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塌鼻梁的头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一下,惊叫出声。
高个子听见,赶紧放下手中磨柄,跑进屋:“兄弟,怎么了?”
只是才一进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扑了个狗啃屎。
塌鼻梁捡起地上突然多出来的苞谷芯儿。
看了半天,突然一个机灵,跪倒在地:“少主夫人,少主夫人,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您饶了我们吧!”
高个子听了,还未爬起也学着塌鼻梁跪在地上,东拜拜西拜拜。
二人拜着拜着,一抬头,梅滢雪就坐在他们前面。塌鼻梁愕然,冒出喉咙的“鬼啊”生生被压了下去。
高个子却吓得往后一仰。
“少主夫人,您可真是神出鬼没!”塌鼻梁脸色煞白,颤抖地说。
“吓死我了!”高个子脸色铁青。
“你们就这点胆子?”
“这都怪我俩从来没见世上还有功夫这么好的人,才会如此反应的。”
梅滢雪不理会二人还跪着,自顾自起身,将桌上的信全都塞进包袱里。
二人不理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唉,既然你们在这儿,我便先走了,你们少主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事情紧急,雪儿不能多耽搁。”梅滢雪说完背着包袱启程了。
二人沮丧非常,跪在地上也不起来。
好半天,才互相搀扶着起身:“大哥,你还是去推磨子吧!”塌鼻梁蔫巴地说。
“这高粱还磨?”
“这些磨完,我们就把那片高粱都收了,做成酒吧!”
“不回去?”
“回去?任务没完成,回去是找死吗?”塌鼻梁一脸悲催地道。
“也不知道左将军那里发生了什么?”高个只好推起石磨来,嘴里咕咙着,一脸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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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雪儿已经走了?”毫无悬念,李玉晗提着两条鱼愉快回来,得知雪儿已经走了,大发雷霆。
两人吓得结结巴巴。
好不容易塌鼻梁把话说清楚,李玉晗虽然不再发火,但也没了好心情,把鱼往塌鼻梁身上一丢,转身也要走。
鱼儿滑不留手,塌鼻梁差点没有接住,最后是一把抱在怀中。
二人看着李玉晗也走了,显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主,我们俩该怎么办呢?”塌鼻梁搂着两条鱼,朝李玉晗的背影喊道。
“你们在这里,看好家!”李玉晗的声音逐渐远去,然后再也没应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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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皇宫甚是冷清,沈清月与王兴穿过皇宫花园,紧接着跟着一名宫人出了皇宫。
沈清月心中莫名地雀跃,寻了大半年的仇人,终于是要找到了。
“梁府?梁丞相安排的?”沈清月因为不是带她去报仇而不悦。但她还是领着王兴进了梁府。
此时的梁府里外挂白,堂上设有灵堂,一个大大的奠字,灵柩前跪着一年轻美妇和一个两岁男娃。
沈清月猜测这母子是梁秀德的遗孀遗孤。
死者为大,沈清月上前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