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玉看着他迫近,心下一沉,她伸手去拔头上的簪子,却发现她早就卸下了钗环,赵珣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光一寒,而后冷冷一笑:“若这能提起你的兴致,”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随意抛到了榻上,“那请自便。”
看着赵蘅玉伸手去够那把匕首,他抿紧薄唇,略带烦躁地迁怒道:“退下!”
燕支和花钿被唬了一跳,她两人都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看赵珣已经没了耐心地开始握紧腰上的剑,赵蘅玉轻声道:“出去吧。”
燕支和花钿齐声道:“公主——”
赵蘅玉疲倦重复:“出去。”
赵蘅玉握紧匕首,她拔出了刀鞘,缓慢横在自己脖子前。
赵珣面色难看,他道:“赵蘅玉,能不能不要将自己的命视同儿戏,你同我鱼水之欢了那么多回,现在你想为斐文若守贞?我便告诉你,即便你现在死了,我依旧不会让你的身子清清白白下葬……”
赵蘅玉一时之间被赵珣的话震惊到,她红唇翕动,不知该如何反应。
赵珣本是在一旁说话的,突然之间,他俯身扑倒了她,然后将她的匕首抢夺过来,掷到了地砖上。
他方才的那一番话,似乎是为了让赵蘅玉分神。
又或许不是吧,赵珣做事,从来都不能用常理忖度。
赵珣压住赵蘅玉,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他哑声道:“赵蘅玉,你很不听话。”
他看着赵蘅玉大红的嫁衣凌乱,她粉白的脸上仿佛施了艳妆,她倒在新房的鸳鸯衾上,双眼独独望着他。
赵珣暂时不去想这是斐文若的新房,也不去理会赵蘅玉眼中的恨恼。
他滚热的手指抚上她的细软腰肢,感到柔软的身躯在颤颤发着抖。
赵蘅玉瞪着他,不知不觉泪珠直愣愣地掉了下来。
赵珣亲吻着她眼角的泪,低声哄道:“别哭,别哭……”
他强压着赵蘅玉,不顾赵蘅玉的反抗,扯下了她的腰带。
重新将赵蘅玉拥进怀里,他感到空泛的心口渐渐被填满,他像是爱极,像是恨极,只觉骨缝都在疼。
他低下头来,细致地咬着赵蘅玉的唇瓣,在赵蘅玉张嘴咬他之际,他将舌抵了进去,赵蘅玉的呜咽之声悉数被他吞了下去。
赵蘅玉剧烈反抗起来,赵珣忽然感到舌尖一痛,是他在放松之际被赵蘅玉狠狠咬了一口。
赵蘅玉寻了空子差点跑下了床,赵珣伸手将她的腰一揽,两人一齐摔到在榻上。
赵珣看了赵蘅玉半晌,道:“是你非要如此的。”
赵蘅玉恨恨看着,她的双手被高举过头,用撕裂的布条绑了起来,赵珣握住了她的脚踝。
赵珣习惯赵蘅玉的温柔似水,但这次她浑身僵硬。
赵珣拿出了干燥的手指,顿了一下,他俯身开始亲赵蘅玉。
他亲吻赵蘅玉的眼睛、鼻梁,细细地吻着她的唇,赵蘅玉始终无动于衷。
赵珣继续往下,他握着她细细的腰,低下头来。
他的呼吸轻轻擦着赵蘅玉的腰,赵蘅玉感到浑身发痒,奇怪又难受,她想要挣脱,但赵珣的大掌始终按着她。
赵蘅玉的眼睛渐渐湿润,难以自控的感觉让她更加自弃起来,她死死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半点的声响。
过了许久,赵珣抬起头来,想要亲她的唇,赵蘅玉歪头避开了。
这次赵珣竟没有生气,他低沉地笑了半晌:“自己都嫌弃?”
赵蘅玉的眼神虚虚地落在赵珣的薄唇上,她垂下眼睛:“有意思吗?”
赵珣答道:“很有意思,尤其是你的反应。”
赵珣的手指滚热地握着她的手臂,他的眼神像是带着火星子,一点就燃。
赵蘅玉自暴自弃地转过头去,不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赵蘅玉嘴唇动了动,说道:“赵珣,我可怜你,像这样疯犬一般地纠缠你恨的人,你觉得痛快吗?”
赵珣呵呵笑起来,声音震在胸腔,他抬起眼睛问道:“疯犬?”
赵珣握住她的腰,手劲忽重忽轻,他手指渐渐游离,他抬起了她的腿,他死死盯着赵蘅玉的眼睛,在仔细看清楚她的细微表情,就像是狼群对峙之时的凶狠模样。
赵蘅玉的眼眸望着他,里面没有丝毫的情谊,只有冷冰冰的抗拒。赵珣面色沉沉,他直起身子却没有离开,而是撕下了一片帷幔。
他用布条蒙住了赵蘅玉的眼睛。
赵蘅玉依旧挣扎不休,一片黑暗中,赵珣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赵珣亲吻着她的单薄的脊背,他的亲吻有些温柔,动作却恰恰相反。
呼吸却渐渐乱了起来,他一遍一遍地对赵蘅玉说:“蘅蘅,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这是你的新婚之夜,你想到的人是谁?”
他执拗问道:“是谁?”
赵蘅玉死死咬着唇,下唇咬出了浅浅的血痕,她的双手被捆住,被迫高高抬起,她跪在床榻上,双腿发软到几乎跪不住。
赵珣用力搂紧赵蘅玉的腰,她感到呼吸困难。
赵珣冷冰冰地问道:“是他?”
赵珣始终没有得到赵蘅玉的回答。
一个时辰后,他解开了赵蘅玉手上的布条,赵蘅玉肌肤细嫩,因为用力,她的手腕处已经显出了红肿的勒痕。
赵蘅玉无力地瘫软下来,她合上眼睛,连看也不愿看赵珣一眼。
赵珣拉起她的手,将一块温热的东西塞入她的掌心。
她听见赵珣说道:“是贺兰山的吉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