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哥,你看,死者的身上虽未见流血,但是他若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身上难免会有旧伤疤!”
虞子湘站在一旁提示凤天雷,而凤天雷正认真地检查尸体。
“不错!”凤天雷在尸体上找到了三道旧创疤。
虞子湘看了三道颜色深浅不同的创疤,眉头紧皱,思索良久才道:“这道伤疤如此长,而且这么宽,足以致命,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
“照这伤疤看,应该是剑伤,而非刀伤!”凤天雷深吸一口气,心想若是自己遇到这一剑恐怕也是扛不住。这人却生生扛住了。
“这道疤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虞子湘仍在思量,若无奇遇,这人那时断无可能活命。
“不可思议!”凤天雷直摇头。
“除非他遇到过医仙计鹤轩!”
“医仙计鹤轩?我怎么没听过?”
“这医仙与我母亲相识!常听母亲提起过!”虞子湘说这话时脸上满是嫌弃之色,“据母亲说他能活死人肉白骨!”
子湘说完示意凤天雷掩盖住尸体,之后转身离去。
“也就是说如果是医仙救治过他,也必定知道他的身份?”凤天雷并未发现子湘有何不妥,也随子湘出了尸房。
子湘不作答径直去见知府杨大人。
杨知府见二人前来,忙问:“二位可有线索?”
“禀告大人,我二人查验与仵作记录也不差什么,只是看了一下尸体上的旧伤疤,那当是致命伤,这人却又活到现在中毒而亡,想必是得神医相救。”
“这,姑娘是说医治记录?是啊,本官怎就没想到,死者身上的伤疤就是他的身份印记呀!”杨知府忍不住拍案叫绝,顿了顿又道:“可是姑娘怎知是哪位神医?”
“据仵作记录的细节,死者身上的衣裳有羊膻味,死者必定是久居西北常吃羊肉。也是因为此种原因,知府大人断定死者来自西北边关。那么我是否也可以断定只有常住西北才会吃得惯羊肉呢,因此他受了伤救治他的是不是就是西北的神医呢?”
杨知府抹了抹一把胡须,这胡须长得还真是斯文,量少的可以,半天思量才道:“姑娘说是榆林关或者成都府的神医?”
虞子湘点头答:“是!这得劳动府衙内衙役大哥们了。”
凤天雷顿感疑惑,子湘明明已经锁定医仙计鹤轩,为何这时又对杨知府说什么西北名医?
“好,我让捕快们去西北方访一访。”杨知府甚是为难,因为他知道江陵到成都或榆林都不算太近,捕快们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收获。
思虑片刻,杨知府又道:“但是,他们都被派出去找马去了,这一时半会恐怕是回不来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杨知府却满脸尴尬,朝外面张望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
“若是大家能找到马,也许马身上有死者身份的信息。便不用去走访神医了。”
“虞姑娘,我们不如双管齐下,这样也能更快破案不是?”杨知府说完后干笑了一下。
虞子湘见杨知府这般神情,也不打算再为难他了。但是若答应杨知府,却又要为难自己和凤天雷。
“如果小女子能确定这神医在青城山上,知府大人能否派出二人前去?”
杨知府一听青城山,那可是在成都府,那里正在与吐蕃打仗,而且据说青城山山匪众多,莫说两个捕快,就是江陵府全部差官衙役也不能进出青城山呀,思来想去,只好说:“青城山卧虎藏龙,没有凤公子这般本事,虞姑娘这般智慧,怕是回不来呀!”
“可是,天雷哥还在期年,本不宜外出,小女子孤身一人去青城山也不合适呀。”虞子湘不由得眉头紧锁。
凤天雷已经发觉虞子湘在推脱,他不等杨知府说话,便朝杨知府说:“大人,我们先商量一下。”说完,他拉起虞子湘便往外走。
杨知府暗自揣测,两人商量的结果一定会答应去青城山的吧!
凤天雷放开子湘的手,子湘有些责怪他每次都这样粗鲁,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