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奶奶摇摇头,在老百姓眼里,村干部就是大官了,县长更不知道要大多少倍,这么个大人物,她何德何能能认识?
凌县长将萧奶奶一侧的头发拔到耳后,露出一块榆钱般大小的红痣,她左看右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说道:“我没有认错,确实是您老人家……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您,却怎么也找不到……”
不仅是顾慢和长河发懵,萧奶奶也想不起来,自己和一个大县长会有什么渊源。
凌县长轻声问:“四十多年前,您有没有捡过一个叫兰兰的小闺女?”
“兰兰?”萧奶奶呢喃,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才不确定地问,“你是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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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娘,我是兰兰,你看我的拴马坠。”
凌县长露出耳朵让萧奶奶看,一边一个很小巧,一点也不影响美观。看完了耳朵,凌县长又把鞋子脱掉,袜子脱掉,露出她天生的小拇指弯曲,不影响走路,就是外观不美观。
“真的是兰兰啊,四十多年了,俺这把老骨头都埋土里半截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咱娘俩的缘分还没断啊?”
提起往事,萧奶奶感慨良多,老泪纵横。而凌县长,一边给老人擦着眼泪,一边轻声安慰着她。
待两人平复了情绪,萧奶奶把顾慢和长河喊过来,介绍他们和凌县长认识:“兰兰,这是萧山的闺女,那是女婿……妞妞和孙女婿,喊大姑。”
顾慢和长河都喊了人,其实有点尴尬,听老人的意思,凌县长和她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这算不算抱大腿,硬往上贴?
凌县长点头,赞赏道:“你们对老人的维护,我都看到了,很欣慰。娘现在住在哪里,能给我一个地址吗?我有时间再去看她老人家。”
顾慢赶紧把自己的地址抄了一份给她。
“这个案子我会过问的,一定会有一个相对满意的结果……我今天还有工作,不能在这里陪娘太久……娘,我走了,很快就会去看您的,好好保重身体。”
“好,好,你去吧,你是公家的人,娘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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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县长整理了一下个人形象,离开了房间。顾慢他们也决定回去了,萧家旺这边不一定什么时候出结果,等下去没有意义。
派出所也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一有情况会通知他们的。
路上,萧奶奶才和顾慢长河讲起萧家和凌县长的事,在烽火岁月缔结的一段母女缘。
那年,抗日战争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男人们支前,妇女也没闲着,每个村子都成立了妇救会,萧奶奶那个时候没有孩子没有负担,是妇救会的骨干。有一天去乡里开会,回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小闺女,坐在草丛里哇哇哭,却找不到大人,孩子太小自己也说不清楚。
萧奶奶结婚多年未曾生育,同行的人就让她抱回去养,孩子太小了,等于给孩子一条生路。
就这样萧奶奶收养了这个孩子,取名兰兰,拦住厄运,百毒不侵的意思。两口子也把孩子当亲生的来养,有什么好吃的先给孩子,大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孩子没有饿过肚子。
就这么着,兰兰在这个家一呆就是四年,直到萧山出生,萧家有儿有女儿女双全,萧家老两口每天都乐滋滋的。
半年之后,萧家的院子多了几个人,其中有对男女自称是夫妻,兰兰是他们的女儿,这次是来接兰兰回去的。
陪同的乡领导解释,这对夫妻是独立团的干部,在组织战士转移的过程中把女儿弄丢了,世上的父母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孩子丢了多久父母就寻找了多久。
萧奶奶和老伴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尽管很舍不得,还是同意他们带走孩子。兰兰的爸妈舍小家为大家,他们这些受益者应该感激才对。看书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