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他说地很清楚,宁肯少几人,也绝不用伤兵,新兵。
因为这次,他是真正去拼命!
“这人是……”九碗一脸为难。
谢勋看出九碗神情怪异,纵下马背,大步走向那个摔落在地的人。那人听到脚步声,似受到了惊吓,爬起来想跑,谢勋眼疾手快地揪住人的后脖领。
“余妙?”谢勋皱眉看手里拎着的人儿。
他就说,背影怎么有些眼熟?
余妙缩着脖子,“是我威胁九碗,不准他告诉你。”
“胡闹!”谢勋怒喝,“回去!”
“我不!”余妙脖子倔强地一梗,反抱住谢勋的胳膊,“我不走!我受够了在客栈等你消息的日子。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在九泉等待谢勋的日子,她尝够了相思之苦。听说他回来,她喜出望外,想着他刚回来,会很忙,就没去找他。天亮时,却听闻他要再次开拔,还是去北疆。
戎人攻打北疆的消息在九泉城已经传开。余妙聪慧,听说谢勋带兵去北疆,立即明白他要干什么?
她想也不想,收拾几件衣物,就跑去找九碗。九碗自然不肯答应,余妙以性命相胁,又发誓,此行,绝不会扰乱谢勋的计划,九碗才给她弄来一套军服和战马。
她真心没打算让谢勋知道她在队伍里。只要每天能看见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骑术本不差,只是一路急行军,昼夜不停,她到底是女子,身体有些吃不消,一时没注意,摔下马去,被谢勋发现。
“不行。”谢勋毫不犹豫否决,甩手,就要把人丢给九碗,“把她送回九泉。”
“不要!”余妙跳起来,两腿缠上谢勋的腰,死死抱住,“我不走!活人,你绝对带不走!”
哎,谢勋无奈叹气,这个倔妞!
“我去送死,你跟着我去干什么?”
“陪你一起死!”余妙死死搂住谢勋的脖子,“我反正不走。除非你现在杀了我,把我的尸体运回去。”
谢勋无奈扶额。正因为怕她纠缠不休,才在回九泉的那晚没去客栈找她。没想到,还是被她缠上来。
“你骑术不精,会耽误行程。”谢勋企图用道理说服倔强的小美人。
“这样,下次我若是再摔落,你再赶我?”余妙两眼冒精光。
先把这次混过去!
谢勋无奈,只能答应。不答应,难道真杀了她?
这妞虽然娇娇弱弱的,性子却比驴还倔。
行军之中,他没时间耽误。
他正琢磨着,接下来的路程,是否和这个倔妞同骑,却看见余妙翻身上马,背脊挺直,下巴高高地昂着,一副“本姑娘可不会拖你后腿”的傲娇样。
谢勋不再看余妙,实在不行,就带她同骑吧。
正要启程,空中一声鹰唳。
是谢老太爷的信鹰。
他右眼皮突突又跳起来。
谢老太爷这时候来信,莫非京城又出事儿了?
看完信,谢勋直接暴走。
“疯子!”
先是西南侯,如今又是征东侯。
“洛阳完了!”
京城,王宅。
王昆弹了弹手里的信笺,“平南王和老夫英雄所见略同啊!洛阳城不能呆了。收拾东西,准备走吧。晚了,怕来不及。”
王启恒答了声喏,去让仆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