想都挺有见地,这会子,他知道子湘仍然在担心娘亲和父亲之间,便劝慰道:“湘儿,虞夫人既然这样说了,那必定是真的!”
“若真是那样,她为什么要留着那封信?一定是娘亲还在念着那个人。”虞子湘有些歇斯底里。这让凤天雷心疼,她一定很怕母亲离她而去。
“湘儿你要相信虞夫人,她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凤天雷抓住子湘的双肩,“如果你心中有疑惑,我们不如找计鹤轩问个明白。”
虞子湘精灵一般的大眼睛此刻却变得迷糊,“找计鹤轩问个明白?”
“是,我陪你去,他一定能给你一个答案。”
“好,我们一起去!这就去青城山!”虞子湘重新变得爽朗,连忙进了屋,爽快地告知杨知府,他们明日一早便起程去成都。
杨知府高兴不过,便要留二人在府中吃晚饭。虞子湘凤天雷好言婉拒,说是期年离家,本就不孝,今晚须得叫灵饭,好尽量弥补。
杨知府在他们走后,唤来仆人为自己沏了一壶茶,细细品味了起来。
次日一早,凤天雷再次叫了灵饭后便与虞子湘轻装快马出发向青城山而去。
“湘儿,你当真确定是计鹤轩救治了那人?”
“天雷哥,我有八成把握。”
“湘儿被江湖人誉为女诸葛,一点都不带虚的。”
“天雷哥,你也笑我?”
“没有,绝对没有!”说着笑声洒了一路。
他们边赶路,边骑马追逐嬉闹起来,把个仇和怨都抛诸脑后。
马路不甚宽敞,却不能躲避相向而来的另外两骑。
四骑狭路相逢,对面两名四十左右的汉子面色焦急。凤天雷虞子湘勒住马缰并相互看了一眼,让两骑尽量靠近路边,让对方先过。
对方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抱拳相谢,正要过去,突然像是又想到什么,便开口说道:“二位来时可曾见过这个人?”
虞子湘看了其中一人手中的画像,不由得大吃一惊,凤天雷亦是如此,这画中人就是那位在江陵府停尸房里那名死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位大叔,请下马一叙吧!”虞子湘并未放松了警惕。
而那二人并未怀疑,反倒满脸惊喜之色,忙问:“姑娘和公子见过我家大哥?”
“两位大叔,莫要着急,我看二位也是长途跋涉而来,应该口渴的紧,不如先坐下喝口水,歇息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