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深锁眉头,他深知这五千人中有四千人是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按照先人留下的经验,打先锋的一般都是身经百战的,宗泽他对这一仗倍感压力,这一战究竟要怎么打呢?
因为夜太深,便没有扎帐篷,只是原地休息,只见整个队伍所有人都从背上取下一块油毡,各自裹着油毡便睡着了。
这令宗泽很意外,这是谁,准备的这么周全,这一路赶得急,若是没有这油毡,兄弟们必定睡不好。
“叶大叔,这是你让大家准备的吗?”沈清月也正看着兄弟们纷纷取出油毡就地而眠,只是沈清月见识过叶厚德曾在赶路时带着油毡,猜测是他的主意。
“你叶大叔心思缜密,凡事都准备周全,出发前,他买了好多东西,每个人都有一个背囊,囊中备有干粮和水,以及这油毡,这油毡可真是好东西!”曾堂主在一旁披着油毡往地上一坐,倒头便睡,似乎非常宝贝这油毡。
宗泽笑道:“这军中有叶大叔这等能人,这一仗又多了几分胜算。”
叶厚德显得有些难为情,“这也算不得什么能耐,只是好歹上过阵杀过敌,见识过战场上各种阴谋诡计,若不多一手准备,怎能应对敌人的各种诡计?”
宗泽大喜,原来这叶厚德不仅心思缜密,还是一个有上阵杀敌经验的老兵。
“敢问叶大叔,当年从军于哪一路军?”
叶厚德仔细看了一眼宗泽,只见这位传说中的铁枪会领军人物,一身浩然正气,坦坦荡荡,与自己所见识过的英雄人物诸多相似,便不作隐瞒道:“叶厚德十六年前在杨家军中担任先锋官!”
宗泽一听是杨家军顿时心生敬意:“杨家将一直是我宗泽心中的高山,这次叶大叔若能从旁指点,这一仗必定能胜。”
“宗公子实在是太过抬举小人了!叶厚德这点微末本领,实在不足挂齿。”
宗泽见这叶厚德谦虚的紧,心中对叶厚德的为人品性已经知晓个七八分了,于是对他的安排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何田田牵着沈清月在露天营地审视了一圈,见叶厚德这般谦虚,想起他与曾堂主八拜之交结成生死兄弟的事。
眼见着宗泽离开露天营地,也拉着沈清月追了上去,道:“公子,这叶大哥与曾堂主还是八拜之交呢!”
宗泽听了何田田的话知道她还未说完:“何姑娘看来还有后话呀?”
何田田噗嗤笑出声,扭头朝不远处的祝华浓招手,示意他过来,又回过头对宗泽说:“公子,理应改口了!”
宗泽眼中一亮,道:“祝夫人言之有理!不知叶大叔这等谦虚谨慎,又心细如发,如何会与曾雄这等粗枝大叶的莽夫结义呢?”
“公子有所不知呀!”
沈清月虽然没有作声,但是在一旁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只等师嫂道来。
只听何田田接着说:“这曾堂主一听说人家是杨家军,就要跟人家结拜,人家叶大哥说自己没有曾堂主这般豪气,说话做事思前想后,没那么干脆,杨将军曾说他与孟良将军性格相近,曾堂主便提出公子曾说他是焦光赞!”
“嗯,这话我是说过,不过那时可不是什么夸他的话!”宗泽皱眉道。
何田田笑得更开心了:“那杨将军说叶大哥像孟良将军,想必也不是有意的,正如你说曾堂主与焦光赞一般,所以我认为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何田田这么一说,宗泽恍然大悟,沈清月却茫茫然,小心翼翼问宗泽:“这焦光赞与孟良都是谁呀?”
何田田与宗泽都哈哈大笑起来。
宗泽正要与沈清月解说,一旁的祝华浓先说道:“焦赞孟良几乎是天作的一对好兄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说的便是他们兄弟俩!”
何田田听了丈夫的解说,眼中发出奇异的光,“浓哥,你乍知道这些的呢?”
“我在黄州青龙寨时经常出去茶馆喝茶听书,听过这些!”
“天作之合?这就是天作之合?”沈清月转头问宗泽。
众人都笑了起来,宗泽道:“你师兄师嫂这才算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