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他只是想要知道,是什么让寻死的织田作之助活下来而已。
他想要从中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可如果仅仅是目前的情况的话,他还找不到这种东西。
顶多是比以前开心一些罢了。
当然了,就这一点也足够让他留下了,但以什么样的状态留下还需要考量。
——就从这一次事件中看看吧。
前来接他们的锻刀人带着古怪的红色面具,乍一看甚至让人想笑。
不过为了防止因为冒犯而导致人家不愿意带路,两人便努力憋住了。
到了现代,锻刀人的生意显然难以为继,但他们的手艺还是流传了下来,很大一部分转行去打造一些农具之类。
当然,在产屋敷家的帮扶下,还是有一部分人保留了对刀的锻造,让这份技艺没有伴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失传。
锻刀人主要聚集在一个小村落中,而胡桃他们此行的目标,就在村落的旁边,锻刀人的坟墓。
带路的锻刀人不爱说话,一路下来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只能透过他严严实实的衣着看出,这大概是个男性。
与产屋敷辉利哉不同,他带着胡桃他们直直地向一个方向走去,完全没有介绍墓主人的意思。
直到走到其中一个墓前,他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来过了。”
他?
“灶门炭治郎。”
“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来这里送一份御手洗团子。”
似乎是不常说话,锻刀人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但声音却完好地传来了。
“这是新的,御手洗团子,他刚刚来过,短期内,不会来了。”
胡桃顺着锻刀人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墓前看到了一份御手洗团子,上面还淋着酱汁,一看就是刚放过来的。
‘哼,真是死脑筋。’
墓旁边,一个带着同样面具的男人冷哼一声:‘谁想得到我会死在你前面啊……’
‘你还真把那句,一直给我送御手洗团子直到死这句话,记在心里了啊……’
胡桃的眼睛微微一闪,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墓上的文字。
“钢铁冢……萤么。”
她是喃喃自语,一边的锻刀人以为她在和自己对话,勉为其难地担当起了解说人。
“是的,他生前负责给灶门炭治郎锻刀,他们关系,很好。”
看出来了。
关系不好的话,也不会在这么多年里,都坚持过来送东西了。
又或者,灶门炭治郎,也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维持自己的人性呢?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
胡桃站直了身子。
“既然已经排除了两个地方,那么他只有可能在那里了吧。”
也就是产屋敷辉利哉所说的,灶门炭治郎出生的那座深山。
与产屋敷宅和锻刀人的村落不同,这两处地方虽然距离往生堂不近,但多少还是有人烟的,因此交通很方便,胡桃他们到的也快。
但灶门炭治郎所在的那座山却没什么人,或者说,因为他的存在,那里一直处于一种半封闭的状态。
如果可以的话,胡桃不是很想去那边找人。
毕竟麻烦,费时间。
但现在只剩下这一个选项,她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太宰,这趟和之前不同,算是出远门了,你是兼职,可以不用跟着我哦。”
临行前,胡桃还和太宰治确认了下。
难得的是,一向喜欢偷懒耍滑的太宰治去意十分坚定:“往生堂现在就我一个员工,堂主不带我,带谁呀?”
如此,胡桃也不好拒绝。
虽然她想说,往生堂缺个看场子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生意,干脆暂时关门算了。
关上往生堂的大门,乘坐交通工具到最近的地方,剩下的路就只能步行了,胡桃提前做好了需要费很大力的准备,却没想到——
刚至山中小屋前,纯白的雪地中,一个人影静静地站着。
他的发长而乱地披散着,一看就是从未打理过,黑色的鬼杀队队服也是破破烂烂,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洞。
行至正面便能看见他脸上宛如火焰一般的纹路,蔓延至嘴边的尖牙,他的耳朵上戴着花札耳饰,在寒风中轻轻飘荡。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柄刀,正在向自己的脖子砍去。
刀发出了难听的声音,他的脖子却仿佛钢铁一般坚硬。
胡桃的脚踩入雪中,发出了声响,他迅速注意到来人,猩红色的眸子遥遥望了他们一眼,身影骤然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那柄刀,刀刃坑坑洼洼,火焰刀镡却和新的一样,仿佛从未经历时间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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