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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窗外能听到小孩子跑来跑去嬉闹的声音,以及喧闹的蝉鸣。
但是此刻,其他嘈杂的声音仿佛都已经远去,阮娇却只能听到时清晏被无限放大的心跳声。
阮娇没喝酒,但是周围充斥着的酒精味仿佛已经将她给熏醉。
她没忍住,转过了头,瞬间两个人的呼吸就交织在了一起。
之前还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时清晏,此时脸红的像是被煮熟了一样,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薄红,往常向来很难染上什么情绪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
阮娇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她。
只是因为醉酒,他的表情有些懒洋洋的,却又因为某些生物本能,漆黑的眸底隐忍着的某种欲望汹涌澎湃。
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拂在她的脸上,像是羽毛在她的心尖挑逗一般,抓不到,又碰不着,令人心痒难耐。
阮娇突然抬手,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捧住了他的脸,然后吻上了一下他的唇,“真好看。”
时清晏的呼吸一顿,眼神骤然危险了起来,声音暗哑低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阮娇翘了下嘴角,“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时清晏愣了愣。
喝醉酒后,思维要比平时慢许多。
半晌才反应过来阮娇话里的意思。
时清晏突然就笑了。
他一只手下滑与阮娇十指相扣,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询问,“真的可以吗?”
阮娇被他问的有些无语,一挑眉,大胆地开口,“你不可以?”
时清晏脸上的表情忽然裂了一下,他磨了磨牙,“我当然可以!倒是你,一会儿可别哭着说不行!”
说罢,他低垂下头去噙住了刚刚那两瓣一触即离的薄唇,细细地描摹那好看的唇瓣的轮廓,浅浅的麻酥感从两个人相触的地方开始向全身扩散,浑身都仿佛像是泡在了温水里,令人提不起力气。
不过因为是第一次亲吻,时清晏并不会什么技巧,只是简单的触碰,就让他的血液一股脑地涌上了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柔软甜蜜,比他这二十年来品尝过的所有甜品都要甜美。
时清晏半阖着眼睛,与阮娇十指相扣的手越发地用力,那双柔软小巧的手被他用力地攥在掌心。
他原本空落落一直漂泊不定的心,忽然像是有了归宿。
忽然他感觉有湿滑柔软的什么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唇。
他一愣。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呼吸猛地加重,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就在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时清晏停了下来。
他大口的喘着气,猛地翻身下地,“先放过你,等晚上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连看都敢再看阮娇,平复了一会儿后,直接出去了。
阮娇一开始有点懵。
半晌见一身水汽的时清晏回来,忽然反应过来他这么做的意思,顿时伏在炕上笑个不停。
闹了这么一波,时清晏的酒也醒了。
原本他已经冷静下来恢复了往常的淡定,但是被阮娇笑的又有些气恼。
阮娇的衣裳乱糟糟的还没收拾,嘴唇红艳艳的有点肿,散开的衣领处还露出了两个斑驳的红痕。
时清晏的呼吸乱了两拍,“你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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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
“哦~”阮娇笑着拉长了声音,但却没有动,声音甜腻腻地做害羞状,“你帮我嘛~毕竟是你解开的。”
时清晏被她的声音甜的头皮有些发麻,他轻咳了一声,强忍着窘迫上前主动给她整理了衣襟。
然而他才一碰到阮娇的衣领,就被阮娇给一把握住了手腕,时清晏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阮娇。
结果没想到,阮娇突然露出了一副害怕的表情,做作地开口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丈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时清晏轻笑了一声,见她戏精的模样,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竟然配合地开了口,语气淡淡:“你叫吧,现在人都上工去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救你!你还不如从了我,倒是能少受点罪。”
阮娇没想到他竟然会配合,顿时眼睛一亮,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是吗?那你快点,不然等会儿我丈夫就回来了。”
时清晏的表情一顿,无奈地看了一眼阮娇,伸出指尖在她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小坏蛋。”
原本婚礼完成后,下午两个人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但是因为大白天的,两个人新婚不好关门关窗躺炕上睡个昏天地暗。
不然等社员们都下工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闷在屋里大半个下午不出去,不知道得胡乱猜个什么。
阮娇有些担心时清晏的脚,拿红花油给他推了一遍,让他在炕上歇着,就不让他动了。
然后两个人只休息了一小会就起来了,敞着窗户,俩人算了一下来参加俩人婚礼的人送的礼份子,之后做晚饭。
时清晏不愿意阮娇像是照顾陶瓷娃娃一样照顾他,先别说他的脚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就说他一个大男人哪就那么娇气了,又不是瘫痪在床,他不可能心安理得享受阮娇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