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为宁猛地咳嗽起来,带起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脸色更加苍白。
但他平缓了呼吸之后,只是对着易平林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好,那我们就过去吧,你在前头拉着我。”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因为他受了伤,那心虚的模样可就要完全暴露了。
易平林这人,一直都是单纯到几乎有些傻的性格,他也不疑有他,挠挠头,便抓紧了杨为宁的胳膊:“那行,咱们先出去。”
说着,就一步一步往前,直接穿过了阻拦戚宗南前行的那道透明隔断,就好像那玩意儿根本不存在似的,看得戚宗南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目光阴沉沉往后头看去。
两个人一步一步消失在道路尽头,然后无比艰难地硬抠着石壁爬上去的,脑袋一伸出去,就看见了一片漆黑,但却让他们一同松了口气的夜空。
这确实是出口,而且还是当初他们俩掉下去的那个地方。
易平林把人拉出来之后,趴在那洞口边,冲着里头喊了一声:“你快来!”
吆喝声在地洞里撞出回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瘆人。
但他喊了一声之后,里头没人回应。
奇怪地咦了一声,他俯身,又往底下伸了伸脑袋,“你人呢?还在吗?”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砰地一声巨响。
一团灰尘冲了出来,同时,地动山摇。
易平林被呛得往后一缩,连滚带爬往一边跑,停下来之后咳嗽得满脸通红,和旁边杨为宁对视一眼,嘴唇有些哆嗦:“塌……塌了?”
杨为宁捂着伤口,沉默不语。
下一秒,有个人影从底下猛地一窜,飞身而上,直接就地一滚,稳稳当当落在了他们身旁。
轰!!
地洞消失了。
……
满身狼狈的三人下了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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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去找个大夫来。
杨为宁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但其实只是血流太多,养一段时间也就能恢复过来了。
但戚宗南的情况却很糟糕。
不是受了伤那种糟糕,他身上什么伤都没有,但他当时被无形的隔断阻住去路的时候,他又在旁边石壁上,瞧见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他看见了一只通体莹白的狐狸,拖着九条尾巴,摆出了个和有苏氏铭牌上刻的那个图腾一模一样的姿势。
出来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开始迅速淡忘某些事情了。
他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忘了什么,因为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有一大部分的东西记不清楚了,而这些绝对就是女娇在搞鬼,他基本上能确信。
他想了办法,想把这些东西都给记下来,因为他觉得这些一定有什么是很重要,但同时又是那个狐妖却不想让他记得的东西。
但是,现在条件有限,也没有笔墨纸砚,他刻字的速度赶不上忘记的速度,等到了山下找地方住下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已经是模糊一片了。
忘了什么,他不清楚,还记得的这些在脑袋里乱糟糟一片,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忘记。
而那天黑了又亮,短短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当鸡鸣声打破夜的寂静,唤醒了第一道黎明日光时,戚宗南坐在窗口,目光穿透轻薄的空气,幽幽看向远方。
地平线上,橙黄色的光正在驱赶黑夜。
而他脑袋里被搅和成一团浆糊似的记忆,终于是彻底被雾气给遮盖住了。
“我叫……”
他垂眸,皱着眉,指尖按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在上头写下了一个名字。
但想了想,又是一堆问题堆在心头。
他想不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他的过往犹如云烟散尽,悄无声息地被一层薄纱给遮住了,任由他想破了脑袋,也始终是想不出来一丁点的线索。
但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现如今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找一个人……找谁?”
“奇怪,女娇又是谁?”
戚宗南十指紧扣,盯着干净的桌面无言发呆。
心里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觉得特别不舒服,就好像是有种被人算计了之后的郁闷,但想想,还是不知道郁闷的原因是什么。
他依稀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姓名,和要去做的事情,其他的记忆忽然间就这么不见了,模模糊糊一片,找也找不出头绪来。
而心里那个声音告诉他,这些都需要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到底是……”
说话的声音顿住,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某一个方向,又猛地起身,匆忙到门口打开门,拉住了路过的小二,往那个方向一指:“那边是哪里?”
或许是他的样子实在太凶,那小二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盆子给打翻,瞥了一眼之后,结结巴巴道:“你说的是……是朝歌?”
“朝歌?”
戚宗南松了手,睫毛微闪:“去给我备一匹快马。”
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他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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