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看秦朗,二人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像是他们俩上门欺负人家,逼迫别人岀了丑一样,那个字真的是没眼看,已经忘记看秦朗写的什么东西了,面现愧色。
此时听见秦朗问话,高个青年赶紧告诉秦朗,“门内加活,谓之阔。”
秦二货点点头,算是答谢,又写下一字,几句话便算完结,二人这才低头细看纸上的东西。
《自题》
本是后山人,
偶做前堂客。
醉舞经阁半卷书,
坐井说天阔。
两句话,四行字。二人看完,便明白了意思,这个小子说自己是井底之蛙,有这个态度便成,但总感觉意犹未尽啊。
秦朗前世看过王志文演的《天道》,对这首《自嘲》印像很深,看完丁元英饭桌上的打脸情节之后,击节叫好,忍不住干了一瓶白酒,发了半夜的酒疯。
这前半首词,正符合现在的自己,便丢了出来,至于后面的,让别人猜去吧。
不敢用《自嘲》,和人家丁元英相比,自己胸无点墨,东西是剽窃人家的,只敢用《自题》表示写的是自己,也省得让那些道德大儒们再产生误会。
至于这个东西传开,世人怎么看自己?随他们去吧,越觉得自己蠢,秦朗会越开心。
“二位公子,请把这几句话,带给孔博士,麻烦再转告孔师一下,小子就是一个山野小子,无心之言,请他见谅。另外,请孔师约束一下生员,让大家好好的做学问,莫再跑来泾阳在小子的身上空耗时光,有些不值当,谢谢二位。”秦朗说完,又施一礼,转身回去院中。
门口的李飞,把那张纸递给发蔫的二人,收拾东西,也退入院内,只留下一个护卫看门。
接过纸张,心中索然无味,他们是旷学跑来打脸的。
这脸,确实是打了,人家献丑认错了,也得了说法,可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二人暗自揣摩一下那首词,他们俩的道行还是浅了一些,自付是做不出来的。
没有一点儿打脸之后的兴奋和愉悦之感,互相看看,转身默默的上马,离开了泾阳。
……